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吳清濤也知曉,血滴子隻身滅了那個門派後,又建立聖血宗,與大門派對抗,摧枯拉朽般摧毀了那大門派,屠盡了上上下下,以無上大神通,煉化了山門,使之徹底成為了怨恨之地,大門派所有死去的人的靈魂被封禁在此地,日夜遭受無盡折磨,產生無盡怨念,怨恨。
怨恨之強,連大地都染黑,滲透到地底,直通地獄。天都變色,風雲際會,死氣沉沉。
此舉惹得正道大怒,無數門派聯合起來對抗聖血宗,誓要剿滅聖血宗數十萬弟子,斬殺血滴子,替天行道!
不過血滴子以自創的滴血重生不滅大法,多次逃過了正道的圍剿。而聖血宗弟子也在血滴子的帶領下,擊殺了無數正道修煉者,覆滅了無數正道門派,將其抽筋拔骨,吸進血肉精華,生機力量,修為節節高升,聖血宗弟子也越來越多,聖血宗變得越來越強大。
聖血宗,以奪取他人一切生機,來增強自身修為聞名,令人聞風喪膽。當時整個大陸都處在腥風血雨中,據說當初正道領袖人物提起聖血宗三個字時,連天都變色,降下無盡天威,加持在正道修煉者身上。
可謂是占據天地大義,真真的替天行道了。
血滴子作為一代傳奇人物,在天地正道威壓下,竟然利用了大陸數億生靈,煉製出了無上血晶果,修成了一套堪稱真正的不死不滅的功法,以一己之力,對抗大陸數十位最頂尖的人物。以一宗之力,打潰了正道聯盟,逐個擊破,使得聖血宗成為了大陸上最強橫的宗門,主宰整個大陸。
而血滴子憑借不死不滅魔幻大法,斬殺正道領袖,所有頂尖門派首腦,修為達到了通天徹地的境界,即便是天,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聖血宗弟子吸食生靈血肉靈魂時,沒有任何怨念纏繞在身上,因為連天都不敢有怨念,更何況生靈。
那是僅有幾次妖邪道統治大陸的時代,血滴子成為妖邪道一代祖師,稱為血祖!
後來天道不得不大開天門,讓血滴子飛升天界。當時血滴子指著天說:“本座飛升時,若無祥雲連天,則以屍骨鋪路;若無天音奏樂,則以大地三月哀鴻,慶祝本座成仙。”
血滴子這番話,當真是狂妄至極!
可惜天居然同意了,在血滴子飛升那天,祥雲滿天,以七彩祥雲為橋,天地奏樂,響徹人間,遍地開花,喜鵲枝頭飛,仙鶴來道喜。可謂是一片祥和,十分美妙。
在無數聖血宗弟子的注視下,血滴子踏上七彩雲橋,飛升天界,從此再無消息,隻留下無盡的傳說。
而在血滴子飛升三百年後,聖血宗覆滅,正道再次占據大陸,天地恢複清明,百姓安居樂業,漸漸恢複了元氣。
“清濤,聖血宗極其神秘,這件事情背後很可能有聖血宗的影子。幸好發現得及時,我太一門會派出十名煉神老祖過去,協助五行門,同時廣發符令,大陸各門派都會派出人手,勢必要擊殺聖血宗餘孽,維護天下正道。”初元老祖說道:“此次你為正道立了大功,這是我太一門獨有的太一靈丹,便送給小友你一份吧。”。
“老祖大義,太一門大義!”吳清濤恭敬道,接過了初元老祖以神通遞過來的一個玉瓶。
“來人,送清濤小友下去。”
一名太一殿護殿弟子領命帶著吳清濤出去,又坐傳送陣到了山腳,許多太一門弟子聞訊紛紛前來,想挽留吳清濤在太一門多住幾日。隻是吳清濤與風行才有約,這次得知了不少訊息,得快點回去與風行才會麵,於是婉拒了太一門弟子的好意。
吳清濤騎著風狼下了山,身上多了一個玉瓶,瓶內裝著一顆太一丹,價值連城。
太一丹的作用吳清濤也略知一些,乃是固本培元的絕佳丹藥,很是適合吳清濤。尤其是吳清濤服下內丹,修成大日焚天掌第一層後,修為猛進,增長太快。
不過吳清濤暫時並不打算服用太一丹,因為吳清濤目前經曆的戰鬥太少了,所以才導致對自身的掌控能力不足。
所以真正的穩固修為乃是血的戰鬥,生與死的磨礪,才能使吳清濤迅速成長,對自身掌控才能做到完美,細致入微,其他都是虛談。
騎著風狼,吳清濤便飛快地趕往雲國了。
不過此地距離雲國百萬裏之遙,吳清濤在路上耗費了不少靈氣丹,還有無數張風行符,才在第六天趕到了距離雲國不足十裏的地方,風狼早已疲憊不堪。
吳清濤稍作休息,又打來幾隻野獸,一番處理後便上了烤架。吳清濤連著吃了幾天的野味,膩得不行,都有些反胃了。不過風狼卻是十分喜歡,每回都要蹲在那裏,口流哈喇地守著,否則風狼也不會如此賣命地趕路了。
天色已晚,寂靜的山林裏一片漆黑,隻有火堆散發著光和熱。
風狼早就爬下來呼呼大睡了,吳清濤摸著熟睡的風狼,有這麼個靈獸趕路確實方便許多,回頭看看能不能找個靈獸,當作代步工具,可比汽車好多了。
吳清濤坐在地上,修煉了起來。
突然間,一道寒光撲麵而來,吳清濤心裏一激靈,睜開眼一看,隨即往後一倒,十分驚險地躲過了那道寒光,目光跟過去一看,原來是道匕首,直直地插入後方的樹幹,入木三分。
“誰!”吳清濤急忙起身,風狼也被驚醒,立刻爬了起來,警惕地盯著四周。
“厲害,厲害,看來是個高手。”黑暗裏,走出三名蒙麵黑衣人,為首的那名黑衣人拍著手稱讚道。
“哼!你們是何人,為何暗算我。”吳清濤冷聲道。
“這你就無需知道了,所有趕往雲國的修煉者,都得死!”為首黑衣人道。
吳清濤明顯感覺到眼前三人身上都有靈氣波動,修為不俗,左右兩個都是煉氣四五十周天左右,而為首的黑衣人修為更高,達到了六十三周天。
“原來是聖血宗餘孽,難怪不敢露出真麵目,果然是喪家之犬。”吳清濤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吳清濤明白,這是聖血宗的陰謀,讓門內弟子暗殺前往雲國的修煉者,吸食他們的血肉靈魂,讓聖血宗弟子變得更加強大。
“哼,敢侮辱聖血宗,小子,你死定了!”為首的黑衣人聽罷十分惱怒,拔出身後長劍便朝吳清濤殺去,其他兩人也紛紛亮出武器,衝向吳清濤。
“嗷嗚!”
風狼長嘯一聲,正準備衝上去,結果吳清濤按住風狼,冷冷笑道:“小狗狗,你一旁看著,看哥出手便可。”
就在三人來到吳清濤麵前,紛紛出招的時候,吳清濤動手了,十萬八千斤巨力加上朝陽烈火掌,刹那之間吳清濤便打出三掌,結結實實地挨在了三人的胸膛之上,將三人全部擊飛出去。
三人皆胸膛塌陷,體內髒腑被掌力摧毀成了一團漿糊,當場斃命!
“哎呦,還有個妹子,好大的說。”吳清濤過去取走了三人的所有財物,又摘下那名女子的麵罩,不由惋惜。
嘖嘖,這麼好看的臉蛋,真可惜,沒想到哥居然也辣手摧花了一回。
雖然是女子,不過吳清濤並不覺得有什麼。誰想要取吳清濤性命,就得做好死的準備,誰也擋不住吳清濤成長的腳步!
這地方,嘖嘖,真敞亮!吳清濤走進太一殿,不由得四處打量,心裏暗暗稱讚道。
太一殿乃是太一門最高議事殿,足足可以同時數十萬人,比地球上任何場館都要大得多。
進了殿,吳清濤發現遠處殿堂之上坐著一位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左右兩邊依次坐著數十人,個個正襟危坐,氣度非凡。
想來便是太一門高層人物了,至於中間那人,估計就是傳說中洪荒大陸頂尖高手之一的太一門門主,初元老祖。
趙長老帶著吳清濤走了過去,單膝跪道:“啟稟掌門,清濤道友帶到。”
“嗯,沒你事了,下去吧。”那那黃袍男子,太一門主,初元老祖說道。
“五行門弟子吳清濤,見過太一門諸位老祖。”吳清濤恭敬道。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嶽江那家夥真是好福氣,五行門居然出了你這麼個人才。不錯,很不錯。”初元老祖一打量吳清濤,便知道吳清濤精神飽滿,靈魂氣息強大,如初生小虎一般,充滿生氣。而且修為穩固,體內靈氣精純無比,肉身又極其強悍。而且吳清濤幾乎通唱大道歌上下兩篇,悟性極高。
無論從精,氣,神任意一方麵,吳清濤都具有無窮的潛力,毫無疑問的天才,連初元老祖都不由得讚歎。
“老祖謬讚了。”吳清濤放低姿態,很是謙遜,不過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清濤,你之前說的本座都已知曉。那群黑衣賊子乃是聖血宗餘孽。聖血宗早在數千年的那場大戰中元氣大傷,如今怕是恢複得差不多了。這萬嬰育血晶株本來就不是洪荒大陸原有之物,而是聖血宗一名無上人物以大神通移植出來,以一萬名嬰兒血肉靈魂培育出萬嬰育血晶株,若是要培育出果實,還需要十萬名嬰兒的血肉靈魂,是修煉不死不滅魔幻大法的必備之物。”初元老祖說道。
吳清濤聽罷,暗自咋舌,這東西也太邪惡了吧。
至於聖血宗,五行門對這個宗門還是有一些記載的。
相傳聖血宗乃是一位邪仙血滴子所建立的門派。當初血滴子不過是個小門派裏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天賦差的很。隻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幸福和滿足,血滴子在那個門派待了將近三十年,漸漸取得了門派的信任,修為也達到了煉氣中期,血滴子自知資質平平,便申請成了門派長老,享受待遇,更是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生活樂無邊。
血滴子還做起了生意,苦心經營,積累了無數財富,令人羨慕不已。膝下育有一子,天賦比血滴子更是了得,成為了血滴子所在門派的親傳弟子,不足三十便修煉到了煉氣後期,地位極高,也是將來競選門派宗主的人物。
在當時,該門派上下無一不羨慕血滴子。隻可惜,僅僅一晚上,血滴子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一晚上,血滴子的兒子因為得罪了一個大門派的高層人物,在一次仙人洞府裏,血滴子之子在無數修煉者的爭奪下,得到了仙人的傳承寶物,惹得大門派高層震怒,逼迫血滴子的門派,交出傳承寶物,以及,血滴子之子,交給那大門派處置。
血滴子原本以為憑借自己多年兢兢業業,為門派做了那麼多貢獻,足以讓門派庇護血滴子父子。結果事與願違,該門派擔心得罪大門派,引來怒火,於是大閉門戶,將血滴子一家驅逐出門派,並宣布從此血滴子父子兩人與門派再無任何瓜葛。
那一晚上,血滴子一家遭到了大門派的怒火,兒子機緣被奪,在血滴子眼前被殺,妻子當眾被淩辱致死,幾十家仆也被全部殺死,血滴子一身修為也被打廢,打斷雙腿丟到糞坑裏,好不淒慘。而門派上下視而不見,甚至助紂為虐,落井下石,將血滴子多年積累全都掠奪一空,奉獻給了大門派,企圖保全自身。血滴子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妻兒,修為,家產,隻能無助地在糞坑裏痛苦一夜,可謂是悲慘至極,無比痛苦。
無奈的血滴子在第二天一早,無數人冷漠的注視下,血滴子從糞坑裏爬出,身上沾滿了糞便,惡臭無比。可是沒有人同情血滴子,眼裏沒有一絲難過,即便是之前與血滴子有過往來,看似親如一家的同門。血滴子感覺到了周圍深深的厭惡,放肆地嘲笑,甚至還有不少人朝血滴子吐口水,丟臭雞蛋,爛白菜,驅趕血滴子,仿佛血滴子就是個災星,包括他那個橫死的兒子,隻會給身邊帶來厄運,隻有快點離開才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
血滴子一點一點往外爬,雙手被地上滿是棱角的石頭劃破,在地上留下鮮紅刺目的痕跡,嘴唇咬爛了,牙齒也咬碎了,滿嘴的汙穢與鮮血,那模樣比乞丐還慘。可是血滴子強忍著一切悲痛負麵的情緒,無視周圍遠離他三丈以外的人。血滴子隻想離開這個,給了他一切又剝奪他一切的地方,快點離開,他曾經還幻想著能夠終老,開枝散葉的地方。
那天,血滴子爬了出去,血滴子永遠也忘不了的那天。隻是在地麵清理幹淨後,人們對血滴子一字不提,仿佛從來沒有血滴子這個人,可是隨著時間漸漸推移,人們似乎真的忘記了血滴子這個人,甚至還有小孩指著血滴子曾經輝煌如今破落不堪的府邸問他父母,為什麼這裏會有一間舊房子。可惜從來沒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