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半仙還不明白,那人解釋道,“若是醫仙對某人十分不喜或者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就會發怒,隻賜一顆紅色的毒丹,意思是苦苦尋求醫治不如早日毒死一了百了!”神情中比同情更多的是一種挖苦。
霓婉怒,“這人怎麼這樣啊!”她怎麼說也磕了兩個頭,從小到大第一次磕頭,對方竟然還咒他哥死!
被賜毒丹的當事人到沒有那麼急迫,輕輕拽了拽霓婉的衣袖表示安慰,畢竟他們確實欺騙了醫仙,那醫仙能一眼看出來其中的問題也不是一般人。
“除了很久之前一位對醫仙極不尊重的皇親貴族被賜過毒丹之外,你是第二人。”心災樂禍地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人就下山了,那神情好像在說許半仙此生都別再想求得醫仙的神丹了。
霓婉輕哼一聲,“連續一個多月都沒有打動醫仙,你也比我們好不到哪裏去。”
那人背影一僵,說了一句“至少我還有機會”就加快步伐下山了。
另一個身體已經康複了的外地人掃了霓婉與許半仙一眼,就扶著幾乎昏厥過去的老婦離去了。
等幾人都走了,連人影都看不到了之後,霓婉與許半仙兩人對視一眼,原本憤怒與悲傷的表情漸漸褪去,轉而變為一種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們昨晚早就商量好了,若是醫仙真實存在,那麼管他怎麼辦賜藥或者不賜藥,他們都要將整座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他!
因為畢竟黃紙上的病症是錯誤的,就算醫仙願意網開一麵施與援手,那麼也不可能對症下藥。
現在兩人都知道了山上確實有隻妖在裝神弄鬼,那麼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
許半仙手一揮,“搜山!”
兩人兵分兩路,一人搜山上一人搜山下,勢必要將這個姓盧的揪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
兩人重新在神廟彙合,看對方眼神就知道都沒有找到。
霓婉一下倒在身後的地麵上,哼哧哼哧喘著粗氣。
“我就差把每一寸土地都掘地三尺了,底下也沒有什麼暗洞,他要在一定也是在你那邊!”
許半仙也不服氣,“我也並不比你差!難道那個盧豐真的有什麼本事憑空消失了?”
“也許他白天根本就不在山上。”
許半仙一噎,才發現他們好像忘記了一個關鍵問題,就是醫仙有可能並不是時刻都在山上。
“那我們就去神廟裏麵等著,等那個醫仙將那唯一一張黃紙收走,那時候他總會現身了吧。”
經許半仙提醒,霓婉才想起來,今日早些時候那個看到毒丹無情嘲笑他們的人好像是在臨走時重新放了一張黃紙在地上。
兩人定了一瞬,同時衝進廟裏,動作出奇的一致。
廟裏的一切如常,但是地上的那張黃紙已經不見了!
霓婉還怕是被風給吹到了別處,在廟裏的其它地方都翻了一遍,沒想到真的不見了!
在兩人辛辛苦苦搜山找妖的時候,要找的妖正在廟裏悠閑地看著今早新進的黃紙,又在他們在廟外討論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這隻臭妖竟以這種方式嘲笑我們!等我找到他一定要扒光他的胡子!”霓婉咬牙切齒,稱呼已經從醫仙到姓盧的又到了這隻臭妖,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想打人。
“不過我們也是有收獲的不是嗎?”許半仙揚了揚手中折起來的白紙。
這是他們在搜尋神廟的時候發現的,這張紙之前還沒有,他們剛剛找黃紙的時候發現它被人壓在一盞油燈下,能根據痕跡看出裏麵是有人用毛筆寫了字的。
許半仙展開白紙,霓婉湊近看那個盧豐到底要與他們說些什麼。
看完之後霓婉臉徹底黑了。
“這哪是收獲?這就是赤裸裸的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