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從遠處走出來,大聲說道。
“哦?”血途河聽罷,目光死死地盯著吳清濤,麵色變得凝重,緩緩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隱藏得這麼深,先天之軀,火神屬性,還有三十五周天的修為,十萬八千巨力,圓滿之意,還有這熾熱的靈魂氣息,難怪你能殺死煉氣中期的葉浩。斷斷數月能有如此修為,想必你修煉的不是一般的功法吧。”
葉安安口中的黑臉瘦猴,指的就是吳清濤。
吳清濤心頭一驚,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無非就是燃燒經遭人惦記,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惦記上了。
而且血途河還是煉氣後期的修煉者,遠不是目前的吳清濤能夠對抗的。
“嘿嘿,怕了?要不你跪在我麵前磕一百個響頭,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吳清濤輕蔑地笑道。
吳清濤自知此刻的處境,十分危險,哪怕再多一百個吳清濤也不是對手。但是秉承著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思想方針,無論如何都要找出一線生機,讓蕭雲和風行才離開。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看來這三千酷刑,你要多受一遍了。”血途河聽罷,冷眼看著吳清濤,緩緩走來。
吳清濤心中暗喜,持著風吟劍,繞過蕭雲直接衝向血途河,嘴裏喊道:“二哥,快帶大哥走!我來斷後!”
看著吳清濤一副輕佻的態度,眼神裏卻是充滿了必死的決心。
血途河見吳清濤衝了過來,一揮手,強橫的氣息便是鎮住了吳清濤,使得吳清濤突然停滯在了血途河的麵前,動彈不得。
“蜉蝣撼樹,猶死可畏!小子,看在你主動赴死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給你個全屍。”雖然覺得可笑,但是不由得佩服吳清濤這般舍生取義的精神。
血途河說罷,一手掐住了吳清濤的喉嚨,高高舉起,渾身大放光華,黑色的光芒變成了一條條隨風飄舞的細線,將吳清濤纏繞住,順著毛孔進入吳清濤的體內,打算探查吳清濤的秘密。
“走,走啊...”吳清濤喉嚨被掐住,變得臉紅脖子粗,回頭看著風行才和蕭雲倆人,硬是從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眼神裏滿是決絕。
“走?你是開玩笑嗎?”血途河輕笑道,手上力度逐漸加大,吳清濤隻覺得越來越難以呼吸,視野也因為缺氧而變得模糊起來。而且那黑色細線侵入體內,寒冷的氣息肆意在吳清濤體內遊走,十分霸道,給吳清濤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放開我二弟!”蕭雲見狀,焦急地衝上前,一劍斬向血途河。
彭!
結果自然是不用多想,血途河隨意一擊,將蕭雲打飛。
“哼!不自量力。”血途河嗤笑不已。
“血途河!放了我兩位弟弟,我來跟你打!”風行才雖然看不見,但是憑借自身強大的神魂感知,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哈,今天你們三兄弟都得死!風行才,你不過初入煉氣後期,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看來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少。我會把你們抓回聖血宗,慢慢折磨,直到你們吐出自己的秘密為止。”血途河看到風行才滿臉鮮血,極度虛弱的模樣,內心暢快無比。
“到此為止了!”
突然間,又是一個聲音響起,隻見一道青色的劍氣,從遠處疾射而來,速度快得驚人,隻聽得‘咻’地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血途河抓著吳清濤的手臂竟然是被這劍氣斬斷,鮮血飄灑。
吳清濤本來都快堅持不住了,差點昏迷過去。但是突如其來的這一下,結果吳清濤得到了解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緊接著,就是一個人影突然間出現在血途河麵前,一劍斬向血途河,速度之快,劍鋒之淩厲,一般的煉氣後期都難以躲掉這一劍。
但是血途河哪是一般的煉氣後期修煉者,手臂被劍氣斬斷後,一陣痛楚傳入腦海,心生警覺,連連後退,躲掉了這一劍。
隻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出現在場中,越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十分帥氣,手裏持著一柄青色的長劍,臉上帶著寒意,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血途河。
“風行白!是你!”血途河看清來人,大驚道,語氣裏,還帶著深深的恨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沒想到你這隻黃雀的背後,還有我這位獵人吧。血途河,你以為你能擺脫我的追殺?”白衣男子,風行白冷聲說道,眼裏滿是殺機。
“大哥!你終於來了。”風行才欣喜地喊道。
“大師兄!”蕭雲也十分驚喜。
吳清濤急忙跑回去,聽到這個名字,才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就是五行門第一大弟子,大名鼎鼎的風行白。
對於風行白的傳說,吳清濤早有耳聞。
風行白不僅是疾風堂的大師兄,還是五行門大師兄,上次門派選拔大會,風行才力壓各堂高手,奪得大師兄的稱號。就連赤山烽,在風行白麵前走不過百招。
最重要的,上次風雲大會,無數門派高手弟子彙聚在一起,爭奪大陸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名頭。不單是大道宗,太一門,天劍派,還有眾多頂尖門派高手都參加了。五行門雖然聲名遠播,但是還算不上頂尖門派。結果風行白在那次大會擊敗眾多高手,最後敗在太一門高手手中。成功躋身前十,實屬不易。
作為大陸年輕一輩十大高手,風行白的名聲是越傳越遠,以至於五行門的弟子也跟著沾了光,揚眉吐氣。
“風行白,沒想到一年不見,你的實力竟然提升這麼多,就算是太一門的秦時夜,天劍派的劍唯一,還有大道宗的沈言歡,都不一定能夠勝你了。”血途河看著風行白,冷冷說道。
“這可不一定,但是如果是你的話,絕對不是我對手,即便是葉旬也一起上也一樣會被我斬殺。除非把血無天,葉無道,靈無子一起叫來還差不多。”
葉旬,血途河都身負重傷,風行白勝券在握,此刻心中無比自信地說道。
“風行白!別說我們聖血宗三大高手齊上,就是任意一個你都不是對手,你別以為使了卑鄙手段就能斬殺我們,我們想走你攔得住嗎?”葉旬大怒道。
“哈哈哈,舍弟算計你葉旬,那是因為你為人多陰謀詭計,算計別人太多,所以最後必然遭人算計。還有你血途河,你偷襲舍弟,再被我偷襲,乃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們由此下場也是你們活該!”風行白毫不在意地嗤笑,接著說道:“把黑幽毒雷的解藥拿出來,我可以放你們走,否則你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裏,我說到做到,不要懷疑我風行白的能力。”
“好!風行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陪你玩。這是黑幽毒雷的解藥,你給你弟弟服下便是。”葉旬十分幹脆地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丟給了風行白。
風行白接過瓶子,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一顆藥丸,黝黑圓潤,上邊還有金色的花紋。以風行白的眼力,自然能夠認出這是黑幽毒雷的解藥,而且沒有被做手腳。
血途河將解藥丟給風行白,捂著斷臂,走到葉旬身旁,倆人帶著怨恨地目光看了風行白,無奈離去,葉安安撿起厲鬼屠神刀,還有於沛文的頭顱,緊隨其後。
沒辦法,現在是風行白掌控局麵,若是真拚個魚死網破,網破了可以再補,血途河和葉旬肯定會變成兩條死魚。
風行白言出必行,當真是目送他們離開,沒有動手。血途河和風行白打交道多年,就算倆人對立,也十分佩服風行白的為人,所以才毫不猶豫地給了解藥,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行才,你中了血途河的黑幽毒雷,所以才會雙目失明,這是解藥,你趕緊服下,恢複視力再說,還有你們,先打坐調息,梳理體內靈氣,有我為你們護法,你們無需分心。”風行白把解藥從瓶子裏倒出來,邊給風行才服下邊說道。
“多謝大師兄。”
“多謝大哥。”
三人道謝後,毫不猶豫地坐下,閉目調息。
過了許久後,三人才紛紛睜開眼睛,沾了起來。
“大哥,多虧你這次及時趕來,否則我們就真可能殞命了。”風行才看著自己的親生大哥,心有餘悸地說道。
“胡鬧!葉旬踏入煉氣後期多年,就連我未突破時也不敢說一定能夠戰勝此人,你才修煉到煉氣後期,就敢跟葉旬交手,真是太胡鬧了。”風行白看著自己的弟弟,突然發火,大罵道:“此次雲國之戰,死傷無數,連老祖都隕落不少。你如此胡來,若是真的遭遇不測,我該如何回去交代!罰你回去麵壁一個月,半年之內不許給我踏出山門!”
這次大戰,風行才憑借於沛文的頭顱,成功算計到了葉旬,若不是血途河暗中偷襲,估計風行才就真的斬殺葉旬了。
不過確實凶險無比,要是沒有準備,風行才絕對打不過厲鬼屠神刀在手的葉旬,還有血途河的偷襲,這些都是風行才沒有算計到的。
幸好風行白及時出手,三人才幸免於難。
不過吳清濤內心擔憂,經過這件事,自己肯定遭到了血途河還有葉旬的惦記,不說自身修煉的功法,麵對像吳清濤這般修煉速度驚人無比的正道弟子,將來有可能給聖血宗帶來不小的麻煩,必定是欲殺之而後快,將危險扼殺在繈褓裏。
“大哥不必多言,這件事情是我做得太過魯莽,回去後我自當領罪受罰。一人做事一人當,要罰罰我一個,與我兩位兄弟無關。”風行才臉色一沉,氣呼呼地說道。
“哼!你以為這樣就完事了?”風行白看著風行才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心裏頓時來火,一改剛才跟血途河還有葉旬兩人談笑般的風采,怒道:“你害得清濤師弟被聖血宗盯上,聖血宗的人做事無所不用至極,回去後肯定會開始算計清濤師弟。萬一清濤師弟有什麼閃失,你擔當得起嗎?”
“清濤是我結拜兄弟,我會用性命保證他的安全,聖血宗的人想動清濤必須先踏過我的屍體!這點不用大哥你操心,你還是專心在外麵曆練,省得哪天我趕上你,將你拉下大師兄的寶座!”風行才紅著眼,跟風行白對峙著。
吳清濤看到這種情況,正想勸解一番,不過蕭雲看著吳清濤的臉色,察覺到了吳清濤的心思,還沒等吳清濤有所動作,率先拉住吳清濤,暗中給吳清濤使了個眼色,示意吳清濤不要插手。
吳清濤轉念一想,這畢竟是倆親兄弟自己的事,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哼!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風行白生氣地一甩手,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