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裏的高一仁倒頭就睡了,四眼龍和其他舍友嘀嘀咕咕,他們猜測高一仁乘機和蘭小櫻大戰了一番,要不然這樣的困頓。
其他人都上課去了,然而,高一仁卻睡得天昏地暗,當然,四眼龍給他向班主任請了病假。
在宿舍裏高一仁和四眼龍關係最要好,不過,在班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關係。
四眼龍叫李誌華,身體雖然不算單薄,但是有時候自動缺氧一般難受。
尤其打籃球後,他的身體很難受。
高一仁那個宏達的透視異能者的夢裏,好似沒有李誌華這個四眼龍。
高一仁在想,既然在自己的夢裏自己是一個天下第一透視王者,那麼此時此刻自己有什麼能力呢?
他想改變夢裏的場景,因為自己已經夢到了自己未來的人生,那麼改變一下也是可以的。
突然,高一仁從夢中醒來,額頭上的冷汗讓他有些虛脫的感覺。
因為他在上鋪睡著,一不小心把頭給撞了一下。他眼冒金花而坐下,看了看宿舍,其他人已經上課去了。
他起來吃了一包方便麵後,躺在被窩裏看著一本空間小說,不一會兒又睡過去了。
一個禮拜後,蘭小櫻完完全全好了,她又是那樣精神抖擻地坐在了高一仁的身邊。
“我好想你呀!”蘭小櫻低聲道。
“我也好想你呀!我感覺我自己好似得病了一般。”
“什麼病?”
“相思病!”
他們互相笑了笑,又認真地聽著數學老師上課。
高一仁和蘭小櫻的愛戀,被同學們越來越認同了,他們也越來越順其自然。
蘭小櫻眼裏唯有高一仁,高一仁的眼裏何嚐不是唯有蘭小櫻呢!
日複一日,春夏秋冬,雖然煙海市沒有那麼明顯的四季分明,但是季節性的變化還是有的。
高一仁牽著蘭小櫻的手漫步在煙海市的海灣,他們那種愛是從心靈裏發出的,互相深深地吸引著彼此的靈魂。
就在高一仁意識到夢裏的事情將要發生的時候,然而,他沒有提前改變什麼,也可能是無能為力吧!
這樣的痛苦可想而知的痛苦,就在大二後半學期的中秋節,高一仁在常約會的地方等著蘭小櫻,然而,她沒有來。
直至高一仁等到了天亮,蘭小櫻也沒有來。因為,今天也是高一仁的生日。
第二天,高一仁也沒有見到蘭小櫻來上課,他感覺出事了,自己夢裏的初戀不知去向。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裏開始痛恨自己來。
他夢中初戀小櫻的不辭而別,變成了真實的事情。如果處於原始狀態不知道的話,他還不會這樣的傷心欲絕,可是,他心知肚卻無法挽救自己的夢。
當即,高一仁就請了一個月病假回到了高家村。
父母還是那樣的操勞,然而,家裏還是一貧如洗,窯洞還是家徒四壁,黃土色的窯壁依然是那樣。
高一仁蜷縮在被窩裏痛苦著,母親過來了摸了摸他的額頭,趕忙說:“你在發高燒,我給你找醫生去。”
“媽,那個赤腳醫生不是給人看病的,是給牲口看病的,你還是給我拿一顆安乃近吧!”
“好的。”
高一仁的母親在另一孔窯洞裏拿來了一片藍色的感冒藥和一顆安乃近,說:“不要多吃,先吃安乃近退燒,隔一些時間吃感冒藥,我和你爸上山勞動了。”
“媽,我,我不想上學了,覺得太拖累你們了!”
“說什麼呢!必須上,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就是為了你呀!要不然,我們這麼辛苦幹什麼!”
高一仁坐起來吃了一顆安乃近,看著母親的背影又蜷縮在了被窩裏了。
在農村這時正是金秋時節,要收割莊稼和打場,打場就是要把收割回來的莊稼給打成顆粒狀,也是收成。
蜷縮在被窩裏的高一仁突然想起,在自己的天下第一透視王者的夢裏,自己的父親是積勞成疾而死的,他要為父親改天換命!
一骨碌爬起來的高一仁,直接把籃板四片一元錢的感冒藥,他吃了四顆。本來這樣低廉的感冒藥是要與安乃近分開吃的,最起碼要在兩個小時後再吃,可是,高一仁要替父母勞動。
然而,高一仁體內的兩種藥在瞬間起了反應,他休克了過去,又從炕上跌到了地上。
當高一仁的父母回到家裏的時候,兒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他的母親隻好去叫那個本家姓的赤腳醫生,不,是獸醫。
獸醫來到了高一仁麵前,摸了摸他的靜脈和動脈,這顯然是給牛看病的方式。
“不久於人世!”獸醫搖了搖頭,壓低了嗓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