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悠然的江南水鄉小巷、石橋,一騎白馬飛奔快若幻影。而這會兒的數千裏之外,京城水深火熱,就是一直被激戰的雙方刻意隔離保護起來的越王府也終於是有著一些個變化,有大膽的卻沒能及時逃出京城的老百姓敲門祈求收留。其實他們不過是想要活命,在他們看來,如今的京城如果還有一片安全的淨土的話,那麼就隻有偉大的越王爺現在待著的地方了。
上門祈求的難民多了,就算門口的下人狠心將人全數趕走,但是那動靜總歸是傳入了越王府庭院樓閣深處。
而這個時候被刻意隔絕起來的越王府,終於是因為這些災民不斷上門的緣故讓得有些風風雨雨傳進了越王府深處。
有下人行走間不小心神色慌張擔憂談論起這件事情來,恰巧被越王聽到。
雖然這麼十數天以來,越王在燕冉鳳送來的各種緊急奏章上報之中湊巧的一直日夜忙碌通宵根本就沒空多想其他不正常,可那並不代表她沒有感覺。
燕冉鳳的一係列表現太過反常,朝中何時多了如此多的大事急奏,那往日隔三差五便要上門請安的赫連遙又為何連著十數日均是毫無動靜?
如此多的異於平時相加,如果還沒發現存在著異常,那越王的名字倒起來寫。
深深看了眼那兩個驚嚇過甚全身都在狠狠哆嗦不停的兩個下人,越王轉身對著同樣全身都在哆嗦卻是緊張到說話結巴的張賀一腿狠狠的鞭掃而去。
“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講給本王!”
“……是!王爺。”
張賀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躬身。他知道了,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王爺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他若再這麼瞞著下去,也沒什麼實際的效果了。
半個時辰之後,越王府的主院之中,傳來越王的冷聲大喝。
“你說什麼?!”
燕越凰不敢置信,事情竟然會嚴重到如此地步,而獨獨她一人居然被瞞了十數天之久!赫連遙居然叛變逼宮,為的不是其他而居然是逼婚,她的皇帝兄長竟然什麼也沒有告訴他,甚至那白癡皇帝居然帶頭隱瞞自己欺騙自己。
“王爺……”
張賀不知道該做如何解釋,他已然將所有事情告知了王爺,若是王爺要降罪與他,他甘願承受。
而早就聽到動靜趕來的藍其和孟回,兩人亦是單膝跪地。畢竟越王府之中,所有人都有欺瞞越王之罪,他們亦是甘願受罰無話可說。
燕越凰蹙眉,氣到了極致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疼。其實她哪裏不知道所有費盡心機瞞著她的人都是為了她好,可是……
有些事情,是她的責任!
燕越凰吸氣轉身,沒有再多的言語,隻手上一直緊緊捏著的兵書已然變形,可一向喜愛兵書的她這會兒懶得注意如此之多。
燕越凰此時的眼神分外可怖深不見底,凡人觸之立即就得轉眼,否則活活被嚇死什麼的根本就不是開玩笑。
燕冉鳳等人的刻意隱瞞,赫連遙的謀逆背叛,自己的無知而被深深蒙在鼓裏。每一樣都令燕越凰不可遏製的發抖,暴怒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