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午後,雨一直下,寧靜打著雨傘買了菜,提著回到家,腳上的帆布鞋濕噠噠的,好像都把襪子打濕了一樣。
她放下手裏的菜,脫下自己的鞋子,襪子上麵明顯的濕了一大塊,“哎,才買沒多久的鞋子,怎麼這麼快就壞了呢!”她有點唉聲歎氣的。
鞋子是上個月才買的,雖然是在市西路十九元一雙的鞋子,但是在她心裏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壞掉。
平時都舍不得花錢買衣服褲子鞋子的人,看到十九元的鞋子壞了都要心疼好半。
看看牆上老舊的鍾表,時針已經指向了下午18點,兩個妹妹已經放學回來,寧思是每都不會回來吃午飯的,因為太遠,走路來不及,坐車她覺得要浪費兩元錢,所以每次她都是忍著饑餓下了晚自習,午飯夜宵當一頓吃。
她忙著走進廚房,開始了一整混亂的忙碌,對於做飯不在行的她來,做飯就像高考那樣艱難。
白菜被她洗好裝在盆裏,鍋裏的白水已經煮的沸沸揚揚的,白菜放進去兩分鍾撈出來就可以了,這是對於她來簡單又不需要技巧的一道菜。
再炒一個土豆絲,一個青椒炒肉,加上白菜湯,好像已經很豐富了,兩菜一湯的午飯她好像特別有成就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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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生意比晴的生意還好,每一次有乘客下了車就有下一個立馬上了車,就這樣裝一趟接著一棠跑,江浩的腿也酸痛不已。
摸了摸裝滿人民幣的褲兜越來越飽滿,雖然是累零,但是心裏卻是很滿足,再加上有韓斌時不時的給他一插曲,讓他覺得今的跑車也沒那麼無聊,反倒覺得挺有趣的。
下午這個點正是放學的時間,基本無奈的的都是學生,他們背著沉重的書包,穿著一模一樣的校服,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從校園裏蹦噠著出來。
他原本是想去接寧靜的兩個妹妹的,打電話才知道撲了個空,她們要已經回家了,現在學校放學的是放學後補課的學生,才會在18點後才走。
電話那頭的寧靜已經在催他回家吃飯了,但是他還想趁著還沒黑,生意還不錯的情況下多跑幾趟車,現在在他的心裏就是能為她做一點是一點,他怕自己將來想做點什麼也沒有機會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有這樣的想法,一下子就酸了全身。
河濱大道上的香樟樹上,一顆一顆的露水掛在樹葉尖上,高空中的存錯亂交叉的電線上,停著沒有飛行的鳥,它們輕輕揮動翅膀,掉線上懸吊著的雨水就像驚弓之鳥從空中掉落下來。
“走,人民醫院!”在他發呆看空時,一個女人已經坐車上了黃包車,他似乎覺得這個聲音有一點那麼耳熟,忍不住自己的眼光看了過去。
“護士長,原來是你呀!”兩個人都非常驚訝的張開了嘴巴,看到黃包車司機是他,護士長姐姐也是被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怎麼也沒想到今這個司機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