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笑愣了愣,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聽見淩風爽朗的笑道:“周國太子這一愣神,淩風就知道應該如何言說了。多謝周國太子。淩風這就派人去安排。雖然說你們在寒舍逗留的時間隻會有一個時辰。不過,寒舍還是為三位準備了房間。大家可以好生休息一下。”
周一笑剛十分有禮貌的說完謝謝,就聽見梁和平沉聲道:“我們隻需要兩個房間。”
周一笑的眉頭緊皺了下,沒好氣的道:“梁國太子,你並沒有帶隨從,和本殿一間房間,是打算讓本殿伺候你嗎?”
梁和平十分輕蔑的看了周一笑一眼,道:“周國太子,你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從未想過,我要和你一個房間。我是打算和玲瓏公主一個房間。周國太子,別多想了。”
梁和平還沒有說完,玉玲瓏就對著淩風屈膝笑了笑,示意自己接受這樣的安排。
周一笑的情緒瞬間被刺激了,大聲道:“玲瓏,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玉玲瓏歪著頭,一副十分不理解的樣子看著周一笑,那似乎就是在問: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你知道嗎?
周一笑對玉玲瓏這種單純直接的表現十分的沒有耐性,最終,隻是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的直接跟著風家的下人出去了。
玉玲瓏冷冷的笑了笑,就迎上了風淩那帶著探尋的目光。
風淩看了看梁和平的雙.腿,皺眉道:“府上並沒有專門的輪椅,若梁國太子不介意的話,風淩可以讓人用擔架。”
梁和平抬手阻攔了風淩,對著玉玲瓏十分誠懇的道:“玲瓏,可不可以扶我?”
玉玲瓏驚訝的看著梁和平,她一直以為梁和平的腿是沒有用的,如今看來,隻怕不是這樣。
心裏雖然有些驚訝,可表麵上還是十分順從的站在了梁和平身邊,輕輕的將梁和平扶了起來。
梁和平原本的武功就很高了,玉玲瓏隻是象征性的扶著梁和平罷了,甚至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什麼壓力。
心頭雖然狐疑,卻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直接問了出來。
隻是將梁和平扶到房間裏之後,玉玲瓏才疑惑道:“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梁和平歎了口氣,無奈的對著玉玲瓏攤了攤手:“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在玉玲瓏格外驚訝的目光中,梁和平竟然直接站了起來。
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站在了玉玲瓏麵前,還炫耀一樣的走了兩步。
玉玲瓏震驚的看著梁和平,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你……你的腿……”
梁和平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從新坐在了凳子上,才道:“這是我最大的秘密。連帶著卿然都不知道。還請公主為我保密。”
玉玲瓏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小.嘴,片刻之後,才反映了過來,聲音中帶了幾分顫.抖的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可以知道一部分的真相嗎?”
“真相就是,我的腿,原本的確是有事的。可後來,我的腿就好了。卻沒有完全的好。這樣的情況,是暫時的。不能長久。”梁和平說這些的時候,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和他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玉玲瓏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緊皺的道:“其實,我沒有聽懂你說的什麼話。不如,你再說一遍?”
梁和平對著玉玲瓏招了招手,玉玲瓏就像是很聽話一樣的站在了梁和平的身邊,如同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的看著梁和平。
梁和平微微笑了笑,輕聲道:“很簡單,我之所以不.良於行。那是因為我在娘胎裏受到了很嚴重的胎毒。所以,才會不.良於行。”
“然後呢,現在你能夠自己走路了,是不是你的胎毒就已經化解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玉玲瓏就對梁和平的一切有了幾分不由自主的關心。
不隻是因為,他是梁卿然的哥哥。
梁和平似乎知道玉玲瓏心裏在想什麼一樣,歪著頭看了看玉玲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認真的道:“玲瓏公主之所以這麼關心我,是因為我是卿然的皇兄嗎?”
玉玲瓏愣了愣,半晌,才目瞪口呆的道:“在你的心裏,就是這樣想我的嗎?”
梁和平臉上的算計之色瞬間掩蓋了下去,眉目低沉的道:“我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我自己是心裏也是清楚的。若不是因為卿然,你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