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進來了兩個人將我帶走,“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我問道,是去見他嗎?是他回心轉意了嗎?走著,到了一處荒敗的落院。“將這裏打掃幹淨吧!馮丞相!”刺耳的聲音,“打掃完了他就會見我嗎?”我還是傻傻的問。
其中一個人哧笑一聲“丞相您還是先打掃吧!”丟下我,他們就離去了。
馮玉琪,加油!加油,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與杜銳不會走到這步的!我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看著荒蕪的水井,長滿雜草的庭院,不知為何心中會有一絲苦澀。“看來我要住在這裏了吧!”我望著雜草前的屋子,苦笑一聲,好歹還能避雨。
找不到任何東西,隻得撿起地上一塊看似還鋒利的石頭,去割那些雜草。一邊割一邊用手扯,卻總是割傷自己的手,好銳利的草!淚,不知為何會落下,滴落在傷痕累累的手上,又是一股刺痛。夜色將至時,我才將庭院中的雜草除掉了一小半。看著被草割破的雙手,我卻笑了,笑中是難掩的苦澀。還真像是歸隱山林啊。隻是,隻有我一個人。
歎歎氣,看起了黃昏,夕陽西下,卻不見那個許我終生的人兒。
“馮玉琪!吃飯!”一個聲音響起,隨即一個饅頭滾了進來。繞過草堆,滿是草根,本不想搭理。可是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杜銳,你至於這麼踐踏我的尊嚴嗎?
看著我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塊饅頭,思緒卻飄遠。旁邊的人又開始說話了“怎麼,還以為您是丞相大人啊?還想吃那些山珍海味?”諷刺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我躺在草堆上,不顧鋒利的葉子割傷我的皮膚。肚子一個勁兒的打起了小鼓,冷汗淋漓的我一個勁兒捂著自己的胃。糟了,幾天沒吃飯,胃病犯了。我用手摸索著,尋找著那塊饅頭的蹤影。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拿進嘴邊一咬,餿的!饅頭都是餿的!一邊費力的咬著硬邦邦的饅頭,一邊落淚。一個勁兒傷心時,周圍突然亮起了火把,前方的人正是杜銳。“怎麼樣?馮丞相,味道不錯吧!”諷刺的話語再次響起,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人,莫非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想讓我出醜,受盡恥笑與奚落?
“杜編修!馮丞相好像傻了!”旁邊一個年老者出聲,引起周圍一片嗤笑。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理會他們的笑聲,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問道。
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丞相大人真是敢做不敢當啊!”還在裝傻。
“什麼意思?”我就知道其中一定有誤會,沒事的!沒事,隻要把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我還在心中安慰自己。
“難道不是你為清荷接生的孩子?”他明知故問。
清荷?就是他夫人吧!“是!”
“你還敢說你不是蛇蠍心腸?小蔓的雙手活生生的被你掰斷了!”說到此,已是狂怒中,麵部的青筋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