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柏連頭都沒抬一下,始終是沉默著不說話,林天逸早就料到這家夥要裝聾作啞,不會配合他們的審查。
林天逸靠在椅子上,腿高高抬起放在桌上,伸著懶腰說道:“你別在這裏給我裝啞巴,我審人還從來沒有失敗過,因為我才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你一天不說話,我就讓你餓著渴著坐一天,兩天不說話,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上點酷刑,要是三天都不說話……”
林天逸把腳放在地上,半低下身子,惡狠狠地盯著向青柏說道:“跟你開玩笑的,我可沒有那麼久的耐心,給你一個小時考慮,時間到了,你還是這樣,我就把你的胳膊卸一條下來。”
說完林天逸重新躺回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季達康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道他是要幹嘛,隻好陪著他等候。
向青柏雖然坐在哪裏沉默不語,內心卻恐懼萬分,他沒和林天逸打過交道,但是有聽說過他的名聲,聽說隻要林天逸出手,還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房間裏麵開著空調,向青柏仍是汗如雨下,他不時抬頭偷偷瞄一眼林天逸,發現他一直躺在那裏睡覺,好像不像是在審訊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過後,向青柏依然沒有講一句話。
這時睡著的林天逸突然睜開了眼睛,起身走出了審訊室,沒過一會兒,他就提著一個箱子重新走了進來,打開了向青柏前的鐵欄杆。
林天逸麵無表情,也沒有說什麼話,他把箱子放在了向青柏的麵前,然後打開箱子,向青柏看到裏麵放著手術刀、手術鑷、直角鉗、血管鉗,還有醫療包、紗布、酒精等等,應該是林天逸平常驗屍用的工具。
季達康站在鐵欄外,看著林天逸走進去,心裏有些忐忑,一方麵他想讓向青柏快些供出事實,一方麵又怕林天逸闖了什麼禍,怕他真的動手把向青柏的膀子卸了。
林天逸冷著臉,戴上了橡膠手套,然後取出一把手術刀,用酒精在上麵澆了澆,再用紗布擦幹淨,接著他伸手把向青柏短袖的袖子摟到了最頂端,露出了他的整條手臂。
“你……你他嗎的想幹嘛?”
向青柏瑟瑟發抖的看著林天逸,他以為林天逸之前說的話隻是嚇唬他的,想著自己多拖一些時間,說不定有同夥會來救他出去。或者和TH討價還價,把自己的罪責減少一點。
可是現在看到林天逸拿著手術刀認真的樣子,他有一些害怕了,難道林天逸真敢當著老季的麵,把他的胳膊卸了?
向青柏低估林天逸了,林天逸可不管季達康在不在場,他進來的時候已經把鐵柵欄從裏麵反鎖了,季達康就是想進來救也救不了了。
林天逸拿著手術刀,不由分說的就劃破了向青柏肩關節的皮膚,然後把刀伸入了他的肩關節囊,猛地一劃,把向青柏的肩鎖韌帶拉斷了。
向青柏疼的鬼哭狼嚎,驚恐的望著林天逸,顫抖著說道:“別動手了……我都說……”
林天逸沒有理他的話,而是繼續轉動著手中的手術刀,沿著他的喙肱韌帶、盂肱韌帶、喙肩韌帶劃動,把他手臂與肩膀連接的所有經絡韌帶都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