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攪黃了它(1 / 3)

老黃問那書生,“你小子叫什麼?是哪裏人,怎麼來的這裏?”

那書生道,“小人叫作張生,是大同府廣靈縣人,五年前秋被瓦剌劫掠到此,因小人是秀才出身,就被送到左賢王營中負責抄抄寫寫。”

老黃點點頭,站起身,指著張生對瓦剌商人道,“這人我要了。”

韃靼商人巴不得趕緊把這塊燙手的山芋扔掉,當即上前把張生手上的繩子鬆開了。

他對老黃露出滿臉笑容,“我這裏還有幾十個漢人奴隸,你們要不要再看看。”

老黃道,“也好,就從你這開始吧。”

說著就走到瓦剌商人身後的奴隸中間,挨個詢問起來。

那叫張生的秀才被綁了半日,手已經僵了,繩子解開後雙手扔在一個勁的發抖,蘇開陽見他的樣子實在可憐,忙上前握住張生的小臂推拿了幾下。

張生急欲掙脫,“怎敢勞駕公子爺,真是折殺小人了。”

蘇開陽牢牢抓住張生的手臂笑道,“兄台不必客氣,咱倆說不定師承同門呢。”

張生道,“公子也是讀書人?”

蘇開陽點了點頭。

大同地處邊陲,學風遠不及江南各省,每年能通過童子試,考中秀才的人屈指可數,剛才蘇開陽聽張生說他也是大同府的秀才,自然大生親近之感。

他問張生,“兄台可曾在大同府儒學堂就讀?我在那裏讀過半年,那時大同府的教諭是方舉人…”

張生喜道,“這麼一說小可和公子真是同門了,方舉人亦是我的恩師,小可在儒學堂讀了三年,但生性愚鈍,二十八歲才考中秀才,到現在快十五年啦…”

蘇開陽笑道,“方舉人學問自是極好,不過脾氣確是臭的很。”

張生也跟著笑道,“恩師性子確是如此…”

既是同門,張生便不象剛才那麼拘禁,蘇開陽說起方舉人授課時古板嚴厲,張生也隨著附和兩句。

這時,老黃已從奴隸中挑出了十幾個人。

他大聲吆喝張生,“張秀才,快取紙筆把這些人的名字和花費多少銀子都記下來…”

張生四處張望,“記下來?這種地方到哪去找有紙和筆?”

蘇開陽背身從儲物戒指中取了筆墨紙硯,交與張生。

蘇開陽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張兄,好好跟著黃把總幹,他馬上就要高升,正缺個書辦呢。”

張生誠惶誠恐的找了塊平地,研墨鋪紙,然後將那十餘人一一登記;那韃靼商人收了銀子,不慌不忙用一根草繩打結計數。

因為剛才說話太多,老黃覺得口有些渴,就向麵攤夥計討了一碗涼水,站在路邊大口喝了起來。

蘇開陽走上前問道,“黃哥,隻挑了這幾個,怎麼不把剩下的人都買了?”

老黃把海碗還給麵攤,冷笑道,“剩下那些漢人隻配做奴隸!”

“這話這麼說?”

老黃道,“因為剩下漢人不是被瓦剌人虜來的,而是自己跑到這裏來的。”

“好好的大明子民不做,為什麼偏要到瓦剌人這裏來做奴隸?”

老黃道,“聽說是瓦剌人這邊收的稅比大明低。”

蘇開陽覺得這件事實在新鮮,他看張生已寫好了字,忙招呼道,“張兄,來來來,小弟有事請教。”

張生近前,蘇開陽問道,“聽說瓦剌這邊收稅比大明低,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