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前的中午,在青山高樹町的一家高級公寓裏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名叫籃本萬作的男子被謀殺了。
當時有一位客人來,他發現這一情況,嚇得臉色蒼白地跑進一層樓的公寓管理人房內報告。於是公寓管理人慌忙奔上樓去察看,隻見籃本的頸部紮著一條不太幹淨的毛巾,眼睛瞪著,露出紫黑色的舌頭,空拳緊握——身體早已經變冷了。
“你應該知道在新的刑法中,物證在證據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警方仔細探查了留在現場的凶器——毛巾,當查明毛巾的主人是籃本同一個科裏的隆吉時,隆吉的嫌疑也就確定下來了。”
“同時在隆吉辦公桌的右邊最下麵的小抽屜底下,發現了隱藏著的活期存折,就是籃本被竊的那一本。對於這一點,隆吉的回答是含糊其辭的。當警方一步步逼近時,隆吉甚至吼出‘這東西怎麼會放到抽屜裏的,我也覺得莫名其妙。’這種有點強詞奪理的態度,自然給刑事警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最重要的是隆吉提不出自已的不在場證明。據推斷,行凶的時間是在前天晚上九點鍾至十一點鍾之間。平時在這段時間裏,隆吉應該在自己又髒又小的公寓裏看看書什麼的,可是唯有前天晚上他出去了,而且他對這一點所作的說明,有明顯的編造跡象。”
“不是的,隆吉對我說過。那天晚上是有有一個女子打電話來。那個女人在電話裏借用我的名義欺騙了隆吉,所以隆吉才會換上衣服,慌忙離家趕去的。”
朱騖子慌張地解釋道。
“哢——”
隨著導演折木供惠的一聲令下,大家全都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看向了她。
“崛井同學,你這一段的語速可以再稍微慢點,不過請說重點,有些類似於強忍著悲傷的感覺。”
折木供惠將手中卷成一團的報紙,敲了敲自己的後腦勺。
“還有,朱騖子是隆吉的未婚妻,原定三個月後他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可是卻在這個緊要關頭自己的丈夫卻被人陷害進了監獄。所以朱騖子的內心毫無疑問是非常慌張和害怕的。可是隆吉的父母已經去世,也沒有兄弟姐妹,自己也隻有一個甚至已經把隆吉當親兒子看的老母親。所以朱騖子同時也很明白,現在能幫隆吉的就隻有她了。”
“所以她才會去找到自己的老師——那也是鬼貫警部學生時代的老師——帶著老師的介紹信去找鬼貫警部。可是在老師那裏得到保證,但朱騖子的內心還是充滿了不安,可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如果連她都崩潰了的話,那就再也沒有人能幫隆吉了。所以她必須堅強,哪怕她其實隻是個柔弱的女人。”
“嗯。”
崛井萬優輕輕點點頭。
崛井萬優是個非常柔美文靜的女孩,臉上仿佛永遠帶著令人心安和平靜的微笑,讓人感覺即使是世界末日,這個女孩也隻會安靜地專用於自己手中的事吧!
折木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忙碌的劇組。
折木供惠的導演水平是真的很厲害,對人物的理解透析甚至讓折木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而且幾個主演的演技也大大出乎了折木的預料。
裏誌飾演的鬼貫警部,也許是因為相性很好的緣故,表現得非常自然,將他年輕、正義又富有個性的形象很好地表演了出來。就連折木供惠也對其稱讚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