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殺人,顧名思義就是行凶者站在上帝的視角,宣判被害者的死亡,從而達到某種心理上的刺激和極端思想的發泄。
這種案子其實在華夏發生的很少,大多數是在國外一些極端份子處理人質,或者是大型家族對族內外人進行違法內部處決的時候發生。
雖然林天逸隻是猜測,但是介於三名死者的身份是警察,也不排除是凶手們出於對警察這一行業的仇視,從而花費這麼多心思,冒這麼大危險把三個人帶到這裏“宣判”。
屍體被刑偵隊的法醫帶走後,在地上發現屍體的位置上用白色粉末畫出了屍體的輪廓,劉濤見林天逸站在粉末邊沉默不語,輕步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林檢,咱們隊的法醫隻是大致的畫了一下屍體的輪廓,因為屍體被發現時並不是平躺著在……”
“什麼意思?”林天逸愣了一下,轉過身問道劉濤。
劉濤低聲說道:“屍體被發現時,呈跪地狀,是被凶手殺害後用樹枝支撐住了上半身的身軀,腿部則是跪著在。”
不等林天逸作何反應,兩人後麵的張心諾聽聞劉濤的話氣憤的說道:“什麼!那些凶手膽子也太大了吧!”
劉濤說的話,正好印證了林天逸之前的猜想,這群凶手無疑是出於宣判殺人的目的了。
既然是宣判殺人,那麼按照這種殺人手法一般的套路,凶手都會故意留下一些記錄,比如文字、畫圖、或者視頻影像,可是劉濤他們沒有跟林天逸提及過,應該是還沒有發現吧。
“心諾,幫我找一下現場有沒有遺留什麼東西。”
林天逸從肩包裏拿出了兩雙白手套,遞給了張心諾一雙,兩人戴上後朝畫著屍體輪廓的現場走過去。
張心諾小心翼翼的避開現場地上的血跡,彎腰低著身子仔細的查看雜草隱蔽處有無可疑的線索。
而林天逸則走來走去,眼神一直在環視著周圍密集的叢林中有沒有犯罪分子遺落的證物,他睜開冥王目,將周圍的景象都拉到了眼前,眼中紅光所落之處,萬物細致入微。
突然間,他用冥王目看到現場旁有一顆枯樹幹,樹幹的身軀上有一個裂開的小口子,而那個小口子裏被放置了一塊非常微小的東西。
林天逸緩緩朝樹幹走了過去,然後從工具箱中取出一把鑷子,伸到口子裏把那塊東西夾了出來。
劉濤見到林天逸的動作,向他靠近,看到他手裏的鑷子頂端多了一塊比手機SD卡還要小一半的黑色芯片卡,連忙問道:“林檢,這是什麼東西啊?”
“應該是一張儲存卡,而且是凶手故意放在這裏的。”
因為山中路途實在難走,之前過來的刑偵和法醫們,沒有帶過多的設備檢查現場周圍的環境,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發現這塊隱藏在現場旁邊的芯片卡。
林天逸早已猜到凶手會故意放置殺人的記錄,這張卡被凶手有意放在枯樹幹的口子裏,就是怕山中的濕氣和雨水將存儲卡損壞。
劉濤彎腰從林天逸的工具箱裏拿出了化驗袋,打開伸到他的麵前,林天逸把鑷子夾著的儲存卡放了進去,封好了袋子。
收好化驗袋,林天逸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叫上了張心諾,準備原路返回。
下山的時候,林天逸全程都把張心諾背在背上,因為他已經記得過來的路線了,所以回去的時候不用劉濤帶路,他背著一個人,卻還能遠遠的把劉濤甩在身後。
劉濤看到林天逸飛快邁出的腳步,在崎嶇的山路中如履平地,身形輕靈如燕,他吃驚的張大著嘴巴,還以為林天逸會輕功,殊不知林天逸邁出的是鬼影迷蹤步。
三個人到山下時,天色正好完全黑了下來,幾個人拿出手機打開閃光燈,朝山下的村子走去。
劉濤找到了停在村子裏的車,載著林天逸和張心諾返回了五封縣人民醫院,接上了在醫院等待他們的上官沐雪,在外麵的餐館吃了一些晚飯。
吃過飯後,林天逸從荷包裏拿出了裝著儲存卡的化驗袋,張心諾把臉帖近袋子,睜著大眼仔細查看,她也還從來沒有見過尺寸這麼小的存儲卡。
由於儲存卡很特殊,幾個人也不知道用什麼設備開啟它,林天逸隻得離開飯店去醫院找到了自己的車,準備載張心諾和沐雪返回荊城市,然後讓總部的朱涵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