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兄,小龍確實是個人才,多加培養,絕對值得信任。但他是小蓮的心上人,難道師兄真的要狠心拆散他們嗎?”楊蘭芝說道。
“哦?小蓮那妮子,居然有心上人了?還是小龍兄弟?”陸承一聽,饒有興趣地看著吳清濤。
“我與小蓮真心相愛,還望師兄成全!”吳清濤低頭恭敬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會做那拆散鴛鴦的惡毒事情來。而且小蓮那妮子我也見過,確實是個可人。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少了小龍兄弟的那份,還有那位師妹,都有份。”陸承十分大方的說道。
畢竟得到了龍象戰艦,財大氣粗得很,陸承自然不會吝嗇這點東西。
“多謝師兄成全!”吳清濤眼睛一亮,當即道。
如果陸承硬要吳清濤,吳清濤也沒轍。暴露實力的話會引起楊蘭芝的懷疑,但是跟了陸承,吳清濤對於得到萬裏無雲圖就更加困難了。
“那師兄,你是讓我回去拿,還是讓我留下來當人質,讓楊家出麵交涉。”楊蘭芝問道。
“哈哈哈,你們楊家我可得罪不起。師兄還是相信師妹你的人品的。三天之內,我會派人去取,到時候師妹提前把東西準備好。”陸承大笑道。
當下,陸承和楊蘭芝討論了具體的賠償,還有時間地點,等到陸承的人來後,便是帶著龍象戰艦離開了,留下一艘船給楊蘭芝,吳清濤,還有季明月三人回去。
竹籃打水一場空,楊蘭芝看著楊雪的屍體,臉色及其難看。
至於龍俊義,當然是跟著新老大離開了。不過像龍俊義這種反骨仔,肯定得不到陸承的重用。落入了海盜窩裏,龍俊義今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大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季明月開口問道。
“還能怎麼辦?把那個賤人的屍體丟到海裏麵喂魚再說。”楊蘭芝看了一眼吳清濤,淡淡說道。
吳清濤領命,拎起楊雪的屍體,用力丟到了海裏。
“你們放心,既然陸承說了給你們那份,自然是不會少的。你們兩人做得不錯,隻是當下我被陸承敲詐一筆,欠你們的獎賞,過段時間我會加倍補償給你們的。”楊蘭芝說道。
“大姐,那我們回去就食言,看他陸承能拿你怎麼辦?”季明月提議道。
“食言?”楊蘭芝眉頭一皺:“陸承這個人心機深不可測,而且在南方海域中,還有一股不小的勢力。如果我今日食言了,那麼我的商船就出不了海,做不了生意,賺不到錢,反而虧得更大。我跟他做了那麼多交易,深知此子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但是還算講信用。”
“而且我一旦食言,傳了出去,今後還有誰敢跟我做交易?我楊蘭芝,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食言的人?這一仗,我認了,總有一天,我會加倍討回來的。”
楊蘭芝目光深沉,看著陸承離去的方向,眼裏充滿了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回去吧,做生意就是這樣,有賺有賠。但是隻要人在,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楊蘭芝麵色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走上了船,示意吳清濤劃船。
吳清濤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自己肯定會得到楊蘭芝的信任。然後接下來,該好好計劃一下怎麼查探關於萬裏無雲圖的消息了。
一艘小船裏,三個人,迎著晴空和海風,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回去了。
當然,避水丹裏含的劇毒的解藥,在陸承離開後,楊蘭芝便給了吳清濤和季明月。季明月跟隨楊蘭芝多年,楊蘭芝深知季明月的秉性,而且吳清濤這一次表現比較亮眼,即便沒有小蓮這一層關係,楊蘭芝也會考慮培養吳清濤的。
這一次楊蘭芝並沒有選在之前出發的地方停靠,而是換了別的地方。上了岸,在楊蘭芝的帶領下,去了一個地方,那裏已經有人在等候了,準備好了馬匹,可惜楊雪死在了陸承的人的手下,龍俊義跟了陸承,空出了兩匹馬。
“小龍,你從現在起回九劍宗住。楊家現在烏煙瘴氣,良莠不齊,而且從今天起,小蓮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的。”楊蘭芝對吳清濤說道:“你現在回去楊家收拾東西,一會再到我那裏去,我給你在九劍宗安排住的地方。”
吳清濤疑惑,但是想想也就明白了。
楊蘭芝要賠償陸承,其實最多的還是那筆稅款。單憑 楊蘭芝一人,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來。但是後來陸承表明宗門的稅款一分不少地還給宗門,楊蘭芝隻要上交六成,剩下的可以自己留著。
所以楊蘭芝隻要再掏出去一部分,就夠賠償給陸承了。
至於為什麼陸承沒有對楊蘭芝趕盡殺絕,反而放了楊蘭芝一馬,這吳清濤就不知道了。
萬一他倆有一腿呢?
吳清濤惡意地猜測道。
“是,大姐!”吳清濤點頭,隨即拍馬跟在了楊蘭芝的後頭。
等到岔路口的時候,吳清濤選擇了去楊家,季明月跟著楊蘭芝回九劍宗。
與此同時,滿載而歸的陸承卻有些犯難了。
“大哥,為什麼你不宰了那娘們,還繞了這麼大一圈,放過她了呢?”陸承的身旁,一名修煉者開口問道。
“對啊,俺老三早就看不慣那娘們了,大哥你跟她合作那麼多次,她陷害過你多少次了?為什麼這次不借機會宰了她?”旁邊另一人附和道。
陸承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無奈道:“殺了她,對我們有好處嗎?當初雷老五跟大鐵頭怎麼打起來,最後被我們給一窩端了的?就是因為他們意氣用事,所以我們才有機可趁。我們不僅是海盜,還是修煉者,不能像其他海盜一樣,忍著性子胡來。如果我們今天殺了她,明天楊踏雪就會借著除盜衛道的名義,將我們這些人給鏟除掉。”
我們現在實力太弱了,要想拔除九劍宗,得一步一步來,不能心急。放心吧,我陸承,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們殺上飛來島,將九劍宗連根拔掉的。”
回到楊家,吳清濤特意找到楊昌,跟楊昌打了聲招呼,告訴他一聲。
“什麼?大姐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小子才來多久,就得到大姐的重視了,就連我都沒這種待遇。”楊昌一臉羨慕地看著吳清濤,一臉賤笑地湊到吳清濤耳邊,悄聲說道:“你小子,該不會把大姐也拿下了吧。”
“瞎說什麼呢?”吳清濤笑著錘了一下楊昌,說道:“昌哥,你也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成為內門弟子。”
“哈哈哈,一定一定,到時候你我兄弟聯手,一起打江山!”楊昌摟著吳清濤的肩膀大笑道,將吳清濤送出楊家府邸,目送吳清濤上馬,往九劍宗而去。
沒想到自己為了招攬吳清濤而與其稱兄道弟,沒想到這麼快,吳清濤就快要嶄露頭角了。
而官府這邊...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飛來島官府府邸,後院的一座清修雅致的花園內,鮮花簇綴,招蜂采蝶,停留在花瓣上麵。中間一丈多高的假山上麵還有一道噴泉從頂上湧出,潺潺的流水順著假山上的石縫流下,流入水池裏,各色的魚兒在水裏歡快地遊動著。
一名老者坐在樹下的石凳上,手裏拿著一枚棋子,舉棋不定,而和老者下棋的中年男子卻是不停地催促著老者。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沒看到我正在下棋嗎?”那名老者,就是和九劍宗交鋒多年,卻從來一直屹立不倒的醉仙城城主,劉城守。
“大人,蓬萊島傳來消息,龍象戰艦被海盜劫去了。”那名下人一路跑來,氣喘籲籲地說道。
“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劉城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即棋子落到了棋盤上:“成了!屠首黃龍,這盤你輸了。”
劉城守眉開眼笑,像是沒聽清那名下人剛才說了什麼。
“唉,這招步步為營還是前幾日侄兒從龍棋大師張長齡那裏學來的,沒想到還是伯父棋高一著,侄兒佩服!”那名中年男子拱手說道。
“哈哈哈,招是好招,可惜侄兒你走急了一步,後麵的步伐沒跟上啊。”劉城守撫了一把白花花的胡須,得意地說道。
“是侄兒疏忽了,不過伯父您這屠龍首的刀,借得妙啊,換了侄兒,就算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一招。”中年男子道。
“妙嗎?隻能怪你這黃龍太貪吃,自己把腦袋伸過來,死了能怪誰?”劉城守說道。
“伯父,您和我爹是世交,您把侄兒拖下水,不太合適吧。”中年男子開口道。
劉城守哈哈一笑,將棋盤打亂,說道:“你蓬萊島家大業大,這點損失算什麼,難道你不想分一杯羹嗎?把這些吃下去,還不夠你損失?再說了,伯父現在老啦,不如當年,再過個幾年,這飛來島就該易主了。伯父不這麼做,大家遲早要被這條黃龍給吃下去,都沒有好下場的。”
“丟失了龍象戰艦,朝廷定然會大怒,恐怕我們還沒來得及還沒來得及坐岸觀火,反倒會引火燒身,自食其果。”中年男子擔憂道。
“放心吧,伯父沒這點本事,怎麼敢放火?朝廷近年來聲望大降,無數修煉者騎在朝廷頭上,弄得朝堂之上哀聲載道。此刻正是朝廷急需立威的時候,九劍宗截了龍象戰艦,等於是狠狠打了朝廷的臉麵,接下來肯定會派兵遣將,滅了九劍宗來立威。我們?最多受些責罰罷。哦對了,還有永欣島的老黎頭,這家夥叨念這碗羹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他,我還搞不到這麼大的魚餌。”
中年男子臉上還是有一些擔憂,說道:“九劍宗實力雄厚,雖然不是南方海域最大的修煉者勢力,但是如果朝廷滅了九劍宗,勢必會引起其他修煉者門派的反感,到時候弄得天怒人怨,我怕我還沒來得及吃羹,就要吃刀子了。”
“修煉者不諳世事,潛心修煉。但是九劍宗野心太大,手伸得太長了,搞得附近雞犬不寧,民不聊生。鏟除掉九劍宗,大家一起分潤,豈不美哉?做事情總會有風險的,吃飯都會被噎著,更何況這麼大的一碗羹?”劉城守瞥了中年男子一眼:“世人都說這是修煉者的世界,但這天下,始終是天下人的天下,就算是仙人,他也是人!修煉者再強大,也不可能跟天下人過不去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