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逸聽聞後沉默不語,南疆的神婆說過,中了南疆毒術的女人隻有愛上十個男人之後,才會毒發身亡,否則一輩子都會相安無事的。
可是吳嘉美神態不像是在說謊,而且既然已經到了地府,她也沒有必要對自己說謊了。
“那麼,你愛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叫做顧淵?”
“你怎麼知道?”吳嘉美一臉疑惑的看著林天逸,好像這家夥能讀懂自己心神一般。
見林天逸沒有說話,吳嘉美又難過的說道:“我和他青梅竹馬,其實很小的時候就互生情誼了,隻是那時候還是很天真的,隻是覺得每天在一起很開心就行了。”
“小時候,我家外有一片草原,我和顧淵每次放學後就會坐在草原邊畫畫,捉蝴蝶,草原上夏天開滿了離桑花,顧淵曾經對我說過,以後長大了就會娶我,那時候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林天逸看著吳嘉美回想起了往事,她的眼角有瑩瑩淚水,於是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
“後來我們舉家搬到了荊城市,因為走得太突然了,顧淵都不知道我的離開,可能我的突然離去對他的打擊也會很大吧,那時我們都還沒成年,所以分隔兩地後就沒有了聯係。”
“直到大學時,我才去過一次小時候住過的地方,發現那邊早已經搬遷了,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顧淵了,我這兩年一直在呼和哈爾市攝影采風,其實也是為了尋找他的下落。”
吳嘉美拉了拉林天逸的手臂,小聲的問道:“你說我們還能不能回到人間,我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麵。”
林天逸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望著湖麵的水波,陷入了沉思。
……
此時在呼和哈爾市的一所醫院裏,兩個女孩守在手術室外,一個是張心諾,一個是上官沐雪。
手術室的燈光熄滅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名醫生,對著張心諾搖了搖頭,張心諾登時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她上前抓住了醫生的手臂問道:“大夫,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啊?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這個我們也還不清楚,隻能做毒理檢驗分析了,不過……他的情況很特殊,各項生命指征都是正常的,可就是昏迷不醒,卻和醫學意義上的植物人又不同,所以……暫時先讓他住在醫院觀察觀察吧。”
手術室裏的護士把林天逸推進了病房區,張心諾守在病床前,緊緊的握著林天逸的雙手,感覺他體內的溫度依然很暖。
上午在顧尹傑的公司裏時,一行人正準備進入電梯,林天逸突然就暈倒在了地上,張心諾趕緊對他進行了緊急救治,可是他除了沒有意識外,瞳孔、脈率、心跳速度都是正常的,所以張心諾登時像是失了魂一樣。
顧尹傑在車庫取了車,載著他們到了呼和哈爾市第一人民醫院,醫生用儀器檢測林天逸的生命指征後,頓時讓他們犯了難。
如今林天逸躺在病床上,就像是在睡覺一樣,身上沒有插呼吸機,也沒有掛輸液管,張心諾在他的身邊一直在和他說話,希望能喚醒他。
上官沐雪在病房裏麵來回踱著步,她望了望床上躺著的林天逸,感受到他其實是活著在,可是為何醒不過來,讓她也很疑惑。
沐雪走到張心諾的身邊,摸著她的後背小聲的說道:“心諾姐姐,你別太難過,天逸哥哥一定會醒過來的,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離開一下。”
“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