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濤收走了三人身上所有財物後,連夜來到了雲國邊境。
“我的天!這尼瑪太誇張了吧?”吳清濤發現整個雲國邊境每隔數百步便有個站崗的哨兵,每隔三裏便有個數丈高的瞭望台,上麵站著兩個哨兵,短短一個時辰之內起碼巡邏了不下六次。
總之就是嚴防死守,密不透風,哪怕是一隻兔子溜進去都會被發覺。
雲族滅亡後,起碼有不下三個國打下了雲國,說實話哪有打下來後不分贓的道理。不燒殺掠奪,反而是在邊境駐紮了大量的軍隊。單看裝束,有些哨兵的鎧甲製式,顏色,麵貌特征明顯和身旁的人不一樣。
高中時吳清濤曆史學得還不錯,當初聯軍入侵後第一件事就是洗劫,掠奪,能拿的拿,拿不下的用袋子裝,裝不下就用車推,推到河邊用船運。實在帶不走的,就砸碎!砸爛!最後一把火全燒光,試圖掩蓋真相又大搖大擺地回國。
幾個人分一塊蛋糕,不但沒有因為分贓不均而打起來,反而是個個吃得肥頭大耳,滿肚肥腸,最後勾搭在一起哼著歌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而雲國被打下來後,那幾個國家不但沒有開始分贓,反而是大費周章地把雲國給“保護”起來。很明顯他們想保護的不是雲國,而是雲國裏麵的秘密。
吳清濤一番冷笑,聖血宗占據雲國後,各種掩飾的手段拙略不堪,若是真不想消息流露,憑聖血宗的實力絕對可以覆滅整個雲國,屠殺所有生靈,然後封鎖整個雲國。
可是聖血宗掩飾身份後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雲宮,屠殺雲族,使得雲城人盡皆知,又在雲城內大開殺戒,使得雲國人紛紛逃亡……
總之,聖血宗一邊高調做事,一邊又極力掩蓋,欲蓋彌彰,虛虛實實,一環接一環,手段殘忍,心思毒辣。
吳清濤完全可以猜測到雲國百姓肯定被監視起來,想混進去著實不易。而且邊境外麵還有不知道多少聖血宗弟子在外麵埋伏,企圖襲擊前往雲國的修煉者,吸食他們的血肉靈魂。
這種情況可謂是進退維穀,吳清濤也十分犯難。
“嘿嘿,你聖血宗弟子搞伏擊,哥給你們來個黃雀在後。搞伏擊,打遊擊戰?哥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才是遊擊戰的祖宗。”吳清濤臉上露出一絲奸笑,抬頭看看天空,心裏默念道:毛爺爺保佑,授我十六字真言,保佑我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吳清濤給風行才發了符令後,也不著急和風行才會麵,反而是眼前這種情況,很適合吳清濤修煉。血的戰鬥,一直是吳清濤所欠缺的。而且殺聖血宗弟子,吳清濤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反而擔心自己殺得不夠多,不夠快((??ω?)?嘿)。
想到這裏,吳清濤吩咐了風狼幾句後,悄悄地潛入黑暗中。
風狼外表與土狼極其相似,都是灰色毛皮,隻是體型略大一些,不是專業的獵人很難分辨出來風狼和土狼的區別。不過風狼速度遠遠超過土狼,實力也十分強悍,煉氣三十六周天的修煉者也不一定敵得過風狼。而且風狼要跑,煉氣中期也不一定追的上。
“嗷嗚!嗷嗚!”風狼走了出去,遠遠地朝那群哨兵吼了起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隨後又轉身逃跑,潛入黑暗裏,消失不見。
“有情況!”瞭望台上的哨兵都發現了風狼。
一支巡邏的隊伍正好經過,發現情況不妙,隨即整隊,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持著武器,小心翼翼地往風狼消失的方向過去。
而風狼時而冒頭,吼兩聲,衝著哨兵扭扭屁股,隨即又往後跑,還躲掉了迎麵射來的許多箭矢。
“媽的,這畜牲成精了,很可能是敵方的誘敵之計,大家小心點。”領頭的哨兵又氣又怕,同時也吩咐了一名哨兵回去報告情況。
可是回去報告情況的哨兵隻是點點頭,轉身朝後走了幾步。隻聽得一陣破風之聲,“咻”地一下那名哨兵便倒在地上,腦袋被一顆石子打出了一個窟窿,正在往外冒著鮮血和腦漿。
“嘿嘿,想回去打小報告?哥最恨打小報告的人了。”吳清濤蹲在一顆大樹上,茂密的樹葉遮掩住了吳清濤的身軀,隻有一條很小的縫隙提供視野。
憑吳清濤的力氣,隨手甩出一顆石子,威力比步槍還要大。
“媽的,敵襲!快點烽火台!”那哨兵隊長大喊道,隨即又是破空之聲,哨兵隊長也倒下了,死法和前麵的那個哨兵一樣。
這回哨兵們算是看清了武器居然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子,而且完全沒辦法判斷是從哪邊飛出來的。
因為風狼不停在吼叫,幹擾了哨兵的聽力。
“嗷嗚!”那風狼又出來冒頭,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月光灑在風狼身上,仰頭長嘯,看上去十分威武,神氣。
“我去!這狗狗啥時候學會裝逼了。”吳清濤驚訝道。渾然不知這風狼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顯是被帶壞了。
這裏的不對勁被許多哨兵發覺了,迅速組織了一支過百人的隊伍,正快速趕過來。
吳清濤不慌不忙,戲耍著剩下的那十幾名哨兵,嚇得那十幾名哨兵開始逃跑。可是剛洗邁開腿,立馬一顆石子飛過來,將其爆頭。在那裏嚷嚷敵襲,有情況,來人啊等等的哨兵,吳清濤也是毫不客氣的送了一顆石子過去,短短一瞬,地上躺了七八具屍體。
“我去!居然尿褲子了,算了,敵進我退,戰術成功!”吳清濤撇撇嘴,便麻利地從樹上下來,風狼也趕到身邊,一人一狼悄悄離開了。
其實憑吳清濤的實力別說百人隊伍了,就算上千人也不是吳清濤的隊伍。隻是吳清濤擔心被糾纏住,引來聖血宗弟子,情況就對吳清濤不利了。
而且吳清濤知道肯定有不少正道修煉者潛伏在雲國,隨時準備對聖血宗下手。吳清濤在外麵鬧得越歡,就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從而減輕裏麵的壓力。
隻是吳清濤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地。不過對吳清濤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挑戰。
剩下的那幾名哨兵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除了個別被嚇得小便失禁,還有一個居然嚇昏了!
到時候那幾名哨兵回去後肯定會大肆宣揚,多少會擾亂一點軍心,吳清濤也樂得見到這種場麵,越亂越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伏擊聖血宗弟子!吳清濤思考了一夜後,便是想出了一條極其惡毒的計謀來。
這地方,嘖嘖,真敞亮!吳清濤走進太一殿,不由得四處打量,心裏暗暗稱讚道。
太一殿乃是太一門最高議事殿,足足可以同時數十萬人,比地球上任何場館都要大得多。
進了殿,吳清濤發現遠處殿堂之上坐著一位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左右兩邊依次坐著數十人,個個正襟危坐,氣度非凡。
想來便是太一門高層人物了,至於中間那人,估計就是傳說中洪荒大陸頂尖高手之一的太一門門主,初元老祖。
趙長老帶著吳清濤走了過去,單膝跪道:“啟稟掌門,清濤道友帶到。”
“嗯,沒你事了,下去吧。”那那黃袍男子,太一門主,初元老祖說道。
“五行門弟子吳清濤,見過太一門諸位老祖。”吳清濤恭敬道。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嶽江那家夥真是好福氣,五行門居然出了你這麼個人才。不錯,很不錯。”初元老祖一打量吳清濤,便知道吳清濤精神飽滿,靈魂氣息強大,如初生小虎一般,充滿生氣。而且修為穩固,體內靈氣精純無比,肉身又極其強悍。而且吳清濤幾乎通唱大道歌上下兩篇,悟性極高。
無論從精,氣,神任意一方麵,吳清濤都具有無窮的潛力,毫無疑問的天才,連初元老祖都不由得讚歎。
“老祖謬讚了。”吳清濤放低姿態,很是謙遜,不過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清濤,你之前說的本座都已知曉。那群黑衣賊子乃是聖血宗餘孽。聖血宗早在數千年的那場大戰中元氣大傷,如今怕是恢複得差不多了。這萬嬰育血晶株本來就不是洪荒大陸原有之物,而是聖血宗一名無上人物以大神通移植出來,以一萬名嬰兒血肉靈魂培育出萬嬰育血晶株,若是要培育出果實,還需要十萬名嬰兒的血肉靈魂,是修煉不死不滅魔幻大法的必備之物。”初元老祖說道。
吳清濤聽罷,暗自咋舌,這東西也太邪惡了吧。
至於聖血宗,五行門對這個宗門還是有一些記載的。
相傳聖血宗乃是一位邪仙血滴子所建立的門派。當初血滴子不過是個小門派裏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天賦差的很。隻是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幸福和滿足,血滴子在那個門派待了將近三十年,漸漸取得了門派的信任,修為也達到了煉氣中期,血滴子自知資質平平,便申請成了門派長老,享受待遇,更是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生活樂無邊。
血滴子還做起了生意,苦心經營,積累了無數財富,令人羨慕不已。膝下育有一子,天賦比血滴子更是了得,成為了血滴子所在門派的親傳弟子,不足三十便修煉到了煉氣後期,地位極高,也是將來競選門派宗主的人物。
在當時,該門派上下無一不羨慕血滴子。隻可惜,僅僅一晚上,血滴子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一晚上,血滴子的兒子因為得罪了一個大門派的高層人物,在一次仙人洞府裏,血滴子之子在無數修煉者的爭奪下,得到了仙人的傳承寶物,惹得大門派高層震怒,逼迫血滴子的門派,交出傳承寶物,以及,血滴子之子,交給那大門派處置。
血滴子原本以為憑借自己多年兢兢業業,為門派做了那麼多貢獻,足以讓門派庇護血滴子父子。結果事與願違,該門派擔心得罪大門派,引來怒火,於是大閉門戶,將血滴子一家驅逐出門派,並宣布從此血滴子父子兩人與門派再無任何瓜葛。
那一晚上,血滴子一家遭到了大門派的怒火,兒子機緣被奪,在血滴子眼前被殺,妻子當眾被淩辱致死,幾十家仆也被全部殺死,血滴子一身修為也被打廢,打斷雙腿丟到糞坑裏,好不淒慘。而門派上下視而不見,甚至助紂為虐,落井下石,將血滴子多年積累全都掠奪一空,奉獻給了大門派,企圖保全自身。血滴子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妻兒,修為,家產,隻能無助地在糞坑裏痛苦一夜,可謂是悲慘至極,無比痛苦。
無奈的血滴子在第二天一早,無數人冷漠的注視下,血滴子從糞坑裏爬出,身上沾滿了糞便,惡臭無比。可是沒有人同情血滴子,眼裏沒有一絲難過,即便是之前與血滴子有過往來,看似親如一家的同門。血滴子感覺到了周圍深深的厭惡,放肆地嘲笑,甚至還有不少人朝血滴子吐口水,丟臭雞蛋,爛白菜,驅趕血滴子,仿佛血滴子就是個災星,包括他那個橫死的兒子,隻會給身邊帶來厄運,隻有快點離開才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
血滴子一點一點往外爬,雙手被地上滿是棱角的石頭劃破,在地上留下鮮紅刺目的痕跡,嘴唇咬爛了,牙齒也咬碎了,滿嘴的汙穢與鮮血,那模樣比乞丐還慘。可是血滴子強忍著一切悲痛負麵的情緒,無視周圍遠離他三丈以外的人。血滴子隻想離開這個,給了他一切又剝奪他一切的地方,快點離開,他曾經還幻想著能夠終老,開枝散葉的地方。
那天,血滴子爬了出去,血滴子永遠也忘不了的那天。隻是在地麵清理幹淨後,人們對血滴子一字不提,仿佛從來沒有血滴子這個人,可是隨著時間漸漸推移,人們似乎真的忘記了血滴子這個人,甚至還有小孩指著血滴子曾經輝煌如今破落不堪的府邸問他父母,為什麼這裏會有一間舊房子。可惜從來沒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