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必如此。”
愺日佴趕緊伸手扶起兩人後,眼瞳中閃過一絲追憶,最後哀歎一聲,道:“還是進來說吧!”
說著,把肩上的鋤頭扔到牆角,然後打開屋門走了進去,自來也與天天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神色,隨後便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的格局跟村長家差不多,不過這間屋子是單人間,比村長家稍微大一些,最靠牆裏麵放著一張木床,上麵躺著一名昏睡的婦女。
見兩人打量向婦女,愺日佴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愺日花子,是與我和四郎一起長大的朋友,但是,在半年前外出務農時不小心摔斷了腿,最後經過四郎的治療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說著,愺日佴的眼神變得暗淡起來,良久舒了一口氣後,說道:“你們應該去過村長家了吧,那麼應該對四郎所犯下的罪過應該很清楚了才是。那麼,你們還想知道些什麼?”
“關於四郎的性格,雖然之前有問過村長,但他跟四郎畢竟不是同齡人,對四郎的看法或許會存在偏差。我想聽聽作為而是玩伴的你對他的評價。”
“四郎的性格麼····”
愺日佴歎了口氣,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表情有些疲憊。
“四郎小時後性子很野很凶惡,但對我們這些玩伴卻十分的好,小時後,他經常帶著我們往山裏跑,掏鳥窩、捕魚、抓野兔山豬,收獲的獵物通常都是分給我們。這樣的性格一直持續到16歲,他的母親患了絕症無法下床做事,他便收斂了性子在家安心照顧母親。
限於醫術的原因,他的母親沒能治好,在兩年後去世。之後他外出求學,發誓要治好世間所有的絕症,在十年後回到了村子。那個時候四郎的性格很成熟沉穩,人也很善良,對村民的診費也很低,有時碰到困難的村民還會自掏腰包。但是····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
說到這裏,愺日佴捂著眼睛哭泣起來。
兩人默默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
良久,愺日佴抹掉眼淚,“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不,我能理解。”自來也表情略帶沉重。
“我繼續說吧!在半年前·······”
愺日佴說的跟村長所說沒有多少區別,不過在對於四郎的描述上卻更加詳細,讓兩人對小平四郎這個人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但正因為有了更清晰的認知,才不會相信。
他們不敢相信,一個心底善良的人,在經曆了母親病逝的絕望後,產生了要根治世間所有絕症的信念之人會做出讓病人飽受折磨之事。
這時,屋門被推開,一個跟天天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推門而入,直接撲到了愺日佴的懷中安慰著他。
“爸爸,爸爸···不哭,我相信四郎叔叔是不會做那樣的壞事的,他一定是被冤枉的,爸爸不是說過,婉婉和媽媽的性命都是四郎叔叔救下的嗎?”
“啊····是啊,爸爸也相信你四郎叔叔是被冤枉的。”隻是,嘴上這麼說,紅紅的眼眶卻再一次流出了淚水。
對於愺日佴而言,小平四郎是他兒時的玩伴,是摯友,更是妻子和女兒的救命恩人。但如今他卻成為了讓妻子沉入昏迷並飽受折磨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