眼看那飛劍已經臨近聆兮,牛聖嬰心中大急,連另一具天道仙屍都祭出了,但也無可奈何,根本擋不下飛劍。
“救我!”聆兮絕望地呼喊。
牛聖嬰已經怒了,若是聆兮有個好歹,哪怕拚盡全部底蘊,自己也要將孫錢碎屍萬段!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兩根手指伸出,上麵並無任何法力的波動,卻是生生將那金色飛劍夾住。金色飛劍發出嗡鳴,但無論它如何發出恐怖的法力波動,都難以再前進一分一毫。
單憑體魄,就輕而易舉地將孫錢這個天道仙人一擊化解!
而這兩根手指的主人,竟是顛一!
看到顛一出現,將孫錢的飛劍夾住,牛聖嬰鬆了口氣,千鈞一發啊!
顛一身上並沒有任何法力波動,宛如一個普通人,但他本人站在那裏,卻好似一個深邃的黑洞般,散發著無形的壓力,根本看不透道行。
一滴冷汗,從孫錢額頭滑落。
顛一看了手中飛劍一眼,露出不屑的神色,食指輕輕一敲,飛劍發出刺耳的嗡鳴,應聲而斷。孫錢臉一下子白了,這可是他在神海滋養了數十載的法寶,跟隨他跨過了化仙劫,從人道法器成長為天道法器,不可謂不珍貴。
然而,如此天兵境的法器,竟還擋不住顛一隻用體魄的輕輕一指!對於顛一的實力,牛聖嬰得重新衡量了。
顛一笑笑,道:“小子,趁我不在,欺負我的寶貝徒弟和朋友,真當我顛一好欺負嗎?”
“嘶——”孫錢倒吸了口涼氣。他多年前未化仙時曾見過顛一,當時便感覺這個長老深不可測。如今自己進入天道,便自以為和顛一不會相差太遠了,可是今日一看,卻發覺自己還是看不透對方道行。
“小子,問你話呢。”顛一有些不耐煩。兩人雖然外貌看起來差不多,但顛一的輩分確實高出孫錢很多,叫小子都算抬舉了孫錢。
自知不敵,孫錢賠笑道:“顛一長老,你怎麼來了。這弟子對同門痛下殺手,我正在鎮壓,不知您前來有何指教?”孫錢將髒水開始想牛聖嬰身上潑。
牛聖嬰冷哼一聲,道:“公道自在人心,洞穴中那些重傷的弟子可以指認,到底是誰痛下殺手,殘害同門。”
顛一點點頭,看向孫錢,眯起眼睛,道:“這件事等會再說。那小子,你是不是聾子,我問你什麼問題還需要重複一遍嗎?”
“呃……我實在不知道這女修是您的弟子,剛剛都是誤會……”
“那又是誰說,就算我親自來,也接不下你一招?”顛一將那飛劍抓在手中,“嘎嘣嘎嘣”直響,而那手掌卻絲毫沒有收到任何傷,連白印都未曾出現。肉體之強,讓牛聖嬰都大吃一驚。
孫錢知道,顛一在這裏估計已經很久了,隻是一直沒現身而已,索性硬著頭皮道:“顛一長老,就算您法力滔天,身處五莊觀,也要講個道理。我身為長老,這兩個弟子殘害同門,我出手製止有什麼錯?就算他們是你的朋友、弟子,您也不應該護短……”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讓孫錢閉了嘴。顛一身法太快了,牛聖嬰還沒有看清,他已經出現到孫錢身邊,隨手兩個耳光,將孫錢扇得臉都腫成了包子,眼睛都糊上了。
孫錢橫飛出去,跌進了地下陰河中,顛一道:“笑話,你竟然和老子講道理,整個五莊觀有哪個敢和老子講道理!別說老子吃他們靈獸,挖他們藥田,就算在他們頭上拉屎,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你一個剛化仙的毛頭小子,敢和老子講道理!”
顛一如此,牛聖嬰也是一愣:比我還狂!
顛一一指,一道佛光將孫錢從陰河中拉出,抓在手裏,又拋到了地上。如此一折騰,孫錢身上全身骨頭至少斷了個七七八八。
“我……我錯了,饒了我吧……”孫錢的牙都幾乎被顛一兩個巴掌抽得掉光了,口齒都有些不清。
“廢物!既然你想講道理,那老子就和你講講!”說罷,顛一大袖一擺,幾人從他袖中飛出,落在地上。牛聖嬰一看,不正是先前被那些修士洗劫過的幾人嗎?
幾人一露麵,看到了孫錢和那些修士躺倒在一起,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紛紛大呼過癮,幾個受傷不重的人還走上前去,使勁地踩著他們:“混蛋,你們剛剛的威風呐?不是說,像我們這種廢物,不配擁有法寶、丹藥嗎?”
“沒錯,剛剛竟還敢踩在我的頭上,讓我跪下雙手將法寶奉上,現在如何?我同樣可以踩在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