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修哲這下想得時間比剛才久多了,然後語氣還是不怎麼肯定:“好像有吧。”
紀蘇晗再一次將水噴在了桌上。他到底是跟多少女人上過床??
蘇半夏倒是顯得一點都不驚訝,她繼續吃著飯,神色淡定:“她口口聲聲說她懷孕了,要讓你負責。”
這下輪到單修哲很不淡定了:“負責?開玩笑吧,我都不記得有沒有和她上床,怎麼負責?”
“不記得並不代表沒有,”蘇半夏緩緩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單鬱助,“你爸爸做好事讓我有了你們的時候,他也不記得。”
單鬱助的米飯忽然就梗在了喉嚨裏,他訕笑:“老婆,那麼久遠的事沒必要再提起吧。”
“那,如果孩子是我的,你想讓我怎麼做?”單修哲放下碗筷,目光灼灼。
蘇半夏沒有停下的意思,聲線很是自然:“如果是你的,就和她結婚。”
“什麼?!結婚??”單修哲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調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媽,您是在和我開玩笑麼?”
“我剛才說了,我很認真地在和你說這件事。”
火藥味越來越濃,飯桌上其他人都很明智地默默扒飯,一個音節都不曾發出。誰都知道,蘇半夏要是生氣了,一家子都得完蛋。
這個時候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剩下的幾個麵麵相覷,默契地保持沉默。
“您這是在逼婚麼?”單修哲的臉色很是難看。在和溫馨分手之後,他根本沒有想過結婚這種事,也不會想到他要娶除溫馨以外的女人。
“你種下的,當然得你負責。”蘇半夏的話很顯內涵。
“爸爸和你三十幾歲才結婚,憑什麼我就得這麼早?”單修哲不服氣。
蘇半夏微微一抬眼,說了句讓整桌人都噴飯的話:“你老爸二十四歲的時候還是處男,可是你卻已經學會了各種體位不是麼?”
紀蘇晗憋住笑,輕聲問單鬱助:“不會吧,老爸,你二十四還是,處男?”
單鬱助狠狠地瞪紀蘇晗一眼,繼續埋頭扒飯。心裏卻已經淚流滿麵,老婆,這種事每必要在孩子麵前提吧,太丟臉了!
單修哲被蘇半夏一句話蒙住了,一時間居然想不出好一點的理由能夠反駁她。他梗著脖子繼續問:“那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你可以繼續當你的種馬,直到你想要結婚前我都不幹涉你。”顯然,蘇半夏的思想並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而且,把自己的兒子說是種馬的媽,大概也就隻有她一個了。
單修哲這個時候也沒了言語,他回到餐桌上,卻失了胃口。這個時候唯一困擾他的一個問題就是,他到底有沒有和一個叫JJ的女人上過床。
在回公寓的路上,單修哲撥通了季唯安的電話:“幫我查一個叫做JJ的女人,我要她所有的生活記錄。”
“老板,你不給我全名很難找……”
“那是你的事!我隻要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