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開陽和斥候隊的兄弟在營內豪飲,軍營中酒量好的大有人在,以蘇開陽的妖豹體質,七、八條軍漢竟能從頭到尾陪著他喝,讓蘇開陽不得不慨歎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海量。
酒席間,老黃悄聲告訴蘇開陽他在賽馬中如何取勝韃靼人。
雙方約定在十裏外山腳下設一標記,然後各出一人騎著馬跑到標記處而後折返,先到者勝。
那瘦肖的韃靼人新分了一匹雲中馬,料定仗著馬好絕不會輸,但老黃也拉出一匹繳來的雲中馬,那韃靼人是相馬的高手,一看就清楚老黃的馬和自己的不相上下。
但他自恃騎術高明,身子又輕,仍是覺得有十成的把握贏下來。
哪知老黃揣著一枚蘇開陽送的“輕身符”,那“輕身符”祭出後老黃的身子輕了一半有餘,開始時兩人還是並駕齊驅,但半程過後,韃靼人就被老黃落下一匹馬的身位,及至最後衝刺,老黃早甩開他七、八丈了。
……
這場酒直喝到月上中天,此時明軍大營開始夜禁,眾人才散了酒席。老黃見蘇開陽喝的不少,派了兩個巡夜的軍士將蘇開陽送回修士、武者專屬營地。
蘇開陽來到洞外,剛把雲中馬拴好,就有個百花門的女修走過來,說牡丹師姐有請。
蘇開陽隨著女修來到牡丹住處,還離的老遠,就聽牡丹在帳內說道,“師弟,請進吧!”
進得帳內,蘇開陽發現除了牡丹,嚴圖南也在裏麵,二人在飲茶交談。
蘇開陽忙上前見禮。
牡丹拍拍身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來,接著似笑非笑道,“看來今晚又喝的不少啊,來,喝杯茶醒醒酒!”
蘇開陽雖然沒醉,但知道身上的酒氣很大,牡丹和嚴圖南肯定早就聞見了。
蘇開陽坐下來道,“剛剛和斥候隊的兄弟喝了幾杯。”
牡丹將沏好的一杯茶推到蘇開陽麵前,說道,“這是百花山今年的新茶,白天才送到的,你也嚐嚐鮮。”
蘇開陽細看那茶水,見湯色嫩綠明亮,聞起來清香怡人,他對茶道也算小有研究,知道這確是百花山的春茶。
蘇開陽抿了一口茶,小心問道,“這麼晚了,不知師姐找我有什麼事?”
牡丹微笑道,“師弟,今晚可有人找到嚴師兄告你的狀了!。”
“誰告我的狀?”
嚴圖南也微微一笑,“蘇師弟今日一出馬,就將韃靼軍主帥哈達兩名一等侍衛打得落花流水,人家氣苦,可不找上門來了麼!”
“原來那兩個人是哈達的手下。”
蘇開陽想起打中高滿倉的一拳,心想,“難道是高滿倉受傷了?不對,我可是收了手的。”
他忙問道,“師兄,是不是個高滿倉傷了,傷得重不重?”
嚴圖南搖頭道,“他可沒受傷,再說切磋武技,傷了也是自己學藝不精,怎能怪得到你?”
蘇開陽鬆了一口氣,“沒傷就好!”
嚴圖南道,“可是你把人家的五石弓拉斷了,那人可是怨氣不小呢。”
蘇開陽道,“隻是一張弓,也要驚動蘇師兄你?”
牡丹嗔道,“說得倒是輕巧,你把別人吃飯的家夥砸了,換了誰會沒有怨氣?”
蘇開陽看了一眼牡丹仙子,見她口氣雖重,但梨渦淺笑,實無半分責備之思。
這時嚴圖南道,“哈達手下的侍衛每月一小比,本月小比再過三日就開始,你把人家的五石弓毀了,讓他拿什麼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