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靈笛聽了回來地侍衛的話,心裏犯了愁。他萬萬沒有想到,落韻絡沒有回來地原因竟然是失憶。那麼是不是說她把他也忘了?
“阿左,你說我該怎麼辦?”海靈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裏沒了主意。
“少爺。”阿左恭敬地說,“不如強製性地帶太女殿下回來,我們這裏有神醫汀榕合在,殿下的失憶之症說不定會醫好。”
“強製性嗎?”海靈笛猶豫了,他從來都沒有強迫過別人。突然這樣去強迫一個自己最愛的人,海靈笛的心裏說不出地難受。倘若你隻是小魚,我要怎麼辦,隨你生活在這個漁村嗎?這樣倒是也不錯。不過,若有一天你的記憶恢複了,你真的能放下你最珍視的江山嗎,到那時你會不會怪我騙了你?
“阿左,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海靈笛還是不死心地問,可是阿左堅定又可憐的眼神已經告訴他答案了。
海靈笛閉上了眼睛,嘴唇微動,抖著聲音說:“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去接殿下回宮。”
“是。”侍衛們領了命令就退下了。
“阿左,你把汀榕合看緊了。明天把她也帶去,我需要她來醫治韻絡。”海靈笛躺在寬大的床上說。
“是,殿下。”阿左站在門外,忍不住抬頭看著被燭火映在紙窗上的人影。以前在海笛宮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覺得一個人的影子這麼美。人間的燭火啊,希望這一夜你能好好陪著殿下。
突然,海靈笛起身來,他的衣衫未解。隻是覺得整個人很累,就這樣躺著想想以後的事情。
“阿左,”海靈笛站在門口,他知道阿左還沒有走,“從今天起,你要時刻記得我是海家的少爺,韻絡的公子。你我之間什麼都沒有。”
阿左沒有說話,雖然她心裏明白,可是依舊忍不住會想。海靈笛知道這樣的話會把一個人傷的體無完膚,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如果不當機立斷,隻會傷害兩個人。
“屬下明白。從小屬下就跟在你的身邊,以前我覺得你很傻,我甚至覺得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活不到成年。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在保護著一個我認為不值得保護著的人。我認真地想過,才發現我也是其中的一個。我並不討厭殿下,隻是羨慕嫉妒你這樣的人罷了。”阿左說,“殿下從來都不知道屬下原來的身份吧。我喜歡殿下,從你在海上和大魚一起遊玩的時候開始,我發現我的心會為你而動。我也知道殿下根本就不會嫁給我這樣的人,哪怕是喜歡也好。我從來都有自知之明,可是人總會對自己保護著的人或物有著一些執著,所以我嫉妒落韻絡。在我的心裏,不放心把您交給任何一個人。這些其實仔細想想就都能明白。殿下,我不會再幹擾您的選擇,隻要您開心幸福,屬下做什麼就都值得了。”
海靈笛靠著門沉默了,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阿左對他的愛太深沉了,為了這份愛,她可以放手,也可以隨他去追尋他的幸福。韻絡,你呢?難道真的忘了那個你愛著的人魚了嗎?
阿左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影,笑了。她離開了,或許,她的殿下真的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想一想今後的事情了。要知道,龍族和海族的大喜之日不遠了。
天宮裏,天影捷剛受完鞭刑,正在關禁閉。這鞭刑也真是厲害,集了雷電的力量之後更是厲害。天影捷現在趴在地上動都不能動了。
冥王就在這個點上趕到了天宮。
琦鶴見了冥王,行了禮。
音伊思說:“我聽說影王在這裏受罰,不知道可否見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