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摩說過,人的一生中,至少該有那麼一次,會為了某一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好的年華裏遇到你。
那麼,愛過無悔;念起,便是明媚;生命中你若來過,便歲月溫潤。
李卓新不是徐誌摩那麼的男人,他要的是遇見並擁有。他不否認夏末對他照成的影響,因為確實存在,並且越來越吸引。他有些心慌,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他不喜歡無法掌控的事物,因此他死死的盯著夏末並試圖將她綁在自己身邊,這樣能讓他心安。可是夏末是個自由慣了的人,她不喜歡束縛,越壓越緊,她會反彈。
李卓新:“這個習慣不好,應該改掉。”看著她疑惑的眼神,他好心的解釋道:“發呆是個不好的習慣,以後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盡量不要出現。”
夏末上下打量著對麵的男人,隻見他神態自若微笑的迎接她的眼神。夏末嗤之以鼻:“以後?你哪來的自信我們有以後。在我看來,你是老師我是學生,這就是以後的定位。”
李卓新:“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大膽的女孩,沒想到卻也是小古板,這文學係你倒是進對了。隻是,你怎麼不學點好的呢。比如許廣平,又如杜秋娘。”
李卓新有些惡意的用杜秋娘來做列子,隻是沒想到卻落了口實。
夏末悠悠的念叨:“我對於名譽、地位,什麼都不要,隻要梟蛇鬼怪夠了。”這是魯迅所寫的關於許廣平句子,一個少女愛上了有婦之夫,並毫無顧忌的拋開枷鎖奮勇向前。
接著夏末勾起嘴角依舊念著:“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一個是青樓名妓和鎮海節度使李錡梨花壓海棠的典故。
隻是這兩個例子隻能是例子,他不是文學巨匠,她更不是青樓名伶;他不是個會放棄名譽地位的人,她也不是個視世俗為無物的無知少女。而且大膽不代表著挑釁,他還沒有重要到讓她頂著流言蜚語前行。
夏末調侃:“不過你們倒是有著共同點,那麼就是歲數大。”李卓新輕輕皺眉,她已經好幾次告知他關於年歲的事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正值男人最好的年華,怎麼會有人嫌棄。
夏末沒有理會他的不悅:“有些故事聽聽看看就過了,沒有必要親身嚐試;而且她們到底是幸福還是心酸,隻有她們自己了解。”
李卓新反駁:“不試,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還是說,你害怕?”
夏末:“你不用拿話激我,我承認你很吸引我,但是僅僅隻是感覺上的吸引而已。感覺隻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生活還是得靠理智。”
李卓新讚同:“這點我們達成了共識,有些事情必須靠著理性才能走的長遠。但是生活不能總被理性充斥,偶爾也需要感情的調試。比如賈平凹先生對愛情的看法我就很認同。”
夏末幸而看過這一段話:愛情不是單一的,世上沒有海枯石爛、天長地久的愛情。愛情,是有時間性的、新鮮度的。它一般是五年到十年,我覺得就老了。為啥能維持下來,是慢慢培育它呀,刺激它啊,用責任啊,或者各種關心維持它。
她不知道他重點表達的是前麵部分還是後麵部分,這就是她討厭領導的原因,說話永遠隻有半句,總是讓人去猜測。
夏末:“腦科學研究發現愛情是一種生物程序。有關愛情的行為都是由進化的力量主導,通過激素起作用,所有瘋狂的行為隻為了把基因傳遞給後代。然而你我都知道這不是我們。”
李卓新問:“那你覺得我們之間算什麼。”
夏末:“就是純粹的荷爾蒙作用,彼此僅限於下半身的交流,結束後,依然是彼此陌路,互不幹涉。”
李卓新有些生氣,微笑起身:“看來,對於某些事情我們無法達成共識。換衣服,出門。”
夏末覺得他話題轉變有些快,問道:“去哪兒?我沒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