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家,洛溪伸伸懶腰,準備回自己房間去。
一陣布穀鳥聲傳來,這大冬天的,哪裏有布穀鳥。洛溪抬頭,果然看到屋頂上綽公子那張清秀的臉,正調皮的眨眨眼睛,微笑的看著她。洛溪翻身飛上屋頂,坐在綽公子身邊,問道:“怎麼不回王府,還在這裏了?”
綽公子揚揚眉毛,笑道:“十三哥要送高小姐回家,我又不需要去送,所以,隻能在這裏看看你。”
洛溪瞪他一眼:“看你說話都沒個正經。”
綽公子看看月色,說道:“已經又是新的一年了,馬上就又要去參加朝會,反正也睡不著。”
洛溪想起高小姐的手鐲,問道:“上次你們說,我的身世和高府有關,是因為這個耳墜嗎?”
“這個耳墜和高小姐手鐲上的紋飾和玉質都是一模一樣,從我們認識滔滔姐時,她就一直戴著那手鐲,可見它對高小姐很重要。而且,”綽公子轉頭看向洛溪,說道:“洛溪,你和滔滔姐長相也太相似了。”
洛溪想起在川時葉知縣的話,問道:“綽公子,你上次說那布軍圖在川,是和我師叔有關嗎。”
綽公子麵色一愣,笑道:“洛溪果然聰明。不過這也隻是一個傳說。”
“這個是和我的身世有關嗎?能將給我聽聽嗎?”洛溪語氣裏有一絲的緊張。
洛溪的眼眸清澈明亮。綽公子臉色也嚴肅起來,緩緩講道:“這個故事還要回到很久以前。你師叔本是先帝身邊的一名暗衛。武功高強,位列暗衛之首,深得先帝的信任和器重。但是後來執行秘密任務去了四川。過了幾年,你師叔和他小師妹忻小姐一起來京。忻小姐當時和年輕時的高老爺情投意合。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先帝當時極力反對高老爺迎娶那位忻小姐。而曹家當時也極力想和高家聯姻。你師叔和忻小姐隻得離京。後來又過了兩年,你師叔突然又回京,到高府與高老爺大打出手。原來那位忻小姐回川後,心情抑鬱,已經離世。高老爺從此以後意誌消沉。高家本是世代將門,神將輩出。高老爺當時真是建功立業之時,但是自從知道那位忻小姐離世之後,就一蹶不振,鬱鬱寡歡,從此不願再問世事。而高家祖傳的那本布軍圖也從此失傳。”
洛溪輕輕呼出一口氣,問道:“所以,你們懷疑,那布軍圖是高老爺當年給了那忻小姐?”
綽公子道:“不錯,但是由於那位忻小姐的死因,以及對高家仇視。所以,這布軍圖如果在你師叔那裏,恐怕也不容易尋到。”
原來自己的身世是這樣的,難怪這麼多年,師叔都不願提起這事。洛溪心裏的迷也越來越清晰,剩下的事恐怕隻能問師叔了。微微笑道:“如果布軍圖真是在師叔那裏,我盡量幫你們拿到它。”
綽公子的眼中一下子閃出光芒,嘻嘻笑道:“洛溪,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看見洛溪的眼裏的迷茫,綽公子溫和的說道:“洛溪,無論你和那位忻小姐是什麼關係,現在的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本公子。”
洛溪眨眨眼睛,道:“好呀,我可記住了,以後可不許賴賬。”
綽公子瀟灑的甩甩頭,說道:“本公子從來不賴賬!”
洛溪看著綽公子那陽光的樣子,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突然湊過來,賊兮兮的問道:“你覺得高小姐這人怎麼樣?”
綽公子嘴角含笑,說道:“你別看她一直不問世事的樣子,但是滔滔姐可是穎悟絕倫,冰雪聰明。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和她作對,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那,你吃過什麼虧呢?”洛溪看著綽公子眼中的光彩,忍不住笑嘻嘻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