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流兒被打入了冷宮,本來孤傲一生的他居然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旭流兒望著陰雨連綿的天空,忍不住地瘋狂大笑:“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比姐姐努力,卻因為是男子就隻能去和親。我比海靈笛更愛韻絡,我還有孩子,我為她隱藏了海靈笛的消息,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書棋身著舊舊的宮裏丫頭的服飾,站在旭流兒的背後,忍不住落了淚,然而除了心疼他也做不了什麼。
“殿下,該吃藥了。”書棋說。
“你說,如果你是我,會怎麼做?”旭流兒突然瞪著一雙通紅的含淚的大眼睛,有些惡狠狠地問。
書棋不敢看他,低著頭說:“殿下不該如此痛恨陛下,陛下隻是迫不得已。本來叛國罪就是死罪,如今我們還好好活著,沒有被過分地虧待,已經萬幸了。殿下,我們該好好活著,念著陛下的恩情。”
“哈哈哈……”旭流兒笑了,“念著她的恩?書棋,你果然愛上她了。我不如你,沒有那麼愛她。我也不是你,念不了讓我身敗名裂的人的恩情。”
“殿下想要怎麼做?”書棋問。
“還記得我一直帶在身上的燈嗎?”
“琉璃燈?”
旭流兒點了點頭,說:“你去拿來,把它點上。”
“可是殿下,現在是白天。而且那盞燈沒有燈油,要想點燃,還得找油。這得通過內務府才行啊!”書棋說。
旭流兒苦笑著說:“沒想到,我旭流兒居然到了這麼一天。連拿點點燈的燈油都要求人。”
“殿下不必悲傷,等到您的母皇打進來,我們就能重獲自由了。”書棋看著那個本來驕傲的身影變得佝僂和重負不堪,甚至有些慶幸自己是一個貧窮人家的兒子,沒有與生俱來的傲骨。
“燈先放著吧,總會有燈油,總能點燃,總能報仇雪恨,總有出頭之日的。”
“其實,您可以通過二殿下落辛玲得到你想要的。”
“怎麼說?”旭流兒問。
書棋恭恭敬敬地低下頭,拱手作揖,說:“想必您感覺得到,辛玲殿下喜歡您很久了。此次你能平安無事,其中她的功勞最大。現在,陛下不在宮中,所有的事情都會交給辛玲殿下處理。您隻要把握好機會,一定能得到您想要的。”
“辛玲嗎?”旭流兒突然想起了那個一麵對他就有些笨笨的女人。“她每次都會笑著麵對本宮,就算本宮在侮辱她,她還是會笑著。以前本宮覺得她是傻,後來看她處理事情也是理智果斷,才想到或許隻有麵對本宮的時候才這樣。可是,為什麼?本宮與她無瓜葛,她如何會喜歡我?”
“殿下,這種事情都是無法解釋的。正如您對陛下的感情一樣。”書棋變得有些悲傷,也正如他明明知道那個人是殺母仇人,但是還是忍不住愛上了她,不願意傷害她,所以從來不曾把她真實的消息透漏給旭陽。“如果您同意,書棋這就去安排。”
“你去吧!”
阿左易了容,偷偷回了海笛宮。她先是去了靈笛殿下的寢宮,阿右不在這裏。阿左去了阿右的房間,打開了藏在暗格裏的小匣子,裏麵放著一張紙條:“海含諾。”
阿左的眉頭鎖緊了。她急忙去了海含諾殿下的宮裏,奇怪的是,這裏沒有一個人,隻有當時海含諾讓阿左阿右找回來的一個小的破舊的煉丹爐。
突然間,從地下傳來了阿右淒慘的叫聲。
阿左心裏慌了:糟了,是圈套。正當她想離開的時候,海含諾已經帶著亞珂站在了宮門口。
“你終於回來了。阿右說,你一直都和皇兄一起在人間。是吧!”海含諾依舊端著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按理說,她的確是正人君子,除了麵對亞珂的事情。
“殿下,屬下不知道您想說什麼。”阿左行了禮,低下了頭。
“你的心會說謊,可是記憶不會。”海含諾笑了,正準備用失心之法時,亞珂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