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是無奈感歎一聲,說是原以為來享受的,哪曾想到最後竟然是來當苦力。這日子隻怕是以後沒法過了!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老子之前是忙前忙後,為他整了那麼多的破事兒,還救了他一村的人。那得算是前期投資對不對?現在既然他來了,那我得收回自己應得的利息啊。
於是我就在倉庫裏麵忙活著,把裏麵的東西騰出來,接著把所有的鬼東西全都轉移到了後麵的院落裏麵去。收拾幹淨了之後,這屋子裏麵也就是勉強的侃侃夠放下一張床罷了。
弄好了這一切,晚上大家吃了一頓炒菜,也就湊合著度過了今天這一晚上。第二日,李麗打電話來了,說是按照約定,發起了招聘啟事。現在已經有不少的“陰陽先生”,開始彙聚在她那兒了,就等著我趕緊的過去呢。
之前已經是答應過人家的,我當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這準備前去呢,佛爺趕緊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臉笑嘻嘻的。
我瞪大了眼睛,瞅著他,不解的就問這算是啥意思啊?
佛爺得意的說,這不是夥計麼?老板要去哪兒,我自然要跟著去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咱這是去幹活兒,不是去蹭飯,沒飯吃的。
佛爺臭不要臉的,直接開口就來了一句,他知道是去幹活兒啊?但是幹完了活兒之後,不一樣要請客吃飯麼?
得!對於佛爺這不知廉恥的話,我得寫個“服”字。無可奈何之下,隻得帶著這家夥一塊兒走。剛剛走出去沒兩步呢,結果發現隊伍裏麵,竟然是又多出了一個人來。
我實在無語了,開口就問,咋的?咱這是一家老小齊出動,去吃窮人家是不是?要不要把隔壁牛肉粉家的那條狗也帶上,一塊兒去啃骨頭啊?
阿彩冷笑一聲,說是早上還沒找東西吃,這就要跑?自然的,要跟著一塊兒去吃東西了?
我趕緊掏出十塊錢,遞給了她,說讓她趕緊去吃一碗羊肉粉。別在這跟著去了,丟人現眼的,讓我不自在。
阿彩臉色一冷,說是我們跑去吃香的喝辣的,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吃羊肉粉。這就是朋友的情誼?待客的道理?
我特娘差點沒氣得笑起來,這滿滿的都是套路啊。
我說阿彩當啥“喜龍堂”啊,就這上嘴皮磕下嘴皮的功夫,跑去當律師的話,就沒有打不贏的官司。要還真打不贏,直接的使用“兌言”,這下毒的功夫一出來,誰用誰酸爽!
阿彩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
當然,我知道她發脾氣了,後續的話可不能讓她繼續說了。否者這“兌言”一發作,真的是咋死的都不知道。擺了擺手,我就衝著阿彩和佛爺喊,“要吃飯的趕快了!”
接著急匆匆的跑向了公交車,阿彩也沒話說了,隻能是趕緊的跟上。
車上……佛爺說我混得太差了。住在這破地方,一個破門麵不說,就是連出一趟門,那還得擠公交車,混得真心失敗!
我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咱就算是混得再差,好歹還有個門臉,有個名聲是吧?他劉大佛爺呢?混了這些年,到頭來兩手空空,不還得跑來給我當夥計?
佛爺自討了個沒趣,漲紅了臉,癟了癟嘴,幹脆啥話也不說了。
坐了大概三十幾分鍾的公交車,終於是到達了目的地。因為李麗約定好的是去她家火葬場,到了這地兒,我三人又展開了“11路”,用腳走過去。
畢竟隨著國家的火葬執行,火葬場是不允許建設在城市裏麵的,全都搬移到了城市的郊區。公交車也開不過去啊,隻能到馬路上,剩下的路子那還得靠著雙腿,一點點的走上前去。
佛爺唉聲歎氣的抱怨,說是為了蹭一頓飯吃,實在太特娘的不容易了。簡直就跟西天取西經一樣的困難,還得走到啥時候去?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這貨的廢話可真多!人家阿彩一個嬌滴滴的妹子都沒說話,他大老爺們的,倒是嘰嘰歪歪了起來,慚愧不慚愧?
佛爺吐槽我說,啥嬌滴滴的妹子啊?她長期的在外麵遊曆,走這種窮山惡水的,早就是滿滿的套路了。
我沒好氣的說,哪裏是窮山惡水了?人家好歹有馬路呢,不然這屍體咋運上去,沒讓你爬山倒坎就不錯了。
身旁的阿彩有點不耐煩了,說我兩人跟老娘們似的磨嘰。她不關心還有好遠,隻關心啥時候開飯,肚子都快餓扁了。弄得我隻好尷尬的笑,早知道之前就一人先整上一碗羊肉粉,吃飽喝足了,再慢慢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