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帶頭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遇到這個人。
可是那樣清淡的眉眼和深邃的眸子,無一不在明著,確實是他。
任何的雇傭兵都是從之前各國部隊退下來的。
當年在亞馬遜有一場各個國家頂尖部隊人才的培訓。
而這個帶頭的那時候還是政府的人,那時候他就遭遇過秦漠。
當然,他並不知道秦漠的具體名字。
隻知道這個人的代號……少爺。
這個人曾經打敗各國軍用人才,為國爭光的時候,他連第二都不是。
帶頭的人嚐過秦漠的厲害。
可是這麼多年來,他根本沒有在華夏哪個部隊裏聽過這個代號。
再加上有傳言,這個人已經被他現在所在的組織消滅掉了。
所以帶頭的一直沒有什麼覺得值得他忌憚的。
如今,在他看到那個人之後,連帶著後背都是僵的。
殲滅機上的人開始紛紛下落,將他圍在了正中央。
“活捉。”
那人隻兩個字,卻讓帶頭一陣發麻。
落在這個人的手裏,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下場。
王知道這個人已經回來了嗎?
很顯然,卡王是不知道的,他所接收到的消息,還停留在秦漠被踢出了部隊,並且心理暗示一直沒有被消除。
部隊是不會讓一個心理暗示還存在的人來執行任務。
通常情況下,確實如此。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太難應對,為了安全著想,秦漠不可能回來。
但這些前提都是基於秦漠的自願。
卡王大概永遠的不明白。
在華夏,有一些人,注定是為了保護而生。
一是唐家,二就是秦家。
那些責任與擔負,已經印入到了他們的骨子裏。
這裏什麼時候需要我們,我們就會出現。
這是很早之前,一個姓唐的年紀少將,在打退伍報表的時候,所的一句話。
對於秦漠而言也是如此。
不要是這個帶頭,就連卡王也不會理解。
一切都結束了。
行動非常順利。
沒有任何的傷員。
這是這邊的消息,隔壁團就不一樣了,搜索叢林駐守的區域的時候,摸到了兩具屍體,也是那兩個人,讓這些雇傭兵沒有敢輕易躍過防禦線。
駐守在危險的邊境,本身就是一種勇敢。
因為沒有去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們是在什麼心態下,克服了什麼樣的惡劣環境來堅守住這一寸的地方。
帶頭的被來的特種兵直接拽上了殲滅機。
而秦漠,則是抬起眸來,看向了那個還站在樹旁的人。
他一連叫了兩聲過來,那個人都沒有反應,而是側著頭,在拍自己的耳朵。
秦漠一步就躍了過去,那雙眸子還泛著紅,二話不直接捧起了少年的臉,嗓音很低很低:“剛才被炸的耳鳴了?”
薄九聽不到他的話,卻能看懂唇形,點了點頭,又想拍。
手卻被大神一下子拽在了手裏,他空出來另外一隻手,伸出來觸碰到她的耳朵:“這一隻?”
薄九的直覺告訴自己,大神現在的狀態不太對,眼睛裏都是紅血色,這不像是平時的他。
確實如此,有的時候心理側寫師越是強迫著自己去分析去冷靜去側寫,卻是會承受比平時還要強大的壓力。
每一次側寫都會耗盡很多的心力,分析每一個人的路徑以及對方的方法。
這是秦漠的腦海裏已經早就勾勒好的畫麵,隻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擔心自己會算錯。
如果他算錯了,他付出的代價就是她。
薄九察覺到了那隻握著她手腕的手在用力,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輕柔的揉著她的耳朵,嗓音也是低的:“現在呢,能聽到我話嗎?”
“嗡嗡嗡的。”薄九覺得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應該和這個人親近,幹脆湊近了點。
秦漠一頓,沒有話。
薄九趁著沒人看過來,壓低了聲音:“也許親親就能好。”
這一下,秦漠笑了,眼裏的血絲衝淡了不少:“親親就能好?”
“是。”薄九的認真。
秦漠手指又在那隻耳朵上揉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沉的像是夜:“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