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的火車站很大很漂亮,來來往往的旅客都是行色匆匆,行李箱的輪子在地上轆轆作響,我靠在花園的小圍牆邊,抱著雙臂等著許亦北的到來。
算起來,我們也有大半年沒有見麵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變樣子。
太陽一點點地沉了下去,紅霞如同錦緞一般綿延著鋪滿了半個天空,在這夕陽的餘暉裏,人們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安靜而祥和。
不遠處的花叢中偶爾會有騰空而起的飛鳥,撲棱著衝向霞光萬丈的天空。
就在這樣錦繡的景色裏,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嗖的一下子竄到了我的身邊,腳下的滑板險危危地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停住。
真是好技術,倘若再往前三十厘米,就要撞到我了。
滑板上的少年得意地甩甩頭發,一雙燦爛如星辰的眼眸得意地看向我:“嗨,安小陌,好久不見啊,真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來這裏。”
我依舊環著雙臂,篤定地看著他說:“怎麼,我來這裏,難道你不歡迎嗎?”
許亦北笑嘻嘻地說:“怎麼會怎麼會,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哈,這麼久不見,小妞,你更漂亮了。”
我抬起眼睛看著他:“嗯哼,許久不見,你也更帥氣了。”
其實我這話可不是客套,大半年沒有見麵,許亦北的個頭又竄了一截,瘦瘦高高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的養眼,他的頭發還是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清清爽爽卻又十分帥氣地垂在額前,微微的張揚著,顯得格外的帥氣。
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色T恤穿在他身上,卻有種帥氣灑脫的感覺,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種人,即使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會光芒萬丈,不是衣服為他們添彩,而是他們為衣服增色。
許亦北跟淩安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兩個人,隻是他們有很大的不同,淩安之邪魅又神秘,狹長的眼眸一眼看不到底,就像謎團一樣,怎麼都看不清楚;而許亦北則是隨意又灑脫,活得漫不經心,卻牽動著千千萬萬少女的心,就像是冬日午後的陽光,明亮卻不晃眼睛,惹人喜歡。
他伸腳輕輕地一勾,看似漫不經心,可是那滑板卻非常聽話地跳起來,落到了他的手上。
許亦北把滑板往懷裏一夾,低頭對我輕輕地笑了一下:“你怎麼突然就來盛都了呢?難道是為了找你師父?”
我笑著搖搖頭:“不,我是來找你的,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所以,來你這裏混日子,你收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