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睿說的這麼說,蘇開陽不解道:“咱們又不是告鐵獅子樓通匪,隻是報官說白蓮教和天香教在那兒碰頭交易,怎麼能說是挑刺兒呢?”
蘇睿道:“老三,你剛才是說白蓮教和天香教已在鐵獅子樓交易了四次,接近一年了吧?”
蘇開陽道:“是我說的!”
蘇睿道:“就憑這一條,即使不算通匪,按照大明律也是把鐵獅子樓沒收充官的罪!”
蘇開陽道:“充官就充官唄,鐵獅子樓不是沈萬金沈家的產業嗎,好多人都盼著他們家倒黴呢。”
蘇睿搖搖頭道:“老三,鐵獅子樓的東家表麵上是沈家,實際上它的背後還有兩個不為人知的股東。”
“還有兩個股東?沒真聽說過,老四,他們是哪兩家啊?”
蘇開陽十六歲從軍,十九歲歲進嶗山派道門進修,對雁北這塊地頭兒上的事情真不如蘇睿、陳來河清楚。
陳來河這時插嘴道:“我來說吧,鐵獅子樓不為人知的股東是你們大同衛的丁在庭總兵和大同的鄒巡撫…”
“啊!?”蘇開陽吃驚道:“這兩個背後的股東原來是他們啊!”
總兵丁在庭掌握著雁北地區的兵權,大同府巡撫鄒觀則是雁北民政主官,這兩個人一個負責軍務,一個負責政務錢糧,是雁北地區實打實的的實權派。
蘇睿道:“而且這兩個每人拿了一成幹股!”
“幹股?!”
“對,鐵獅子樓是沈家出資、負責經營,鄒巡撫和丁總兵一文錢不出,每年隻需要在年底等著分紅就行了。”
陳來河道:“聽說最近三年每年都是六千兩黃金的紅利”
自家一文錢不要投入,每年年底能分到六千量黃金,相當於六萬兩白銀,天底下還這更便宜的事兒嗎?!
蘇開陽奇道:“啊,這鐵獅子樓做是什麼買賣,能有這麼大的利?它不就是一個茶樓嗎?”
“茶樓!?你說的是哪一年的舊黃曆了?鐵獅子樓早就不是一座簡單的茶樓了,我告訴你老三,現在的鐵獅子樓是集酒樓、洗浴、客棧、賭場、青樓於一體的‘銷金窟’;先說洗浴場吧,請的都是正宗的揚州搓澡師傅,那搓澡的手法全大明第一;再說青樓,五湖四海的美女嬌娃應有盡有,隻要你靈石夠多,想找個築基期的女修暖床都沒問題…”
蘇開陽聽得目瞪口呆:“這世道變了!”
蘇睿道:“現在的大同早不是你當兵前的大同了,老三我跟你說,去鐵獅子樓玩樂的不僅是達官貴人,各個修真家族和雁北雁南各道門的子弟也大有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