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白紗遮臉,不然許半仙覺得自己這三天都不能直視小妹了。
進了城之後就不用那麼擔心了,雖然他們在盧醫山時也稍作休息了,但神經始終緊張,再加上連夜的趕路疲憊不已。
現在霓婉有了易容丹,許半仙也沒有了生命危險,這兩天便可在羅玉城內好好休息一番。
兩人在酒樓租了一個房間,許半仙提出要一個人出去走走,霓婉困得不行不想出門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睡了兩個多時辰,醒來時已是傍晚。
許半仙也已經回到了酒樓。
霓婉一覺睡醒神清氣爽,也想出門轉轉,不過摸了摸錢袋子才尷尬地發現自己沒有幾個子兒了。
隻買一些小玩意兒到是能用很久,卻沒法玩得盡興。
看到剛回來的許半仙,霓婉嘿嘿笑了兩聲,幽幽地靠過去。
“哥,你這麼多年坑蒙拐騙賺了不少錢吧!”目光在許半仙身上上下掃視,企圖找到那藏起來的錢袋子。
一看到這熟悉的眼神,許半仙條件反射一把捂住自己腰包。
“小妹,你可饒了我吧……”說完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這幾百年給人算命看相,賺的錢不說能供我隨意享樂,也能保證我的日常生活。可現在呢,我變回了原型,誰還會相信我找我算命!原本的名號也不能用了,樣子變了,老客戶見到我都以為我是騙子!錢還是省著點花吧……”
原來許半仙借的道友的身形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確實很容易迷惑一些迷信的人,現在這年輕的臉使他的可信度直線下降。
就像求醫都喜歡找老大夫,診得放心,也難怪盧豐從不在世人麵前露臉,情願別人給他做一個假的雕像。
霓婉好奇,“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這張臉也許沒你說的那麼糟糕。”
“試!我當然試過了!”
許半仙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就一陣惡寒。
他剛在霓婉休息的時候選了個人多的地方在外麵擺了個攤,半仙的名號也沒打隻說“看相看相,不準不要錢!”。
人來人往的走過了不少人,每個人都像看猴子一樣看他卻沒有一個人駐足詢問。
就在他覺得自己可能再也沒法給人看相準備收攤回去的時候,一個女子靠了過來。
那女人身著昂貴綢緞製成的紅裙,身姿窈窕,妝容極濃,一靠近就飄來一股濃濃的脂粉味兒,直嗆得許半仙咳嗽連連。
“小,咳咳,小姐想要算什麼呀,咳咳。”
“小哥,你幫我算算我的桃花運如何?算得好,這個就歸你了。”女人開口,連聲音都是嬌媚非常,直教人酥了骨頭。
右手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個銀元寶放在攤上。
許半仙咽了口口水,沒有急著把元寶收走,先捧起女人的右手細細查看。
“你的姻緣線走向複雜是個多夫之相,最後線卻斷於當口,說明縱使你身邊的美男無數卻始終沒有你愛的,或者你的心愛之人早已命亡。你命中爛桃花太多,然愛而不得。”
“是嗎?”
女人眯了眯眼,心情不是很好。
任誰聽到被這麼說都不會高興,許半仙卻不想為了那一個銀元寶欺騙別人,哄人開心。
就算她一氣之下收走了元寶,轉身走了,他也不會覺得可惜。
然而縱然女人心情不佳卻沒有發怒的跡象,到是邊上的另一女子一臉惱怒突然抽出佩劍指著他。
“大膽狂徒,當街坑蒙拐騙不說,還如此誣陷我們家小姐!小姐貌美心善不與你計較,我看你是自己找死!”
劍尖隻差一點便可刺破自己的皮膚,許半仙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眼看那個拿劍指著他的女子。
“我說的都是事實,若是為了銀兩而蒙騙你家小姐才為我所恥。你若是因此而殺了我,我也不會改口。”
本以為周圍圍著的幾個人都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這個多夫命的女人還帶有一個女侍衛。
刺吧刺吧,就憑這個女侍衛的修為,是絕不可能傷到他的。
“你!”
“翡翠,不得無禮!”
翡翠剛要手下發力,卻被自家小姐叫停了。
“小姐!這個人如此侮辱你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誰說我要放過他了?”
女人又靠了過來,身子柔弱無骨,貼在許半仙耳邊吐氣如蘭。
“小哥如此年輕為何會淪落到為人看相謀取生計的田地?你說我爛桃花無數卻沒有真愛,說的可真好,我今日見到你才發現你與我那些爛桃花都不同。以後別做這些了,跟著我,我保證包括這個,”女人將元寶往前推了推,“你想要的,隻要我有的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