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新想想就出了一身冷汗,覺得有些後怕,因為如果那些人真的要對夏末做什麼,那麼或許今晚之後就再也見不著她。
他嚴肅的告誡郭強:“以後不管是遇到什麼情況,你們都必須跟在她身邊,大鯊魚有可能重新出沒,必須提高警惕。”
郭強收起在夏末麵前的忠厚老實保護色,果斷的說著:“是,保證完成任務。以我初步判斷她應該遇見極其危險的人物,好在夏末機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是大鯊魚,那麼他們應該是無法確定夏末是否看到,不過以他們謹慎的程度,絕對會再一次試探。我們潛伏在寨子裏麵的人員事先沒有消息傳出來,不知道是否已經遇害。”
李卓新:“具體情況我會和******說,你們首要任務是保證她的人身安全,同時我會讓她最近減少外出。對了,剛剛李小俊是什麼情況,夏末做了什麼。”
他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嗯哼,剛剛夏末讓我們撩衣服,然後用手觸摸肌肉線條,目的是為了確認犯罪線索人的體征;並且查看虎口,確認對方持槍年限,這些線索對我們很重要。嗯,可能表述的比較簡練,李小俊同誌誤會了。”
李小俊大聲喊著:“誤會,絕對是誤會,她沒有對我怎麼樣,真的。”躺在門口的豆豆被驚醒,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跑到夏末特意安排的軟窩繼續睡覺。
而李卓新抓住的重點不是在他有沒有誤會,而是:“她動手觸摸你們了嗎?”他覺得自己的牙齒有點癢,因此咬字特別的重。
接電話的郭強頭皮發麻,艱難的開口:“是的,可是時間非常短,隻是為了確定對方的情況。”末了,他不放心的補上一句:“您放心,我們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麼就是說有咯,而且還是兩個。李卓新捏捏自己的鼻梁:“知道了,你們早點休息,首要任務保證她的安全,如果人手不夠,提出報告申請。”
郭強立正大聲的喊著:“是,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他看了看正在吃水果的李小俊,抬手又是一個爆頭:“還吃,我們都大難臨頭了,果然還是汪指導員說的對,這小丫頭太壞了。何海就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到現在都沒追到老婆,以後我們可要注意了。”
李小俊撓撓腦門:“壞,為什麼汪指導還要經常拿她出來講?還有,我們要注意什麼?”
郭強恨鐵不成鋼的說著:“我真懷疑你是怎麼通過考驗進去我們大隊的,簡直侮辱了精英二字。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踢過許大隊下巴的女人,他為了調侃隊長所以才要說。還有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保鏢,你不能太隨意自在。”
永遠抓不住重點的李小俊眼睛一亮:“這麼說來,我豈不是比隊長還厲害,想想都好興奮。”
郭強看著年輕的小俊,這小子好傻好天真回去絕對會找許奇亮挑戰自由搏擊的,欠虐。“二貨,你先去睡一會,我守夜,不知道有沒有小客人尾隨而來。”而李小俊正幻想著回去要怎麼和戰友炫耀一番,因為他剛剛撲倒了唯一踢過隊長下巴的女人。
掛了電話的李卓新在辦公室中低頭沉思,思考著該如何解決這個隱患,不然他沒法安心。李卓新看看時間,拿起電話撥打:“亮子,是我。”
許奇亮迷迷糊糊的看著手表:“李大少這才四點四十五,真是夠了,昨晚負重訓練到很晚。”
李卓新:“有緊急情況,大鯊魚出沒,換上新麵孔,直接找上小貓,需要你們留意。”
許奇亮騰的一下爬了起來:“消息準確,他已經消失蹤跡已久,最後出沒在三角地帶,我們的釘子被拔掉了。”
“夏末遇到了一個自稱羅哥的中年男子,左手虎口老繭很厚,最重要的是小拇指很長,與我記憶中的印象吻合。而且他們有意圖的接近夏末,原因不明。但是可以確定,四月天與他們牽扯很深。可以從小美下手,兩人關係很親密。”
許奇亮沉默了一會:“好的,我會讓他們調查這個小美。其實按照我們的經驗和方案,最好是讓夏末當誘餌,引他上鉤。這是常規最有效的辦法,我們會增派人員全天候保護跟蹤的,不會有危險的。”
李卓新沉默:“那麼如果有萬一呢?她會遭遇什麼,你們想過嗎?我不同意,依舊不同意。”
許奇亮聲音稍稍拔高:“你怎麼變的這麼固執,這是一勞永逸絕後患的最佳辦法,難道你想她一直活在未知的恐懼之中嗎?你知道他們的寨子一年輸出多少粉嗎?害了多少人和家庭嗎?你的大義和雄心壯誌呢?”
李卓新愣了一下,然後摸摸自己的幹澀的眼角:“我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親近之人的痛苦,因為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堅強、無私、無情。其實,我就是個懦夫。”
許奇亮靜默:“你變了,從前的李卓新不是這樣的。好,我不勉強你。我會向上級報告,重新定製方案。”
李卓新看著灰蒙蒙的天,看著屏幕中夏末開心的微笑,輕聲的說著:“我居然已經不能去想沒有你在身邊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我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