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頭,坐起來的驍峰才發現,根本沒有人關心他的死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花床上那個英俊的中年男子身上。
腦海中,多了許多東西,大都關於天道的講解,還有便是一些法術。這些法術,來自那片花瓣,也就是花神族人口中的花神。
至於那片花瓣,則是在雪火石的鎮壓之下,安靜的懸浮在驍峰身體的某個位置。
其實花神並沒有把實話全部告訴驍峰,他說花神族是受到天道詛咒的一族,可他卻沒說,那是因為他得到了那片花瓣,才受到詛咒!
也就是說,這片花瓣上帶著詛咒,能帶來厄運。若不是驍峰體內有雪火石,能夠將這花瓣鎮壓,沒準他的結局與那花神,並無幾分區別。
沒有人發現醒來的驍峰,所有人都低著頭,還有些則是跪在那男子的花床旁邊,雙手合十,口中吟唱著什麼,似乎是在為離去的人送行!
驍峰走到花月邊上,問道:“怎麼回事?”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把花月嚇了一跳,許久才回過神來,抱拳說道:“回恩公的話,是我的哥哥離開了。”
她的眼中,有化不開的悲傷。離開哥哥這麼多年,如今兩人剛重逢,竟又麵臨永遠的離別。
周圍看了一圈,驍峰終於發現是誰少了。不過他還感到十分好奇,花有缺現在的樣子,與之前差別太大,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認不出來。
“這花神族,倒也有些意思?”
驍峰很識趣的沒有說話,站在邊上體會腦海中出現的法術。人家死人了,若是再在邊上嘮叨,任你什麼身份也會引起憤怒的。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不消片刻,驍峰聽到那些人的吟唱結束了,他隻聽到了最後一句:“彼岸的世界,沒有痛苦!”
緊接著,便由花月親自施法,磅礴的火焰從手中噴出。忍住淚水,大約半個時辰,花有缺的屍體連同身下的花床,全部消失。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灰燼。
做完了這些,花月才擦幹眼淚,來到驍峰麵前,恭敬的說道:“恩公,您既已接受傳承,還請帶領我族,重回巔峰!”
花有缺死了,她是如今王室的最後傳人,必須將此事肩負起來。
聽了對方的話,驍峰知道,即便這樣,對方也依舊信不過他。不過他就是他,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
於是他回道:“此事不急,先將之前逃走那人解決,再說其他不遲!”
對他的說法,隻要不是太過分,花月還是不會反對的。
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聽驍峰又問:“之前逃走那人,是何來頭,你可知曉。若是知曉,還請細細道來。”
“逃走那人,名為趙王,為紫氣宗第二宗主。這紫氣宗,是依附於太昊宗中勢力中中等的存在,還有個宗主,名為趙帝,道號紫氣真人,是元嬰中期的強者。這兩人是胞弟,擅長聯手之法,元嬰後期應付起來也破有些麻煩!
這趙王睚眥必報,此番受傷回去,定然會將其兄趙帝請來,一同出手。我花神族,危矣!”
說這話的時候,花月偷偷看了眼驍峰,發現他的表情,並未有什麼變化,顯得從容。可在她心裏,卻有些懷疑,因為她感受到,驍峰隻有結丹中期的修為。倒是煉屍,給她帶來不小的震撼。
“那元嬰初期的趙王,我拚命之下可以勉強拖住。但他與趙帝聯手,我沒有絲毫把握!”花月又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希望驍峰能拖住趙帝,甚至將其滅殺!
驍峰的臉色,並未有多大變化,而是問道:“紫氣宗門下,有多少結丹弟子,築基弟子又有多少?”
搞不清他的想法,花月隻得如實回答:“紫氣宗中,有結丹弟子數百人,築基弟子一千,築基以下超過三千!這般多人,我花神族難以抵抗,不知恩公可有妙計?”
她試探性的問道,實際心中想不明白,為何老祖會說此人將是花神族的恩公,還將花神都傳給此人。“此人修為不高,又沒有強大的背景,如何能幫助我族脫離危機。”
心中暗歎,一切還是要靠自己才行。
“你花神族中,有多少族人,可以戰鬥?”驍峰又問。
“族中如今還有結丹弟子二十七人,築基弟子五十人,築基以下,亦有五十人,其餘便是沒有修為的普通族人。”說到這兒,花月頓了頓,接著說:“隻是自從我族衰敗,獲得的修煉資源便連年減少,幾次交戰下來,所有靈石、丹藥都已用光,法寶也損壞不少,更有不少族人身受重傷,難以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