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們了,就是我們本地人也幾乎沒有人見過醫仙本人。隻有兩個說看到有拿著避塵的神仙在山中走動,白花花的胡子足有到地麵那麼長,看到他們慈祥的笑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原來盧豐定居在盧醫山上並為普通百姓治病之後便有幾人上山合力修建了一座神廟,廟宇並不大,甚至看起來都不像一個廟,但是當地人每年都會上山祭拜,以謝神靈。
修建了那個神廟之後盧醫仙便很少在人前出現過了。
當地人有什麼傷病痛處都帶上一張黃紙直接去神廟祈福,紙上寫上所患何病或者病症,第二天再上山看。
若是前一天自己放在神廟的黃紙包了一粒藥丸或者一些藥粉,那麼就是醫仙願意救治,將藥物服下就好。若是自己的黃紙不見了,那是被醫仙收走了,意思是不予醫治不要再來。若是自己的黃紙上沒有藥丸,那醫仙的意思就是此病已經到了無法救治的地步,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聽完之後,兩人又多次道謝才去了女主人剛給他們收拾好的那個房間,兩人沒有發現過了一會兒房間門口就偷偷貼上了一個小腦袋。
“原來盧醫仙已經這麼久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了啊!”霓婉感歎,到沒有太多遺憾。
因為就算沒有這一出兩人也早就做好了一開始見不到盧豐的準備了,隻是現在又多了個神廟,這反而給他們多一個選擇。
若是到神廟祈福時直接被賜了藥,那麼見不到他也無所謂。
不過當地人由於長期經受醫仙藥物調理,身體素質都很高了,到老死也不見得犯一次病,上山求藥的大多都是外地來的。
然而醫仙又很排外,很少醫治外麵來的人,就算外麵有人來得不到藥也隻能無功而返,再加上他許久未曾露麵……
“你說……這個醫仙不會早就走了吧!”一直甘願無私救助平民的人實在少見,說不定他早就趁著當地人少有人求醫的時候下山逍遙自在去了。
霓婉說的是“走”不是“死”,不過顯然有人把它理解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那個在門口偷聽的小腦袋突然破門而入,大聲對霓婉喊,“醫仙救過我奶奶的病,才沒有‘走’,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能這麼咒他!我看你才是……唔唔唔……放……唔……”剛罵了兩句的小豆丁還沒說完就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嘴。
匆匆趕來的女主人從後麵抱住了闖入門的小豆丁,一手托著他的腰一手捂著他的嘴,朝霓婉兩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家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兩位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沒事沒事。”
小豆丁憤怒地揮舞著拳頭,嘴裏唔唔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而反抗無效,還是被他娘帶走了。
霓婉抹了一把汗正要說些什麼,那女子突然轉頭補了一句。
“不過想要求藥便一定要心存善念,切記不可詆毀神靈。”臉紅了一瞬,又道,“我並不是聽信了我兒子的話,隻是覺得此時頗為重要,有必要提醒一下二位。”說完,風也似的離開了。
“……”說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她還真被當壞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