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海疆之地的一處沙灘上,這邊的靈妖宗正在與對立的海妖宗即將進行最後的決戰。
這場決戰關乎到雙方宗門的底蘊以及未來,他們賭上了一切。
從最開始的,發現一處靈脈而產生的爭奪,所挑起的第一次戰爭,到最後綿延了七年的戰鬥,雙方都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那條靈脈是一處中品靈脈,可以讓他們當中的任意一個的底蘊提升百分之五十左右,麵對修行的資源,修行界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
這兩個宗門都可以比的上曾經的明月門,隻是這七年過後,宗門裏麵的人數下降了三分之一,但是卻也崛起了很多有天賦的弟子,倒也與七年之前相比,算是另類的崛起了。
靈妖宗的有一個三人小分隊,正在海岸線上巡邏著,防止對麵的海妖宗派人進來,打亂自己的戰鬥布置。
“飛羽師兄,等我們擊敗了海妖宗之後,你有什麼打算?”三人當中左邊的弟子說道,語氣之中有很強的自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來看,是一位瀚海境的修士,長年的戰鬥,讓他的身上有了一些血殺的氣勢。
他們身穿藍色的長袍,長袍的下擺是一朵朵的浪花刺繡,在浪花之上有一條條的飛魚掠過海麵,這是靈妖宗的標誌性的服飾。
隻是他們身上長袍下擺的刺繡卻是灰色的,這也可能是他們內部的等級。
“等這場戰鬥結束,我會去外界走走,長年在戰鬥的陰影之下,我已經有些疲倦了。”飛羽師兄說道,他的身材很高大,氣勢要比身邊的兩位要強大很多,並且他衣擺的刺繡是銀灰色的。
他的麵容很剛毅,是一位殺伐果斷之人,隻是現在臉上有著久經沙場之後的茫然。那是一種經曆過死亡之後,可依舊繼續麵對死亡,而對於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產生的一種懷疑。
右邊的那位弟子聽到飛羽說的這句話,有些不理解,他扭頭對著師兄說道:“師兄,你怎麼會疲憊呢?你可是我們瀚海境當中唯一可以擁有銀灰雙色的弟子啊。”
他理解不了在他心中是偶像的疲憊源自於哪裏,他所說的話,也代表著靈妖宗所有弟子對飛羽的期盼。
隻是這種期盼飛羽不想要,也承受不起了。
他扭頭看著海麵,回想起自己還在小的時候,隨父親出海捕魚,他看著自己父親那寬厚的脊背,曾經對大海的畏懼都消失了。
在他總是有些擔心害怕的時候,父親都會轉過身拍拍自己的頭,對著自己笑著說道:“不要怕,我們是海神的兒子,你要學會麵對大海。”
那個時候他還不懂父親的笑容所包含的種種情緒,那種豁達,源自於對於生活的知足,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裏,但是他也願意嚐試,去突破一下自己的極限。
在他八歲的時候,父親出海了,便再也沒有回來。
母親背著他在房間裏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母親回到海邊,拿出了父親珍藏多年的黃酒,倒入海中。
老村長曾經對他說過,父親是一位有能力,也有擔當的人,他知道自己在這個階段應該去做什麼,也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