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是。”
鵬翼遮天馬極其少見,萬匹純血天馬中一匹便相也不見的有一匹,而且一出生便相當於一名星級境強者的戰力,威名傳遍天罰。
然而眾人的注意力隻被那天馬吸引了幾息,便都紛紛轉移。
因為他們突然發現,那每匹鵬翼遮天馬上麵坐著的,竟是傳說中的金甲天龍騎。
金甲天龍騎,天命皇城精銳中的精銳,隻存在於街頭巷尾傳說中的精銳。
據傳,他們每一個都金甲覆體,就連麵部都帶著金色的麵具,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也沒人知道他們來自何處,隻知道他們任何一個,都有著移山填海、滅族屠城的能力。
金甲騎士端坐如山,標槍般的插在這天穹之上,每個散發出的氣勢都浩如煙海、厚重如山。
金輦繼續從街道上空行過,那浩蕩的帝皇之氣,竟將天空都染成了金黃,灑落下的點點金芒,無形無質、卻讓人宛如置身金色的海洋。
“金龍步輦!這是殿下出行。”
“這麼大陣仗,殿下這是要去哪呀?”
青年不解的抬頭,看向步輦的眼中滿是崇敬。
“這你都不知道,真懷疑你是不是咱皇城的!”
“殿下這是要去拜見太祖,聽說是太祖他老人家親招。”
一旁的中年人鄙視了他一下,也是崇敬滿滿的看向天空。
茶館內,靠窗的一桌食客停止了交談,在看著龍輦飛走後,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堅定。
龍輦一路行空,待到敬安街前停下。
金光璀璨中,身著黃金龍袍的林霄走出,其身後,弄棋、思琴二女分列,雖然三人都沒有發出什麼令天地失色的威勢,但僅那彌漫周天的帝皇威嚴,仍令的萬民臣服。
金輦緩緩落地,敬安街道兩旁,早已等候多時的守陵衛士分列兩旁,錦旗招展、豎指晴空,看上去頗有些殺場閱兵的味道。
從步輦中走下,林霄帶著二女緩緩穿過敬安街,再次進入皇陵。
“波爺爺。”
“爺爺好。”
“爺爺好。”
彎腰行一晚輩禮,林霄帶頭二女緊接效仿。
“來了,兩個女娃不錯,比你有禮貌。”
放下手中的鋤頭,老人直了直身體,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還愣著幹嘛?跟上。”
林霄樂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老人開玩笑。
三人緊跟老人身後,向著重嶺深處行去。
“到了,你去吧!”
來到一座山丘前,老者退到一邊靜待。
麵前的山丘不是很高大,看起來與外界普通的山丘無異,要不是山體上那被刻上的雲皇隆基之墓六個大字,林霄絕想不到,這是個帝皇之墓。
注目良久,‘噗呲’一聲,林霄忽然失聲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他一邊笑一邊向著山丘大門走去,仔細聽來,那笑聲中並無半絲喜悅,反而透著無盡的自嘲與悲涼。
思琴、弄棋兩女想要跟進,再路過老人身邊時,卻被叫住。
“兩個女娃!讓你們主人自己去吧,這是他的心魔,他必須自己渡。”
弄棋咬著嘴唇猶豫著她還是想進去,思琴拉了拉她,默默搖了搖頭。
高大的墓門泛著幽暗的淡光,林霄沒有去推,而是直接穿了過去。
眼前的景物一暗,再出現光明時,林霄便已經站到了一座岩洞中。
“沒有陣法的痕跡,也沒有空間波動。”
一直放開的靈識告訴林霄,他現在應在山體內部,並未走多餘。
熊熊的熱浪翻湧,林霄的體表浮出一層細汗,站在炎池邊看著那中心唯一一塊岩石,以及岩石上那個披頭散發的人影,林霄目光幽深,不知在想著什麼。
站了不知多久,林霄如同一根立柱,毫無聲息的就那麼看著,看著如同死了般的雲皇雲隆基。
良久,林霄開口,聲音平靜不帶任何色彩。
“父皇,別來無恙。“
聽見聲音,那道死氣沉沉的身影終於有了動靜,抬起頭一張蒼老異常、布滿溝壑的臉,出現在了林霄眼前。
看到這張臉,林霄原本以為自己的眼神一定會是怒火中燒,但事實確是,他的眼中沒有仇恨隻有憐憫。
“啊!”
原本有些無神的眼,猛然迸發出刺骨的仇恨,雲隆基突然向林霄衝去,絲毫不在意那洶湧的火浪。
就在他即將衝出岩石踏進岩漿的時候,懸停在岩石上空的符印,猛然散發出白光,岩石四周突然出現一道光牆。
“嘭!”
雲隆基一頭撞上,被反彈的力量震的向後倒飛十餘米,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