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招了,我隻好轉過頭去,看著她,服軟哀求著說,我服了你了!行不?姑奶奶,咱這就走吧。
結果阿彩還要耍點小脾氣呢,有點不悅的就說,沒點誠意。姑奶奶豈是你要趕就趕,要請就請的?
我還有點不滿了呢。瞅著她,問她到底想要幹啥?
阿彩不說話,雙手交叉在胸前,臉色陰冷得嚇人。
倒是旁邊的佛爺趕緊上前來,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小聲的來了句,“喂喂喂,妹子生氣啦,你不知道漂亮妹子都是吃軟不吃硬麼?趕緊服軟!”
我轉過頭來,馬上瞅著佛爺,狠狠瞪大了眼。嚇得這貨趕緊的朝著後麵倒退,一個勁兒的嘚瑟說,愛幹不幹!反正到時候出啥事兒,被“兌言”咬穿了心髒的,也是你自個兒的事兒。
這話可是徹底的戳中了我心窩子,實在沒招,我隻好恭恭敬敬的請求她。說是她這了不起啊,喜龍堂的本事可不是蓋的。這一起回去了,我也好研討研討,兩人討論討論。
“哎,對頭!要深入交流。”
佛爺這個作死的貨,趕緊湊了過來,又擱哪兒嘰歪呢。
看著我轉過頭去,盯著他,他馬上又灰溜溜的跑到了一邊去。
阿彩咳嗽了兩聲,然後站在哪兒,用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盯著我就說了。既然都是幹“陰人”行當的,那就是同行。我都開口相求了,她咋說也得給點麵子不是?也甭多說了,咱們這就走吧。
聽到這話我直翻白眼兒,嘟囔了一句,啥叫我“開口相求”啊?老子這不是被她給逼著的麼?
阿彩瞪著眼,瞅著我就問了,在哪兒嘰嘰歪歪啥呢?
我哪裏敢實話實說啊?隻好尷尬的笑著說,沒啥,沒啥!
於是坐上了佛爺的破車,我們又是一路的趕。直接去北京,然後找到租車行,把車子給還了。又跑去買飛機票,直接的坐回去……
當然了,這所有的錢,都是我特娘出的。
看著佛爺和阿彩,我就翻白眼兒,說老子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欠了他們啥,搞得這輩子要來還賬。
佛爺笑了笑,說不欠啥,但是呢……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媳婦,這點錢真不算啥錢。
我翻白眼兒,說他這欠抽的嘴,就愛瞎咧咧。遲早得出事兒,禍從口出知道不?
佛爺也不囉嗦,就是一個勁兒的笑。
坐著飛機,也就是半天的活兒,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在外麵逛了整整一圈,現在又回到了自己這間破醫館來,看著那破破爛爛的小門臉。佛爺還在吐槽我,說是有一身大本事在身,竟然就是開了這麼一個破門店啊?
旁邊的阿彩也跟著附和呢。說這麼個小店,養不養得起她?
這下倒是整得老子不痛快了,直接翻了白眼兒,問她啥意思啊?不是住兩天就走麼?還打算真在這兒賴上一輩子啊?
阿彩說啥呢。那得看她的心情,心情好呢,就待幾天就走,要心情不好,恐怕就是一輩子都留在這兒了。
我氣得夠嗆,這就要發脾氣呢。
旁邊的佛爺趕緊上前來,擠眉弄眼,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兌言兌言……”
得!實在沒得選擇了,我翻了個白眼兒,也懶得和他們扯了。
上前去打開了門,用力一推,好家夥!因為出去一段時間了,這屋子裏麵好久沒人打掃,門一推開,就看到了漫天飛舞的灰塵。
阿彩捂著鼻子,嫌棄的走進來,一個勁兒的不斷擺手。
佛爺也是左看右看,還問啥時候開飯呢,都在飛機上待了一天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幹活兒啦!撲街。人家妹子是來享福的,你也是跟著來享福的是不?
佛爺尷尬的就笑,趕緊的在四周找了找,拿起一個雞毛撣子就去撣灰。
我跑去找掃把,就開始掃地。
我兩人打掃這小醫館,累得跟癟犢子似的,阿彩這妹子倒是真會享受。搬走了我的太師椅,翹著二郎腿,坐在外麵,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摸出來瓜子。就擱哪兒一邊嗑,一邊盯著我倆瞅呢。
佛爺感歎一聲,說下輩子啊,他還是投胎做女人比較好。
我聽到這話就翻白眼兒了,說他要是變女人的話,就這幅德行怕是瘸子、瞎子、聾子才會娶他。佛爺尷尬的就笑,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這屋子。他就問我了,既然整的是“相理刀”,為啥不用那玩意兒做主打,反而跑來開中醫館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真當我們這一行是金疙瘩啊?相理刀門有祖訓,輕易不要用這門本事來賺錢,所以我們行走江湖,一般都是以江湖郎中的麵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