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原雞!
佛爺蒙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他說他聽說過鬥雞、火雞、母雞、公雞,就是沒有聽說過這原雞是啥?
我聽到這裏就笑了,說他孤陋寡聞。其實原雞就是雞的祖先,除了個頭,它們外形上區別不大的。但是因為原雞現在很難找,它們已經列為了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而且……這費雞師養的雞,還有個特點。除了喂食它們中藥參合的飼料之外,最厲害的還要給它們服毒!
佛爺越聽越是驚奇,趕緊問我,到底是服啥毒?
我讓他別說話,耐著性子看就知道了。
說話間,就見那些原雞吃了中藥參合的飼料之後,呷西約打開了那邊的一個木柵欄。這些雞瘋了一樣,一個個前仆後繼的朝著裏麵衝,在地上歡快的就刨土。
佛爺還是一陣蒙圈,怪異的看著我。
我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別開口說話,繼續耐著性子看下去就對了。
突然,隻見其中一隻大公雞,刨著刨著,竟然刨出了筷子粗細的一隻蜈蚣。這一雞一蜈蚣之間博鬥著,打得好叫一個激烈。
但無論現實還是民間傳說,蜈蚣雖然劇毒無比,但奇怪的就是大公雞,好像天生就是這玩意兒的克星。很快那大蜈蚣就給啄死,還成了這雞的美食。
呷西約進入圍子,雙手合十,在我們一臉不解的神色之中,衝著剛剛恰好啄到了蜈蚣的雞拜了拜。接著將它抱起,走了出來,衝著我倆說走吧!
我蒙了,好奇的問他到底要去哪兒?
結果呷西約翻了個白眼兒,說:咋的?你今天來我這兒,難道隻是為了來蹭飯不成?
我一聽到這話馬上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呢,就是大概明白我們來幹啥的了,提著的這隻雞是要趕著去驅邪治鬼呢。
我趕緊是千恩萬謝,出了門,一幫人已經等在了哪兒。
在看後麵的屋子,也真是奇了怪了。我們前腳剛剛踏出來,後麵的那些雞就急匆匆追了出來,在籬笆哪兒一個個怪模怪樣的瞅著呷西約。
呷西約衝著那些雞喊了一嗓子,讓它們回去好好看家,自己還了人情就會回來。那些雞也真是神了,居然聽得懂他的話,一個個站在哪兒“格格”的直叫。
轉身上了車,一路的無話,畢竟還有四個“外人”在場,有些話不好說。佛爺倒是耐不住性子,問了一句,“呷西約”應該不是漢族人的名字吧?
旁邊的呷西約冷冰冰的,坐在車上就一句話不說,抱著他那大公雞就一個勁兒的捋毛發。這一下子,弄得佛爺有點尷尬了,一個勁兒的在哪兒幹笑。
我趕緊的接過話頭說,呷西約是彝族人。
佛爺有點楞,還不懂道呢,繼續問,為啥彝族人會跑到“黑河”來?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你東北人為啥跑北京去?這不是廢話麼?隻要是中國,隻要是中國人,去哪兒不行?
佛爺尷尬的就在哪兒笑。
我讓他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閉著。
其實啊,呷西約這事情有故事,他之前也說過了是“還人情”,佛爺這不依不饒的追問,不等於是在挖人家傷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