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兒為馬勤勞作媒。
馬勤勞午休後也下地裏幹活去了。她深深地體會到一個青年女子,帶著五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生活,要擔負的責任重大,她像一位母親一樣,時時處處注意著她們的喜怒哀樂;正像她自己說的,五位妹妹全出嫁了,她才能踏實地生活。
天籟從馬勤勞家走後的第二天上午,媒人好姐兒樂嗬嗬的,打扮的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來到小廟村。她剛走進小廟村,就看見迎麵走來一個女子。
好姐兒是個喜歡主動與人打招呼的人,她上前問道:“請問姑娘,有個姓樹的姑娘住在哪裏?”
恰巧,好姐兒問道的人正是樹光榮。樹光榮此時沒有正麵回答她。
而是,反問說:“請問,你認識她嗎?”
好姐兒笑說:“就是因為我不認識她,所以,才向你打聽呢。我今天是受人之托來找這位樹姑娘的。”
樹光榮客氣說:“是這樣呀,我姓樹,名光榮,你有什麼事情請說吧。”
好姐兒帶著滿臉神秘的笑容說:“樹姑娘,如果在不耽誤你事情的情況下,能不能到你的家裏坐下來說,我要說的可是一件正經的大好事呀。”
樹光榮怎麼也想不到,今天,好姐兒是來給她的大姐說媒來了。
樹光榮說:“既然你說的是一件正經地大好事,那咱就到我家裏說吧。”
兩人走在去樹光榮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說著話,而樹光榮企圖能早一些從好姐兒的嘴裏聽到她要說的大事,好姐兒就是不說。
這話說,樹光榮剛從院子裏走出來,還沒有走多遠呢就碰到了好姐兒了,這好姐兒一定要到她的家裏說那件“大事”,樹光榮也隻好帶她回家裏了。
好姐兒一進門便驚叫說:“我的天哪!你們這些姑娘是一個比一個能幹,一個比一個幹淨。馬勤勞的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園子裏的各種小菜長勢鬱鬱蔥蔥的;王靚麗的家裏是另一番景象,園子裏的花草、樹木更像是一個小型的植物園;樹姑娘,你的園子呀又是一種風格,可惜的是,我笨嘴拙舌不會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所以就不說了。可我還是要說一句,當我走進你的園子裏呀,就是感到心裏舒坦,就是喘氣也順流。”
樹光榮請好姐兒坐下,端上一碗水給她。
媒婆好姐兒自我介紹說:“大家都叫我好姐兒,你也叫我好姐兒吧。”
樹光榮說:“好。我就叫你好姐兒了,你請喝水,你說有一件大好事要給我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好姐兒說:“是呀,我要說的真是一件大喜事呀,除了馬勤勞就是你的年齡大一些,所以我隻能跟你說了,我是來給你大姐說媒來了……”
樹光榮聽好姐兒這麼一說,不由自主地問了一聲說:“好姐兒,我沒有聽錯吧?我大姐什麼時候有的婆家,我們幾人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呢。”
好姐兒把馬勤勞與天籟第二次見麵定了終身的事情,以及天籟母親找她來做媒的事情一、一地說了一遍。這時的樹光榮高興的心情無以言表。
樹光榮拽著好姐兒的手說:“聽你說大姐有了婆家,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你就是來跟我說這件事情的,這確實是一件大好事,大喜事,大姐終於有個可以依靠心疼她的男人了,這是我們大家最願意聽到的好消息。前些天,我就聽高文豔妹妹說過,這個叫天籟的一家人,有一天中午到我大姐家裏要飯吃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地盯著我大姐看,大姐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抬頭看他。這麼說,我大姐是被人家給盯上了,這第二次又找到家裏來了,就這麼快定了終身了。俗話說,也許他們兩人是前世結的緣分吧。”
好姐兒笑盈盈的說:“是呀,是呀,前世結的緣分。我還聽天籟的母親說,你大姐與天籟一家人商量說,想跟你的四妹王靚麗同一天辦喜事。你說,這事是不是讓人太高興了,你還不趕快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的其他妹妹們,讓她們一同高興高興呀。”
樹光榮笑容可掬地從衣櫃裏拿了一塊衣料,握住好姐兒的手說:“好姐兒,我大姐的事謝謝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請你笑納,日後再請你到家裏來吃飯,今日的時間倉促,沒有一點兒準備,我就不留你了,我趕快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其他妹妹們,讓大家一同高興高興。”
好姐兒爽快地說:“二妹,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這東西我是斷不能收的,你們都是什麼人,我們這裏的人誰的心裏都清楚;江世亮家的好處錢,那我是一定要收的,我就是以此謀生的;再說了,他們是凡人,又是有錢人,我不能給他白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