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眼簾的,赫然是兩幫人,看衣著,一幫隻有十餘人的是所謂的風神穀,而另一邊百餘人的,便是昌南宗了。兩幫人中間,放著一具屍體,被白布裹住,但並無仙氣。死去的肯定是昌南宗的宗主無疑了。
看起來昌南宗發展還不如火雲觀,宗主也未達到仙人的水準。
昌南宗雖然人數上占據了優勢,但道行都太低了,大多人道五六重天,而反觀風神穀一方,都是人道十五六重天的修士。若是動起手來,風神穀一人,就能掃平所有昌南總所有弟子!
昌南宗確實衰敗,就連宗門,也隻是劃出了曾經一個村莊,然後修改而來的,算上牛聖嬰住的房間,整個南昌宗,不過幾十棟弟子的住處而已,就連最基本的丹藥房、演武場、大堂都沒有。
見到牛聖嬰從南昌宗出來,風神穀便將牛聖嬰也當成了昌南宗的弟子。一個為首的弟子道行達到人道十七重天,冷笑道:“嗬嗬,人道十二重天?到還是個不錯的料子,可惜,竟敢與我風神穀六弟子叫板,今天注定是要倒黴了!”
牛聖嬰笑笑,道:“剛剛聽到有狗叫吠,難不成是你?你說不服盡可以上來試試,我不是來了嗎?”
原來的那道童擠了上來,扯了扯牛聖嬰的衣袖,小聲道:“道友,你不是我昌南宗弟子,不用牽扯進來。那可是神風穀的六弟子,天資極好,道行還壓你,不可能勝的。”
牛聖嬰並沒有說話,將那道童推了回人群中去。
“好!有種!”神風穀六弟子被牛聖嬰一席話氣得臉色鐵青,道,“打你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如你們整個宗門的弟子一起上吧,我單手就可以對付。”
“既然道友如此大方,”牛聖嬰想了想道,“你身後的各位師兄弟也一起上吧,我用一根手指。”
“你是白癡嗎!”神風穀六弟子暴怒起來,“一個人道十二重天的小修士而已,也敢在我麵前狂妄!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罷一掌拍來。
若牛聖嬰隻是普通的人道十二重天修士,在這一擊下定然被拍的大口咳血。但可惜,牛聖嬰不是。
掌印拍出,牛聖嬰避也不避。
神風穀六弟子眼中透出不屑:本以為此人敢和自己叫板,會有什麼秘寶,沒想到那麼濟,連自己一擊都躲不過去。想想也是,區區昌南宗,能有什麼高手呢?
就當神風穀六弟子一味勝券在握得到時候,牛聖嬰笑了笑,這讓神風穀六弟子心底一下子毛了!因為,他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涼意在心底升起。
牛聖嬰抬手,一指戳了過去。
“什麼?他真的要隻用一指?真是不知死活!”見到此景,一些神風穀弟子呲之以鼻,都以為牛聖嬰完全是托大。
一道金色的手骨探出。
神風穀六弟子感覺,那根手指像是要碾碎天地,朝自己壓來!骨影還未戳到神風穀六弟子,他就已經咳血,身體橫飛。顯然,如果牛聖嬰下殺手,他已經被一指戳成血霧了!
牛聖嬰並未停手,輕輕一彈,其餘神風穀弟子也紛紛橫飛出去,摔在地上,每一人都傷筋動骨,在地上哀嚎不已。
牛聖嬰收回手指,笑道:“我說了,隻用一根手指,就能對付你們所有人。”
“道……道友,剛剛是我冒犯了,還請饒命!”神風穀六弟子肋骨斷了兩根,倒在地上,生怕牛聖嬰因為剛剛自己出言不遜,而一指戳爆自己。
牛聖嬰道:“我要想殺你,你早就死了。”
“是,是,道友法力滔天,戰力絕巔,不是我等平庸之輩能匹敵的,多謝不殺之恩,多謝不殺之恩……”神風穀六弟子雖然趴倒,但還是用頭重重往地上磕去,不一會兒,額頭已經見血。
而其餘弟子,一看他們的六師兄尚且如此,也紛紛磕頭,謝牛聖嬰不殺之恩。
牛聖嬰並沒有阻止他們,冷聲道:“今日放你們一馬,你們回去通知宗主,明天我上門拜訪一下,了解一些五行山脈的秘辛。如果他明天沒有在神風穀門前迎接,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我們肯定告知宗主……道友,我們隻是奉命來送還昌南宗宗主屍身,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不知能不能……”
“都滾吧。”牛聖嬰也不為難他們。
各個神風穀的弟子激動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劫後餘生啊!一個個再次磕了三個響頭,相互摻扶著,狼狽地回去了。
“恩人!”昌南宗弟子跪倒一片。他們的師傅剛死,被人欺壓到門上來,牛聖嬰卻突然出現,替他們撐腰。在這些無依無靠的弟子心中,牛聖嬰的形象頓時高大起來,甚至超過了他們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