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陽和月影剛走出屋門,卻見門外站著一個姿容端麗、年紀稍長的女修,蘇開陽素知女修最重視駐顏功法,若隻看身材皮膚,隻會把四、五十歲的年紀女修當成二八少女。
眼前女修蘇開陽覺得麵熟,他忽的記起第一次來“百花會館”,就是這位年長的女修接待的,紫苑當時稱她花師姐。
紫苑疑道,“花師姐找我有事麼?”
被紫苑稱作花師姐的女修是百花門的老資格修士,她麵帶笑意道,“紫苑師姐,快到晌午了,你要不要請蘇師弟和這位月師妹吃了午飯飯再走?”
紫苑道,“謝花師姐提醒,你看我這腦子,這幾日都忙得頭都昏了,妹妹和蘇師弟走了大半日的路怎能不吃飯?師姐快去安排後廚,做幾樣精致的小菜送過來!”
花師姐抿嘴一樂,轉身去安排酒菜。
半日奔波,蘇開陽和月影並未覺得十分饑渴,但禁不住紫苑的勸說,還是留下來和紫苑吃了一頓家常便飯。
吃過飯,雲師姐又安排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修奉上香茗,小女修見紫苑師姐親自陪著兩個年輕修士喝茶,忍不住好奇,不停的偷偷打量著月影和蘇開陽,月影心下煩惱,“哎,百花門的漂亮女修也太多了些!”
待二人匆匆趕到鐵獅子樓,想和“小紫苑”打聽一下金公子的底細,卻被鐵獅子樓四樓龜公的告之,小紫苑”剛剛在床上死了。
月影大急,逼開鐵獅子樓的護衛修士,帶著蘇開陽來到“小紫苑”屋內,蘇開陽隻看一眼,便折身退了出門去。
小紫苑-這個鐵獅子樓的頭牌赤身裸體躺在牙床上,嘴角含春,麵帶笑意,顯然在死前經曆了人生最後一場歡愉。
月影見她頸部有異,伸手一摸發現,“小紫苑”被人扭斷了脖子。
她後來告訴蘇開陽,這種扭斷脖子的手法極快,快得能讓人在死時覺不到一絲痛苦。
“誰來過這裏?”月影問道。
鐵獅子樓的龜公顫聲回答,金公子午間來找“小紫苑”,並在房裏留宿,剛離開半個時辰。
身為捕快的月影拿出辦案的手段,將鐵獅子樓裏與金公子和小紫苑打過交道的人都叫來一一問話,掌櫃和護衛修士認的她是多日前紫苑仙子在此招待過的貴賓,蘇開陽是新進百花門內門弟子,知道他倆在為百花門辦事,自是不敢怠慢,全力配合。
“小紫苑”身邊的貼身丫鬟回憶說,這位“金公子”來去鐵獅子樓都戴著麵具,即使和“小紫苑”在床上翻雲覆雨,他的麵具也從未摘下過;
金公子是“小紫苑”的常客,但凡金公子來鐵獅子樓總是首選都是“小紫苑”,若是前麵客人不多,他就坐在花廳耐心等候。
招待過金公子的紅姑娘們還說,金公子床上手段極為高超,每次都能把人弄得欲死欲仙,事後都大呼吃不消。
……
一無所獲之後,月影隻得和蘇開陽再次回到百花會館,這時已是傍晚時分。
“這麼巧!隻差一頓飯的功夫!”紫苑道。
月影也覺得很可惜,歎道,“如果不吃這頓飯,我們可以見到“金公子”本人,到時不管她願不願意,我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先把他鎖起來再說。“
她儲物戒指裏有梧桐苑專為要犯預備的枷鎖,一旦枷鎖上身,任你是武道宗師還是元嬰修士都難以掙脫。
紫苑這時道,“我這裏已抓到燕無名的一個弟子了!”
“可有些收獲?”月影問道。
紫苑道,“燕無名的弟子雖然作惡多端,骨頭倒是硬得很,隻是一味的亂罵良籍之人該死,後來給他灌了迷藥才老實說了。”
月影和蘇開陽都知道百花門有奪人心智的迷藥,本草閣的姬掌櫃和天香教劉堂主都在迷藥下將心中所知的秘密和盤托出。
隻聽紫苑道,“誰知這人也隻是個小蝦米,知道的不多,他能說出的馬匪隻有他的幾個師兄弟,別人他都不認識,隻因他們每次劫掠人人都戴著麵具或包住頭。對了,也不能說毫無收獲把,他說燕無名一次醉酒後說出,野馬幫大當家的名字叫特日勒!”
月影道,“特日勒,這是什麼古怪名字?!”
“是胡人常用的名字。“蘇開陽道。
他在自小在豐鎮長大,知道“特日勒“這名字和漢人中的張三李四一樣常見。
紫苑自語道,“我也沒想到,野馬幫的首領竟是個胡人!”
月影不解道,“胡人怎麼了?”
紫苑道,“妹妹,你昨日也見到,馬匪中三大道門和修真家族的弟子都是漢人,即使實力不濟,他們也不會讓一個胡人做他們的首領的。“
月影不服氣道,“萬物竟生,本應能者居上。胡人做馬匪首領有何不可?“
月影父親是西方異族翡翠城城主的兒子,也可稱之為胡人,她身附有胡漢兩族的血脈,所以對紫苑的說法極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