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百花門資深弟子的魚峰山知道銀杏老祖閉關時每過三個月都要出關小憩調理心境,再過兩日就是銀杏老祖短暫出關的日子。
回到山上,他連夜擬好的一篇懇請老祖宗為蘇開陽賜字的呈文,第二天一早著人送到了紫苑的案頭。
每到這時,紫苑也會整理好各類文書卷宗以備師傅查閱,本次紫苑準備給師傅過目的文書卷宗加起來足足有數千份之多,所以看了魚峰山的呈文,她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魚師兄真是不知輕重,師傅出關要處理的大事都多如牛毛,怎會顧及到給人起名的小事兒。但她想了想還是把呈文收下來。
這一日白天照舊有十餘名相識師弟師妹來洞府和蘇開陽切磋技藝,隻是不見石榴和櫻桃兩個小丫頭。蘇開陽問起來,一位師姐不無羨慕的告訴蘇開陽,她二人被紫苑師姐派往銀杏老的祖洞府了。
天色將晚,一眾修士紛紛離去,蘇開陽也重新檢查了一下行裝後,借著著淡淡的夜色悄悄下峰。
今晚是和嚴圖南約定的在鐵獅子樓喝酒的日子,這種事,蘇開陽可不想興師動眾帶一大群人去。雖然他也答應的紫苑師姐不再單獨行動,但蘇開陽還是打算一個人前往。
至於對紫苑師姐的承諾,蘇開陽暗想,“反正隻這一次,不讓大師姐知道就行了。”
順利穿過山上的兩道護山陣關口,蘇開陽很快來到最外層護山陣前。蘇開陽清楚百花山這一道護山陣盤查最為嚴密,一個人出門肯定行不通的,不過蘇開陽早有計較,有“禦劍符”在手,他盡可輕鬆飛越眼前這片四十餘丈高三十餘丈寬的樹牆。
青鋼劍和流星劍都交給趙老哥重鑄,蘇開陽隻帶了一把普通靈劍,但附上“高階禦劍符”後,靈劍還是輕盈的拔到七、八十丈高。此時正值月末,四下一片漆黑,蘇開陽頗為自得的駕馭著飛劍掠過腳下樹海。
剛飛到樹牆中部,兩隻夜梟忽的從林間飛出,這是百花門豢養的靈禽,它們見蘇開陽很是麵生,開始鼓噪著並追了過來。
蘇開陽心下一驚,忙將飛劍催到極致,轉瞬飛到護山大陣之外,兩隻夜梟甚是機靈,見蘇開陽到了陣外便不再追趕,隻是大聲叫著一番,然後折了一個圈子又飛回林中。
蘇開陽禦劍飛了一陣落地,心道若是向護山陣內飛行,大半沒這麼容易,這兩隻扁毛畜生說不定會一直跟這自己,直到把巡山的護衛修士引來為止。
蘇開陽施展“神行術”和“夜視術”,發力疾行,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大同城外,此刻城門早已關閉。他等了一會,待城牆上巡視的軍士走遠,再次禦劍高飛輕鬆進到大同城內。
距鐵獅子樓老遠,蘇開陽就看到一名伏牛山散修士站在樓下顯眼處正四處張望,顯見在等人。蘇開陽識得此人,待走得近了,那散修也發現蘇開陽,他先是一臉迷惑,接著兩三步搶上來。
“蘇老弟就一個人來的?”
蘇開陽邊點頭道,“是啊,胡老和嚴師兄、許師兄都到了嗎?”
散修答道“老胡和兩位師兄也是剛到一盞茶的功夫!”
散修將蘇開陽引進樓,來到二樓一間題名“何以解憂”的包間門口,便轉身去了對麵的房間,蘇開陽神識掃過,見屋內有十餘個伏牛山的散修正在喝茶,而左近兩間分別也坐著恒山派和嶗山派的修士。
他心道,“白蓮教果然猖狂,連嚴師兄、許師兄和胡老都是結隊來的。”
蘇開陽步入“何以解憂”,嚴圖南、胡萬春和一個眉目俊雅的青年人都起身歡迎。
蘇開陽認得那人正是曾經的同門師兄許明劍
蘇開陽還是第一次和許明劍靠得這麼近,這幾天蘇開陽也做了一些功課。知道許明劍祖籍山東,曾祖當年是個赫赫有名的響馬,朱允炆和華夏大明的遺老遺少初到新宇,他審時度勢歸附了建文,朱允炆在新宇界重建大明,再登九五,許家從龍有功,一下成了新宇大明的開過元勳。
蘇開陽向三人一次拱手行禮,三人還禮,嚴圖南招呼蘇開陽緊挨著自己坐下。
客人齊了,酒菜流水樣端上,嚴圖南性子粗豪,沒有太多客套話,叫大家各自滿上,先同飲了一杯。
一杯飲罷,蘇開陽讚道,“好酒!”。
胡萬春也點頭道,“鐵獅子我來的多了,這麼好的酒還是頭一次喝到!”。
嚴圖南笑道,“沈大公子送的酒豈能不好!?”
“原來是沈夢送的好酒。”
胡萬春道,“鐵獅子樓嚴師兄一年也難得來上幾次,沈公子送上幾壇美酒還不是應當的?”
他年紀較嚴圖南大得多,但也和其他人一樣稱嚴圖南為嚴師兄。
嚴圖南擺手道,“胡老,這次你可猜說對,這酒是用一百八十萬的靈石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