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折木老師還真是厲害呢,不僅能寫出《零的焦點》這種富有深度的純文學推理小說,也能寫出《五個鍾表》這種既簡單又有趣的本格推理,真的很厲害呢。”入須冬實頓了頓,說道:“嗯——說是簡單也不太對,就手法來說還是很複雜的,但邏輯很清楚,想要理解並不困難。”
畢竟說到底這個手法的核心所在就是利用時間差,使自己“憑空多出一個小時”來。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植田博人請小早川君吃的炸蝦蕎麥麵條其實是別家麵館送去的。
一茶麵館接到植田博人的訂貨是在九點鍾。而九點鍾這個時候,小早川正在看新聞電影片子,也就是植田博人偷偷溜出電影院的時侯。所以一茶麵館送炸蝦麵條到植田家裏時,當時隻有植田氏的妻子一個人在家。
而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植田博人帶著小早川君到了家中。於是植田博人按照預定的計劃叫喚肚子餓,讓妻子叫麵館送蕎麥麵條來,植田博人的妻子偽裝向一茶麵館訂貨,實際上卻是在給別家的麵館打電話。
而從別家麵館送來的蕎麥麵條,植田博人的妻子把送來的麵條倒入一茶麵館的大碗裏,端給植田博人和小早川君吃。當然,盤子、木筷子、調味等,全都用一茶麵館的。小早川會把這砂場的蕎麥麵條錯認為是一茶麵館送來的,當然是極其自然的事。
如果把時間列出來就更加清楚了。
正確的時間和撥慢後的時間行動:八點四十分——植田和小早川進新聞片電影院。八點五十三分——植田的妻子向一茶麵館訂麵條。九點鍾——一茶麵館送麵條來。九點零五分——植田溜出新聞片電影院。九點十二分——植田去櫥原內衣商店。九點二十二分——植田離開內衣商店。九點三十分——植田回到新聞片電影院。九點四十分——小早川走出新同片電影院和植田彙合。九點五十分——八點五十分到達植田家中。 九點五十三分——八點五十三分向砂湯麵館訂麵條。十點鍾——九點鍾砂場麵館送麵條來。十點零五分——九點零五分植田偽稱去內衣商店出外作案。十點二十八分——九點二十八分植田殺人後回家,偽稱從內衣商歸來。
這樣的話植田博人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成立了。
不過這也隻能說他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而已,沒有證據的話,這就隻是鬼貫的主觀臆測而已。
但是鬼貫他最後還是拿到了證據,一個足以讓任何人都為之感概的證據——一張背後被染上了模糊不清的鋼筆字跡的支票,這是植田開給櫥原內衣店的支票。
根據小早川的講法,植田是當著小早川的麵開的支票,植田把開好的支票遞給小早川君後,就帶著印鑒和支票簿出門了。而我們知道植田不是去內衣商店,而是去青山殺人。所以即使如植田所說,他出了家門是去櫥原內衣商店的,那麼他在店主麵前開的支票上的字跡就不應該染到小早川那張支票的背麵去。因為這時小早川己收下植田開給自己的支票,放入了衣服口袋中。所以不可能染上墨跡。
所以植田肯定先給內衣商店店主開了支票,然後再給小早川君開了支票。由此可以得出是植田翻過第十四張支票,先開第十五張支票的結論。支票上的墨水還末幹,這時也許是因為支票簿從桌子上掉落到地上了吧,所以墨水才會染到第十四張空白支票的背麵去了。當然,這並不是重點,不管是信箋還是支票簿,都應該是從第一張順次向下用才對。但是,植田氏為什麼要跳過第十四張先用第十五張呢?他有什麼必要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