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娘子對食物有如此之深的研究，為夫實在是大開眼界。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丈人沒有告訴為夫這件事情，好讓為夫早做準備？”南宮謹的手按著茶曉炎肩膀，把她固定在椅子上。
“爹可能是忘了吧。”茶曉炎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無藥可救地蠢。“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說了你沒留意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大事！”南宮謹臉上帶著奸商才有的笑容，低下頭，緊盯著茶曉炎的眼睛。“擁有這樣的才能怎麼會是小事？早說一天，我就可以早一天去找更優秀的廚師，免得虧待了娘子的舌頭。”
“可是，連我也不知道自己有這種才能啊。”茶曉炎眨眨眼，“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不要問我好了。”
“惜月，”抱著死也要抓個墊底的念頭，茶曉炎提高音量把她的“婢女”叫了進來。“少爺有事要問你。”
“怎麼叫我少爺呢？”南宮謹大歎自己居然忘了“蘇巧雲”因為受驚而失憶，現在不管說什麼都可以用“不知道”、“不清楚”、“我忘了”來搪塞。“娘子難道又忘了我們已經拜堂了？”
“請問，我們什麼時候拜堂了？我怎麼不知道？”茶曉炎被按住肩膀動彈不得，惜月又不在外麵，實在沒辦法，隻好裝傻逃避。
“三天以前。”南宮謹沒有了笑容，他又想起了噩夢一般的喜筵。
“可是，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你。”茶曉炎清楚看到南宮謹的笑容在回答的同時迅速消失，已經興奮得要跳起來，卻還要裝出單純無知的模樣。
“是你的婢女替你拜的堂。”南宮謹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南宮府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的預兆。
“對嘛。我就說我跟你沒拜過堂拉，是不是。”茶曉炎似乎真的沒發現暴風雨就要降臨，又或者，她是真的誠心激怒他？
“……”南宮謹再一次歎息自己沒有好好把握先機，居然被這貌似無害的小女人反將一軍。
“那，我去叫惜月過來陪你啊。”茶曉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必了。”南宮謹放下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大步離開。
“小姐，您找我？”惜月進入房間時看到的就是笑得活像偷了腥的貓咪的茶曉炎，不由得停下腳步一臉疑惑。
“為什麼我剛才叫你那麼多聲都不進來？”茶曉炎努力板起臉，裝作生氣。
“因為，姑爺的書童攔住我，我進不來啊。”惜月有些委屈。“我又不會武功。”
“算了，幸虧我夠聰明。如果是你，肯定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茶曉炎撇撇嘴，“去拿一些苦丁茶來，然後幫我磨墨。”
“是。”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惜月還是乖巧地帶了一盅苦丁茶回來。
然而剛走到茶曉炎的視線範圍，她就被罵了。
“誰讓你砌了一盅茶來的？”茶曉炎露出“我下次一定不會再吩咐你幹活”的表情，“我說的是茶葉。茶葉！快點去。”
“是。”乖巧的惜月捧著茶，又走了出去。
“小姐，您要苦丁的茶葉有什麼用麼？”研著墨，惜月還是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