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叔明明滿臉通紅、體溫極高,卻還覺得很冷,沐楓晴看到孫尚香熱心地要走過去幫忙,趕緊拉住她說:“小心他有傳染病。”
大叔見陌生人很冷漠,痛苦地說道:“……我就這樣……死了……誰來……照顧我的孩子……”
孫尚香眼見可憐,眼裏湧出了淚水。沐楓晴趕緊勸道:“我們應該先打聽打聽看看他們是得了什麼病,然後再到中原求醫,對症下藥才能救他們啊!盲目地亂動好心,萬一你也被傳染上我可心疼死了!”
孫尚香於心不忍,站著不動。沐楓晴隻好拉著她出了門:“放心吧,他得的事慢性病,不會這麼快就死了的。”
沐楓晴和孫尚香出了門,誤打誤撞進了隔壁村長家。
村長家裏沒有架空層,感覺比村民家還窮,也是在地上鋪了一張紅地毯,紅地毯上鋪了塊破毯子就算做床了。
“你不是我們的村民,你是誰?”一個背著手,身穿藍色緊身衣,肩披黑披風,腳蹬六分褲涼鞋的老頭問沐楓晴道。
沐楓晴看這村長長得頗有些驚奇,他的腦袋呈不規則橢圓體,天靈蓋前寬後窄像猴腦,大鼻子地包天,下巴仿佛是三流的雕刻者出品的劣等貨,耳朵還有一點精靈尖。或許,這是個石精?沐楓晴悄悄掏出兩張五雷破石符陡然糊到老人家臉上。
老人家被紙糊得呼吸有些困難,手忙腳亂地把五雷破石符從鼻子上揭下來大嚷道:“你TM是誰啊?幹嘛隨便往人家臉上糊廁紙?”
“原來你不是石精。”沐楓晴裝作一幅我踢了你一腳還以為你是個畜生結果誤會你了的樣子。
村長怒斥道:“石精好歹也得是石頭做的吧?我可是帥得可以征服世界的活生生的美男啊!”
好吧,不知天高地厚的自戀美男,沐楓晴差點沒吐了,撓撓頭說:“騷瑞,我判斷錯了。”
“你這判斷也太離譜了吧?”村長仍舊不滿地大叫道。
尼瑪,這是個噴子麼?沐楓晴回頭看到門口旁邊放著一塊長得很像泰山石敢當的上窄下寬的紮著一條紅絲綢的石頭,於是又掏出五雷破石符貼了過去。
“你怎麼到處亂貼小廣告啊?”村長忽然警覺起來,“難道你是城市牛皮癬的製造者?你別走,我要報告城管把你抓起來!”
我艸!說我是貼小廣告滴?沐楓晴故作冷靜地說:“我懷疑你這塊石頭是從鍾山上逃下來的石精。”
村長走過來用一種鄙夷地目光打量沐楓晴:“難道你是蹩腳的私家偵探?”說著拿下那塊長相泰山石敢當的石頭,伸手在石頭上麵一擰,翻過來竟倒出了酒,“這是瓶泰山特曲。”
“泰山特曲?”沐楓晴大吃一驚,“阿西BUG!你是來插播廣告的吧?你TM才是城市的牛皮癬製造者哪!”
“淡定啊,騷年!”村長咄了一口酒說,“這叫與時俱進。”
沐楓晴無奈,隻好繼續說道:“好吧,那麼這瓶酒邊上的佛珠是個石精。”
看到村長咧嘴一笑,沐楓晴心裏咯噔一下。
果然村長說:“這佛珠雖然看起來是佛珠,但其實是個泰山特曲的特別版起子。”說著拿過來嫻熟地作起瓶子蓋狀。
沐楓晴越發得鬱悶,看見書櫃上擺了一個青牛角,轉移話題道:“那裏擺著的一定是戰鬥時衝鋒用的號角吧?”
村長放下酒和起子,拿下青牛角來說道:“這青牛角看起來像是個號角,其實還是個泰山特曲的特別版起子!”
“我擦擦擦擦啊!”沐楓晴咆哮起來,“你到底收了多少廣告費啊?”
村長索性把牆上掛著的大鹿頭拿下來套在了自己頭上:“這鹿頭看起來像是個裝飾品,其實也是泰山特曲的特別版起子!”
沐楓晴暴走了一把:“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村長得意地頂著鹿頭的角去開酒瓶蓋,結果因為鹿頭上挖出的眼太小看不親切,不小心把泰山特曲從架子上碰下來摔碎了。
“尼瑪,我的泰山特曲啊!”村長悲催地抱著酒瓶的碎片像哭爹似的大哭起來。
沐楓晴轉操為喜道:“你這純屬活該!”
村長怒道:“你TM到底是誰啊?”
“我是匈奴來的人。”沐楓晴打了個誑語。
“阿西BUG!我被插廣告就已經夠窩囊的了!你還寫我‘打了個誑語’?我TM又不是和尚!拜托你積點筆德好不好?”沐楓晴像大個子老鼠怒訴道。
“好,好。”大個子老鼠看到沐楓晴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於是筆下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