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是西山鎮的副鎮長,應該對西山鎮的發展有著自己的看法了?能給我說一下嗎?”王位位看著朱永生說。
“當然了。西山鎮交通條件不好,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經濟發展苦難,要是當年張勇不貪汙修路的錢,把通向縣城的路修好了,西山鎮的經濟要比現在好。”說到西山鎮的經濟,朱永生顯得很是興奮,仿佛又回到了原先自己當副鎮長的日子,那時候他是那麼的意氣風發。
“你能給我詳細說一下嗎?”
“當然可以了。”
“我給你說,這裏的山上出產一種非常獨特的大棗,營養豐富,而且個兒又大,絕對是一流的特產。隻是因為整個村子自從張成坤當了書記,就把棗樹都砍了,都栽上了楊樹,因為楊樹長得快,楊樹苗都是他老丈人提供的,而且張成坤又是和煤礦有聯係,把楊樹都賣到煤礦裏麵去了。棗樹的棗出產很低,但是很有營養,我當副鎮長的時候,主管林業和農業,曾經請了省裏的專家研究提高產量的方法,現在應該是有方法了。”朱永生說。
“這倒是一個好事。”王位位看著朱永生胡子拉碴的臉,心想這是一個好官,最起碼是一個幹事的官,這樣的人倒黴了,對於西山鎮來說,真是一個損失。一個地方事業的發展,人是第一位的,隻有抓住了人,地方才能發展起來,王位位決心把朱永生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一歲。”
“四十一歲?怎麼跟五十多歲的一樣?”看著朱永生身上髒亂不堪,身上還有著一股子汗餿味,特別是臉上的胡子很多,怎麼看著都像是五十多歲了。王位位是想著讓朱永生幫著自己謀劃一下西山鎮的發展思路,畢竟他是最熟悉西山鎮的人。
“我年齡顯大,是因為這幾年的打擊,再加上壓力太大,所以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朱永生有些傷感地說。
“嗯,也是。”聽了朱永生的話,王位位很是同情朱永生。
朱永生看到王位位問自己當年工作的情況,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也知道王位位是從榮城縣來到山城縣的,一個很是年輕的常務副縣長,他到了山城縣,一定不會和張會良有很好的關係。張會良就是一個小人,對於有能力的人通常都是排擠,像王位位這樣年輕就當上了常務副縣長,張會良一定認為王位位是來奪權的。王位位要想在山城縣立住腳,就需要自己的人。朱永生認為王位位現在應該是急切地缺少自己的人,要是自己能夠靠上了他,不但自己的問題可以解決了,說不定自己有可能再重新起來。雖然朱永生覺著自己的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副縣長,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要是想在西山鎮發展經濟,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這裏山上的石材是極好的材料,完全可以做裝飾材料來用,絕對是一個金礦。”
“為什麼這麼說?”
“這些石材,也是我當副鎮長的時候,在山上偶然發現的,在表層石灰岩一米以下,有很多的石材是大理石,還有一些非常好的搞裝飾用的材料,我叫不出名字來,但是我看到大城市的許多地方都用那樣的石頭裝飾房間,做各種家具。不隻是村子附近的這座山,就是後麵的那兩座山也都有這些石材。”朱永生說。他那個樣子像是終於對老朋友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真是這樣?你帶我去看看行嗎?”王位位聽了朱永生的話,很是興奮。因為要是真像朱永生說的那樣,西山鎮可就發了,這裏就是一座金礦,隻要好好開發,這裏就是山城縣經濟新的增長點,而且要比經濟開發區帶來的效益要大了許多。
“行,咱這就走。”
朱永生在前麵,王位位拿著自己的皮包,跟在朱永生的後麵,就向著山上走去。還別說,這裏的山上真是像朱永山說的一樣,除了槐樹,就是許多楊樹,沒有其他的樹,還有就是有著許多的灌木,許多的雜草,弄得很難向上走。順著一條窄窄的小路,兩個人向上走了一會,然後就是一個陡坡,兩個人努力爬了上去,到了上邊,竟然一下子開闊了起來,因為上麵的坡度很緩,有許多的樹,大部分是楊樹,但是也是有著一些棗樹。
“你嚐嚐,這個棗。”朱永生走到樹邊,爬上了樹,摘了幾個棗下來。
拿到棗,棗確實很大,咬到嘴裏以後,隻感覺著一股子濃密的香甜味道滿嘴都是,而且順著自己喉嚨直向下麵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