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看了一眼蘇開陽:“我其實早就想去了,一直在等你回來商量,因為老五指望不上,老三你若肯一起去仙宋,咱哥倆作伴,也能有個照應!”
蘇開陽道:“好,我應你,這次瓦剌和大明大戰之後,咱倆要是能活下來,就一起去仙宋!”
陳來河暈了:“不對呀,最想去的應該是我,怎麼是你倆呀!你們都不是缺錢的主兒啊!”
傭兵,和保鏢、護院的性質一樣,幹的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流血的活兒。
但傭兵的危險係數要比保鏢、護院大多了。運氣好的話,保鏢和護院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一次打劫或者行刺,傭兵就凶險得多,別人雇傭他們就是讓你去打仗,傭兵要去的地方是戰場,要隨時準備流血,玩命的。
所以傭兵的收入要比護院要豐厚得多得多。
比如象何不可那樣成了精的練氣大成修士,給福王府當護衛隊長,每年100塊下品靈石,平均下來一個月隻有8塊,這已經是保鏢和護院月俸的極致;而蘇睿、蘇開陽這種在修真界最低微的存在的練氣初期,如果當傭兵的話每月都有5塊靈石,假如何不可那樣的差一步築基的練氣大成肯去做傭兵,每月50塊靈石都有的談。
陳來河很疑惑,他覺得蘇睿和蘇開陽都比不上他對靈石的渴望。
眼下蘇睿雖然和他同樣拿著蘇家每月1個靈石的月俸,可一旦蘇睿成家立業,蘇家就會自動撥付給蘇睿的小家庭一批田產和商鋪的股份,蘇家家大業大,即使年景一般,蘇睿的小家每年輕輕鬆鬆二三百個靈石的進賬總是有的;蘇開陽就更不用提,先天靈根加上後天靈根,這麼好資質金丹修士恐怕要倒貼靈石收他為徒才是。
陳來河就不同了,他隻是蘇家親戚,蘇家的財產跟他沒關係,現在蘇家給他發的靈石是對他個人前途的投資,一旦他五十歲之前不能築基,蘇家對他的資助就算到了頭,那時候他隻能靠自己了。自己築基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誰也說不清,但陳來河知道,像他這樣的有幾分前途的練氣初期修士蘇家至少資助了五個,甚至還有嶗山派和恒山派的宗門弟子,所以,陳來河在苦修的同時,平常在花銷上也是能省則省,他可不敢象蘇睿花錢大手大腳,他往後用錢的日子還多著呢。
蘇睿聽了陳來河的話,又看了一眼陳來河:“老五,你想的是過太平日子,我可不這麼想,這種日子早就過夠了!”
“什麼?這麼好的日子你過夠了?”
蘇睿答道:“象我爹,我大伯一樣,五十來歲混個練氣後期,終生築基無望,這樣的日子還能過麼?”
陳來河簡直不能理解:“這樣的日子別人做夢都想過上,你居然說不能過了,你就愛瞎折騰…”
蘇睿站起來,打斷陳來河的話,他有點激動:“老五,你說我現在就知道我五十年,一百年後的結局,這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與其這樣坐著等死,不如現在就放手一搏!”
蘇開陽看著蘇睿,不住點頭稱道。
陳來河道:“我看你是瞪著眼睛說瞎話,以你現在的修為,就算是不能築基,也還能活100歲,你居然說是在等死…還說什麼放手一搏,你要跟誰搏?簡直莫名其妙。”
“100年很長麼,大乘修士的壽元有10萬年,100年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陳來河臉上頓時石化:“老四,你先築基再說啊,大乘飛升實在想的太遠了吧!我夢都夢不到!”
“對呀,你們說我靈根這麼差,這麼整天待在家裏混日子能築基嗎?”
陳來河道:“可是你要是去做傭兵實在太危險,可能第一次對陣就死掉!別說築基,練氣中期都來不及…”
這時蘇開陽插嘴道:“富貴險中求,修道也應如此,庸庸碌碌,多活10年和100年沒什麼差別!”
蘇睿越發的激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萬一在仙宋咱們跟對了人,奪了趙家皇帝的寶座,封侯拜相之後,晉級金丹、元嬰還不是易如反掌!”
蘇睿所說的由官晉道是一條修真的“終南捷徑”。
新宇一界,皇帝和大臣大都是修真之士,而且官位越高,修為越深。大明皇帝據傳已經到了金丹大成之境,近幾年太子輔政之後,建文帝一直在衝擊元嬰。大明的朝堂之上一、二品大員金丹有五六位之多,更是還有元嬰修士級別的存在。
這些修士高官戰力多半不及同階宗門修士,但也都是實打實的金丹、元嬰境界,壽元、神識可一點都不差。
“大隱隱於朝”,這些高官憑著深厚的人脈和帝國無盡的資源,往往很快就能站在修士隊伍的最前列。
“象咱們小修士,欲求大道,必須要冒風險,老四,咱倆算是想到一塊去了!“
接著蘇開陽對蘇睿讚道:老四,你現在厲害了,能有這般見識著實不俗啊。”
“嗨!”蘇睿擺了擺手,“我也是現學現賣,這都是昨天早上老祖宗一路訓斥加上點撥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