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葉旬,踏入煉氣後期多年,自身靈力雄渾無比,再加上厲鬼屠神刀,足以稱得上是爆氣境頂尖的存在。
剛交手的那一刻,風行才便是落了下風。方才葉旬未出刀,風行才還能鬥上一鬥。但是祭出厲鬼屠神刀,一瞬間風行才便是險些不敵葉旬。
這就是武器的重要,手中有把好的武器,足以改變戰局。
若不是憑借自身圓滿氣息,風行才或許一個照麵就落敗了。
“風行才,就算你再天才又如何?洪荒大陸隕落的天才多得數不勝數。今天你也要隕落!我會親手斬殺你,然後把你的頭顱帶回聖血宗,讓後人都記得我的豐功偉績。哈哈哈!”
葉旬越戰越勇,口出狂言,肆無忌憚地笑道。
“做夢!”風行才一劍刺出,無形的劍氣令得空氣的變得扭曲,帶著熾烈的氣息,直射葉旬的麵門。
葉旬揮動厲鬼屠神刀,輕鬆擋下這一招。
“接我一招,天地滅,鬼神斬!”
緊接著,葉旬蓄勢,傾盡過半修為,自下而上一刀劈出,長達數丈的紅色刀芒朝著風行才劈去,無數的厲鬼隱藏在刀芒內,卻又散發出令人心駭的邪惡氣息,恐怖無比。
風行才知道自己絕對擋不住這一招鬼神斬,不過心裏早有算計。一揮手,於沛文的人頭出現在手中,向葉旬丟去,同時大聲說道:“葉旬!這是你未婚妻於沛文的腦袋,有本事你連你未婚妻也一起斬吧!”
葉旬突然看到於沛文的頭顱,情急之下竟是要強行收回刀芒。但是覆水難收,更何況是葉旬過半修為,配合厲鬼屠神刀使出的鬼神斬呢?
風行才冷眼看著。葉旬倒也是真癡情,竟然不顧自身安危,強行收回鬼神斬。強大的刀芒在倒回的一刹那不受控製地炸開,所有爆炸的能量,鬼神氣息統統朝葉旬而去。
葉旬強行收回鬼神斬,自身體內就已經受到了反噬,氣血逆流,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又被能量波及,鬼神氣息噬咬傷口,連連受傷,臉色都變得蒼白,仿佛紙張。
“小子,好算計!你殺了文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風行才,你死定了!”葉旬憑借雄厚的修為,勉強穩住傷勢,提刀指著風行才怒道,麵色猙獰,長青飛舞,狀若瘋狂。
風行才冷冷一笑,道:“哼哼,受死吧!”
風行才計謀得逞,並不打算給葉旬喘息的機會,持劍欺身而上,試圖將葉旬斬殺,以絕後患。
葉旬提起刀,擋掉風行才迎麵刺來的一劍。但是受傷嚴重,這一動,牽引了傷口,使得傷勢加深,身體又虛弱了一分,身形都有些不穩了。
趁你病,要你命!
隻見風行才腳下幻影連連,使出了疾風行步法,憑借著超快的速度,打算速戰速決,以免節外生枝。
葉旬也算人才,即便是拖著重傷之軀,依舊是和風行才打得難分難解,厲鬼屠神刀上的氣息越來越散,不足以讓葉旬使出那驚天動地的鬼神斬了。
終究是受了重傷,再加上風行才狂風驟雨般的攻擊,葉旬無暇調理體內紊亂的氣息,漸漸不支,敗下陣來。
終於,風行才一劍刺穿了葉旬的右肩,接著向上一挑,挑斷了葉旬肩膀上的那根筋。一時間鮮血噴灑,葉旬手一軟,厲鬼屠神刀從手中滑落,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風行才,沒想到你們自詡正道,卻是使用這種卑劣手段來對付我,實在是令人所不齒!我就是死,也不會服你的。”葉旬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到極致,連眼神,都有些無光了。
“正所謂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你當初作惡時,又曾想到今天的下場。成王敗寇,你死了,我會把你的頭顱帶回五行門,在山門中掛上七天七夜,來警示我五行門弟子不要為非作歹,否則就是你這般淒慘的下場。”風行才麵色不改,冷冷說道。
正當風行才準備動手時,突然間一道黑光從遠處疾射而來,直取風行才的麵門。風行才倉促間將長劍橫在眼前,擋住了這黑光。
但是黑光被擋住的時候突然爆炸,強橫灼熱的氣息頓時包裹住了風行才。隻聽了一聲慘叫,風行才從中脫逃,連退十數丈才堪堪止步。風行才半跪在地上,渾身冒著黑煙,氣息紊亂,顯然是受了傷。而且風行才一隻手捂著雙眼,指縫間不斷地流出鮮血,麵部痛苦地扭曲起來。
電光火石間,風行才遭遇偷襲,吳清濤和蕭雲倆人都大驚失色,紛紛跑過去,扶起了風行才。
“大哥,你沒事吧?”吳清濤關切地問道。
“沒事,你們快走,這裏我頂著,帶我斬殺葉旬,立馬回去與你們彙合。”風行才強忍著疼痛道。
“哈哈哈!成王敗寇,說得好!正所謂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行才兄現在也算是切身感受了吧。”
吳清濤明顯感覺到風行才的身軀微微顫抖,那是疼痛過於劇烈所致。還沒等吳清濤開口,一個黑衣男子落到葉旬身前,麵對吳清濤三人,大笑道。
那人便是之前與吳清濤見過一麵的,聖血宗天才弟子,煉氣後期,血途河。
血途河看到吳清濤,眼睛一亮,說道:“哦,原來你小子並不是我聖血宗之人,而且看你身上的氣息,圓滿之意,是掠奪我弟弟血星河的吧。看來你才是那個狼崽子,害我誤入險境,雖然沒有危險,但是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這般低淺的修為,膽子卻不小,敢戲弄我血途河,還殺了我弟弟,小子,你死定了。五行門庇護不了你的,除非你現在立刻跪在我麵前,自絕死去,否則我會把你抓回聖血宗,讓你嚐遍聖血宗三千酷刑。”
吳清濤聽罷,挺直身軀,大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死,我也會拉你下馬,讓你知道小瞧我的厲害!”
“好!三弟,有骨氣!不過今日有大哥在,誰也動你不得!”風行才聽罷,讚許道。
待風行才放下手,吳清濤才發現風行才雙眼像是被烤焦了一般,周圍的皮膚都已經裂開,一雙眼珠暴露在空氣中,已經失去了它的光芒,徹底暗淡。
剛才的偷襲,風行才受了不小的傷,雖然已經止住了鮮血流淌,但是卻導致風行才雙目失明,變成了一個瞎子!
“沒錯,還有二哥我,誰要殺你,必須先踏過我的屍體!”蕭雲往前走兩步,擋在了吳清濤的麵前,目光直視血途河,麵不改色。
“途河師兄,那黑臉瘦猴乃是五行門近來盛名遠傳的天才吳清濤,先天之軀,火神屬性!入門不過數月,竟然成長到能夠殺死煉氣中期的葉浩師弟!這種資質實在逆天,整個大陸都找不出幾個。若是任其成長,將來很有可能會對聖血宗帶來災難!”
葉安安從遠處走出來,大聲說道。
“哦?”血途河聽罷,目光死死地盯著吳清濤,麵色變得凝重,緩緩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隱藏得這麼深,先天之軀,火神屬性,還有三十五周天的修為,十萬八千巨力,圓滿之意,還有這熾熱的靈魂氣息,難怪你能殺死煉氣中期的葉浩。斷斷數月能有如此修為,想必你修煉的不是一般的功法吧。”
葉安安口中的黑臉瘦猴,指的就是吳清濤。
吳清濤心頭一驚,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無非就是燃燒經遭人惦記,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惦記上了。
而且血途河還是煉氣後期的修煉者,遠不是目前的吳清濤能夠對抗的。
“嘿嘿,怕了?要不你跪在我麵前磕一百個響頭,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吳清濤輕蔑地笑道。
吳清濤自知此刻的處境,十分危險,哪怕再多一百個吳清濤也不是對手。但是秉承著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思想方針,無論如何都要找出一線生機,讓蕭雲和風行才離開。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來這三千酷刑,你要多受一遍了。”血途河聽罷,冷眼看著吳清濤,緩緩走來。
吳清濤心中暗喜,持著風吟劍,繞過蕭雲直接衝向血途河,嘴裏喊道:“二哥,快帶大哥走!我來斷後!”
看著吳清濤一副輕佻的態度,眼神裏卻是充滿了必死的決心。
血途河見吳清濤衝了過來,一揮手,強橫的氣息便是鎮住了吳清濤,使得吳清濤突然停滯在了血途河的麵前,動彈不得。
“蜉蝣撼樹,猶死可畏!小子,看在你主動赴死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給你個全屍。”雖然覺得可笑,但是不由得佩服吳清濤這般舍生取義的精神。
血途河說罷,一手掐住了吳清濤的喉嚨,高高舉起,渾身大放光華,黑色的光芒變成了一條條隨風飄舞的細線,將吳清濤纏繞住,順著毛孔進入吳清濤的體內,打算探查吳清濤的秘密。
“走,走啊...”吳清濤喉嚨被掐住,變得臉紅脖子粗,回頭看著風行才和蕭雲倆人,硬是從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眼神裏滿是決絕。
“走?你是開玩笑嗎?”血途河輕笑道,手上力度逐漸加大,吳清濤隻覺得越來越難以呼吸,視野也因為缺氧而變得模糊起來。而且那黑色細線侵入體內,寒冷的氣息肆意在吳清濤體內遊走,十分霸道,給吳清濤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放開我二弟!”蕭雲見狀,焦急地衝上前,一劍斬向血途河。
彭!
結果自然是不用多想,血途河隨意一擊,將蕭雲打飛。
“哼!不自量力。”血途河嗤笑不已。
“血途河!放了我兩位弟弟,我來跟你打!”風行才雖然看不見,但是憑借自身強大的神魂感知,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哈,今天你們三兄弟都得死!風行才,你不過初入煉氣後期,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少。我會把你們抓回聖血宗,慢慢折磨,直到你們吐出自己的秘密為止。”血途河看到風行才滿臉鮮血,極度虛弱的模樣,內心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