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聖嬰等人在走出醉仙樓之後,並沒有釋放妖氣,眼下看去,也就是普通的妖怪一樣。那幾名官兵走上前去,對著最前方的一名大妖就踢,邊踢邊罵道:“哪裏來的醉鬼,快滾開!”
他們踢,是一名穿山甲大妖,身上防禦力驚人,牛聖嬰何其交手過,用上九攻才能撼動。幾名官兵對他拳打腳踢,根本不痛不癢,繼續呼呼大睡。
“嗬!真是皮厚!”幾名官兵直接輪動起手中的烏鐵長棍來,宛如雨點一樣狠狠砸在穿山甲大妖的身上。烏鐵長棍迸濺出一片片火花,卻依舊難傷穿山甲大妖分毫。
牛聖嬰不由笑了。這幾名官兵也是不講理,上來就拳腳相加,讓他們吃點教訓也好。那穿山甲大妖豈是他們能夠打的?恐怕唯有楊戩那種專精攻殺大術的人才能將他打傷而已。
果然,穿山甲大妖翻了個身,身後一條長尾隨意一掃,幾名官兵頓時全部被掃開,筋斷骨折,倒在地上哀嚎。
此時,那車隊中的一輛馬車上,又下來了三人,是三個中年道士,手持拂塵。他們腳下輕輕一點,便翩然而至,到了幾名受傷的官兵前。
為首一人眼睛都沒有睜開,悠悠道:“什麼事,為什麼不繼續前進,三位大仙的寶駕就在後麵,如果因為你們而延誤了行程,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一名受傷的官兵忍住傷痛,艱難地說:“大……大人,前方有一群醉鬼擋路,很是厲害,我們趕不走啊。”
“廢物!”旁邊的道士一聲怒喝,“你們車遲國的人真是廢物,連幾個醉鬼都擺不平,難道什麼事都要三位大仙親自出手嗎!?”他身上猛然爆發出強大的威壓,竟是一名剛剛化道的仙人!
“是……是小的無能!”士兵不敢有怨言。
“哼!”三名道士轉身,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十八大妖,不屑道,“都是一群人道十八重天的小妖而已,我單手就能全部收拾了!咦?還有一個人道十六重天的妖怪,就先從你出手了!”
為首的道士注意到了牛聖嬰,張口吐出一把飛劍,朝牛聖嬰刺去:“一會去把他們的屍體清理幹淨免得讓傲來國覺得車遲國在此處做的太過。”
這名道士忘記了,這裏是傲來城,一個雲集了太多年輕天驕、至尊的地方。牛聖嬰看也不看那飛劍,隨手探出一指,便將飛劍夾住,任那道士如何用力,也收不回去。
牛聖嬰笑了笑,道:“大道有缺的天道仙人?看來還是在高人的幫助下堪堪突破的。”
“你……”那道士神色也凝重下來,“兩位師兄,他有些難纏,隨我一起出手!”
其他兩個道很不情願,道:“一群人道妖怪,還需要三名天道仙人一同出手嗎?”話雖如此,他們還是各自施展法術,朝躺倒在地上的十八大妖出手。
數千劍芒,直接斬下,覆蓋住了十八大妖。
為首的道士不屑道:“不過是一群沒有成長起來的妖怪罷了,到底還是不堪一擊。”
一個青銅鍾支起,輕鬆擋住了所有劍芒。青銅鍾發出巨大的響動,震耳欲聾。
所有的呼嚕聲全部停止了,十八大妖一個接著一個醒來。
“呼——真舒服,好像睡覺的時候有人給我做了一個按摩一樣。”穿山甲大妖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牛聖嬰看著穿山甲大妖,打趣道:“小十八,你剛剛被人打了,自己卻還不知道。”
“呸!”穿山甲大妖吐了口痰,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他奶奶個熊,那個不想活的敢打老子?!”
說話間,三把飛劍飛了過來,刺中了穿山甲大妖的胸膛。
“得手了!”三名道士大喜。但隨即,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三把飛劍,盡數斷去,而穿山甲大妖,卻沒有被傷到分毫。
“哼!”穿山甲大妖冷哼一聲,直接棲身而上。
“一個人道十八重天的妖怪,也敢和天道仙人爭鋒?”三名道士依舊自信滿滿,畢竟自己已經是天道仙人,怎麼會怕一個人道妖怪。
然而,不到二十個回合,三名道士便已經被穿山甲大妖打得口吐鮮血。
“這怎麼可能……”那些官兵都愣了。三名道士是他們國家三尊大仙的弟子,在車遲國飛揚跋扈,無人敢惹,也無人能惹,此時竟被打得咳血。
牛聖嬰靜靜看著,因為根本用不著他出手。
很快,三名道士不敢再囂張,使用了兩個印記退去,不敢與穿山甲大妖爭鬥。
“你……你敢對車遲國最尊貴的人出手,死定了!不要想進入什麼傲來密境了,明日我們師尊定會將你們斬下!”三名道士放下一句狠話,落荒而逃,連帶著那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