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總覺得精神比較恍惚,一直以為是因為杜銳的事情。也沒太在意,想著是他不對我好,自己便要對自己好一些。要活的比他更精彩!
在昏昏欲睡之際,終於等回了沐風。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連忙問道。風王爺不會出什麼事吧?
“風王爺沒出事!”麵色猶豫,想著要不要告訴她。
“那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之所以燃起火光,升起煙霧,是因為…風王爺在處理一些感染了瘟疫的人。”
處理感染瘟疫的人?“怎麼處理?”難道不是古書上的撒石灰,熏艾草嗎?
“火燒活人。”
“將人活活燒死?”我震驚了,看著耶律蕭風溫文爾雅的樣子,卻不曾想到他還有如此殘虐的一麵。將感染瘟疫的人活活燒死,然後上稟皇帝,瘟疫已被克製住。這是用千萬人的性命換來的權利與獎賞啊!
“不行!不能這樣,得了瘟疫必須治療,哪裏有這麼多的人讓他活燒啊?那些都是鮮活的生命!”我打開房門,正準備前往縣衙勸說耶律蕭風,卻被沐風製止。“馮相!風王爺還不知道你來此,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啊!”
“那怎麼辦?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一座城的百姓都活活燒死嗎?”那些人,有老有少,都有自己的家人啊。
“現在隻能想出克製瘟疫的藥方了!相信風王爺活燒活人也實屬無奈之舉,要是能不傷一人克製瘟疫,他也不會出此下策!”風言緩緩分析利弊。
我歎了一口氣,多了幾許無奈“可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瘟疫的症狀與原因,怎麼配藥方啊?”藥方都是相生相克的,不知道症狀怎麼配藥?“而且,就算是配出了藥方,我們又該怎麼實驗呢?”
“要是能知道症狀就好了!我曾學過醫,家師也曾醫治一些瘟疫。”風言歎了口氣道。
“闕梁位於沁國與北國的邊境處,稍有不慎便會觸及到兩國間的政治方向,確實難以處理。要是此事是人為,那麼心機就太重了!”我提出另一種可能。卻不知在我的懷疑中,風言的神色微微一震。
“馮相!我們要不要測試一下水源?”沐風回想起上一次的瘟疫正是水源引起的,連忙提了出來。
“水源?”要是有心人想要製造瘟疫確實有在水源中下毒的可能。
“那我們就先去看看水源吧!”
“今天天色已晚,不好查探,不如先稍事歇息,明早再去!”
我點點頭,回了房間。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杜銳啊!你再也不會成為我的徐炎了吧,我也再也不會變成你的蕭逸。我們注定成為兩個世界的人,隻是我一直想不通,你是怎麼同時與我相處時,還讓她懷了你的孩子,我卻還一直看不出來,是不是我真的太傻了?
淚,緩緩流下,卻再也滴不進心底。白日裏的麵具在此刻卸下,獨自度過曾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夜晚。但,也隻允許我在夜裏淒涼而已,明早我又是那個手掌高權的一代女相。
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的我,永遠看不見那抹夜夜在屋外凝視的人影。
馮相,不需要你在心中有我一方位置,隻要能靜靜的看著你,就好。雖然一直想與你相守,卻不願更添加你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