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星空,無邊無際,無數星辰浩如煙海。在如此廣闊的地域,某個地方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鬥法,死了幾個人,對整個星空並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即便在這場鬥法中,有仙王巔峰的參與。
卻說驍峰與王玄崇的那場慘戰,發生在朱雀星域南域之東。在他手段盡出之後,依舊沒有改變絲毫,被對方抓住,對與他相識之人進行詛咒,欲取他性命,拿走界石。
瘋狂的他,采取了同歸於盡的手段。將自己所有的紅色雷霆與煉天焰融合,爆開。那樣的威力,超過仙王自爆。
狂暴的能量,震碎了周圍幾顆無辜的星辰,重傷了王玄崇。
回到自家星辰的王玄崇,麵色蒼白,渾身浴血,立即閉關。至於驍峰的死活,他此刻無暇理會。
星空中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微光點點,顯得靜謐,寧靜。時光就在這樣的閑散中過去百年。
王玄崇出關了,傷勢有了好轉,但要想痊愈,沒有千年時間是不可能的。他的手中,托著兩個元嬰,瑟瑟發抖。
其中一個,略顯年老。另一個臉上卻滿是暴虐,以及隱藏在目光深處的恐懼。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終究還是活了下來。這樣,也便對當初毀他肉身之人,產生了無盡的怨恨。
找來一具資質極佳的族人,王雲海的元嬰便展開奪舍。至於王祖賜,不能奪舍,王玄崇會為他重塑肉身。
奪舍和肉身重塑進行得很順利。大難不死的王祖賜瘋狂的嘶吼著,要將驍峰碎屍萬段。當王玄崇告訴他驍峰已經魂飛魄散的時候,他朝星空看了幾眼,吐出一些唾沫,在爺爺的安排下開始修煉。
王雲海臉上帶著迷茫,也有複雜的表情。在他的父親死去之前曾告訴他,王家是來自星空的強族。他們的老祖,曾是星空王家的皇室血脈,隻因曾經年輕氣盛,離了家族,多少年後心中才滿是後悔。
父親告誡他,若是有機會踏足星空,定要回歸血脈,表達當年老祖的悔恨。感受到王玄崇慈祥的目光,他深深拜下,恭敬的叫了聲,“老祖!”
表情的複雜,來自驍峰。他們本是仇人,可也正是因為驍峰,他才有了認祖歸宗的機會。經曆過許多事後,總覺得他是欠了一份恩情。
王玄崇對當年的孩子心有虧欠,王雲海又是那人留下的唯一血脈,便把當年的愧疚全都彌補在他身上。族中大量資源向他傾斜,修為以恐怖的速度增長。
安排好一切後,王玄崇再次閉關。
南域以東,生活著一個叫做西子的修真家族。在浩瀚星空,族長隻有人仙巔峰修為的家族,隻能算末流。更何況,百餘年前的那場戰鬥,毀了幾顆星辰,力量更加削弱,麵臨著被吞噬的危機。
好在家族後輩中出了個了不起的天驕,年紀輕輕已經有人仙境初期的修為。而且,此人心機頗深,冷靜果斷,頗有一代族長的風範,他是如今族長的孫兒。
在西子斬月的刻意安排下,西子墨開始接手族中事宜,慢慢挑起家族重任。對於爺爺,他還是很尊敬,因為那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
但當年留存在心中的芥蒂,不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慢慢淡忘。
這天,他獨自離開家族,向東邊飛去。因為他聽說,有一場驚天動地的鬥法在那裏展開,他要去看看,算是對好友的哀悼。
看著眼前暴動的空間亂流,有要演化成星暴的跡象。西子墨歎了口氣,“驍兄,在下對不起你,西子家族對不起你……”
本來他還心存幻想,驍峰能逃過一劫。但看到眼前的淒慘景象,他知道就算仙王麵對如此狂暴的能量,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太昊星的眾人,我會竭盡所能幫助……”
他默默坐在星空中,手裏多了一壺酒,自斟自飲,心中升起無盡的孤獨,驍峰是他不多的好友,或者說,唯一的好友。
“驍兄,這是我西子家族特有的酒,可惜你沒能喝過……”
獨自說著話,他在那裏坐了一年。原本年輕的他,身上卻突然有了一絲暮色。也許經曆過太多的人,他的心總是會提前衰老吧。
“驍兄,不能繼續陪你了……”
這天西子墨輕歎一聲,站起身來。西子斬月已經催促了很多次,他不能再停留了。正想走的時候,遠處傳來輕微的轟鳴聲。
轉頭看去,遠處有幾艘氣派的舟船急速而來。船頭的旌旗上,書寫著個古王字,當中那艘船上,站著個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