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西天的落日輕盈的灑下一層緋紅的薄紗,將天將地江河將山嶽草木皆籠罩在一片明輝豔光中,飄逸的雲彩在江麵投下婀娜的影,徐徐的江風拂過,與水草、葦影和著暮歌搖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滲出那壯麗嫵媚。
江邊,有人匆匆趕路,偶一抬首間不由被這瑰麗的晚霞江景所迷惑,停下腳步,目光迎著那片江麵,不曾遠離。
江岸對麵有一男一女躺在地上,男子渾身都是血,十分虛弱,女子雖然氣息微弱,但好在傷勢不重,在他們的身邊有一把劍正在圍繞著,遠處的一些妖獸見此都紛紛避開,兩個人就在那把劍的守護下不知沉睡了多久多久,一天,那女子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強烈的虛弱感傳到她的神經裏,輕輕呻吟一聲,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看四周的環境,再看著躺在身旁的男子,那女子急忙上前喊道:“淩寒,淩寒?你怎麼了?”
此時的一男一女便是淩寒與殘雪,可是不管殘雪如何叫喊淩寒就是半分醒的跡象都沒有。殘雪見旁邊的玄冰尺骨一直在守護著淩寒,便走上前,用自己的靈魂力向尺骨劍進行溝通,殘雪隻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接著,她就來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地方,殘雪二話沒說,直接大聲喊道:“尺骨劍,我有話要問你。”
接著,一把藍色的劍出現,它看著麵前的殘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淩寒的身體情況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記住,被人問起可不要說實情!”
“是,我知道了,你快告訴我吧!”殘雪急忙問道。
“他本身修為就盡散,然後又不和我協商就燃燒自己的生命強行將我喚出,現在他是在渡過虛弱期,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是沒有生命跡象,能不能渡過就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如果沒有渡過會怎麼樣?”
“永遠醒不過來,直至生命枯竭而亡!”
聽到這,殘雪臉色瞬間蒼白,他沒有想到淩寒會為了救她顧自己的性命與水火之中,此刻殘雪已經有了一個對於她來說十分牽強的決定。
沒有再問尺骨劍淩寒的情況,隻是抽出靈魂回到外麵,看著淩寒蒼白無力的躺在地上,殘雪不由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我當年為了雪族追至淩主於此,可如今淩主已經離去,我卻還不離開,難道我是因為你?還是禁?”
殘雪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事,她首先起身仔細看了看周圍的位置,確定離衍生門不遠後,殘雪才再次回到了淩寒的身旁,看著淩寒身上的血跡都幹枯了,殘雪這才在江邊打點水給淩寒清理了一下,隨後殘雪背起淩寒像前方走去。
木靈鎮.....
高大的磚築院牆,牆簷下砌築鬥拱,顯得古樸厚重。一路迤邐,大道上盡是一片燈火輝煌,人聲沸騰,酒肆裏的人員交錯,市紡間的買賣吆喝,茶樓上的高談闊論,一副熱鬧情景。
這時,鎮門口來了一位女子,背上還有一個男子,走到鎮中,一旁的人們都在低聲議論著。
“哎,你說,那個男子是不是死了啊?”
“你瞎說什麼啊,誰知道他是不是手上昏迷了。”
“說不準,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背,混的可夠慘的。”
“噓,小點聲,別被那女的聽見了,萬一她實力強大,我們不都玩完了!”
“也是....\"
殘雪沒有在意這些人的聲音,徑直走道了鎮西邊,那裏有著幾個零散的屋子,殘雪上次與淩寒等人來過此處,所以也記得住位置,此時她一直走著,遠離了繁華的鎮中,看著前麵有一條小河,小何後就是大片大片的田地了。一行行排列的非常整齊,種著些青菜、油菜、羅漢豆等。河岸邊高大的白楊樹經暴雨洗滌後,翠綠的葉片濕漉漉的,它們在雨後變得安靜起來,不再理會時來襲來的輕風。這裏的人家黑色的瓦屋頂上全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煙霧,偶爾會有一串狼藉不堪的泥腳印從田野深處一直延伸到門口的竹籬笆外,籬笆裏開著幾株猩紅的指甲花,幾隻麻雀抖動著濕漉漉的羽毛在籬笆外跳來跳去,美麗的黃昏景象下,閑話家常,彙成了一幅自然、和諧的田園風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