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回到房中,又把自己房中自己做過的筆記,以及記載過的各種重要文件,都收拾了起來。然後將劍放在床邊,眯眼淺睡著了。這屋子看來真不能呆下去了。
第二天天亮,洛溪早早起來,又將屋外的防備仔細研究下。歎口氣,自己最擅長的武功就是輕功了,但是比師兄的還是要差些。師兄進入忻府,尚且需要昭言昭影協助,自己想出去,恐怕更難。
府內冷清,而大門外,卻依然如昔,慢慢熱鬧了起來。一隻淡藍灰色的鳥兒,赤嘴朱腳,立在忻府的屋簷邊,仰頭看著外麵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
一行人騎著馬往忻府方向去,領頭的是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氣質陰柔,手指正微微的翹著蘭花指。
忻府門口站著的領頭武將看到了,立即迎上來,笑著道:“王公公親自到來,卻不知道有何指示?”
那王公公從馬上下來,卻歎口氣道:“散騎常侍是兩朝元老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皇上仁慈,卻也是心裏憂思焦慮。振威校尉辛苦了,皇上有口諭。”
領頭校尉立即帶著大家跪下來。王公公取出一枚紋龍佩,道:“皇上口諭,散騎常侍懈怠失禮,勾結外邦,恐有通敵之嫌。府內家眷,嚴加看守,不得隨意出入。若遇可疑人士接近,立即逮捕。”
振威校尉低頭道:“臣遵旨。”
洛溪坐在屋頂,隱約聽到,卻明白了,這旨意明顯就是針對師兄,防止師兄回忻府。皇上也知道師兄會回忻府?那麼皇上的顧忌又是什麼,是防止溯逸回到忻府取走師叔的一些東西,還是針對西夏的這些人另有打算?心裏卻涼涼的,這防備雖強,但是哪裏是師兄和那對雙胞胎裏外聯合的對手。昨天晚上,這不就已經隨便進來逛了一圈了嘛。
王公公湊到校尉耳邊道:“聽說這屋子裏麵還有個溯逸的師妹,今天晚上,悄悄的把她帶走,皇上要親自審問她。不得泄漏消息,讓外人知道。”校尉了然,點點頭。
那太監和校尉寒暄完,上馬準備往回走。那牆頭立著的鳥兒,慢慢飛了起來,突然衝過來,叼走了王公公手上拿著的紋龍佩,迅速往市集方向飛去。王公公尖著嗓子叫了起來:“紋龍佩,快,把那會飛的畜生給打下來。”
校尉也吃了一驚,趕緊指派幾個人去追紋龍佩。
王公公正欲下馬,結果那馬卻突然仰天長嘶,狂躁顛簸起來,王公公差點摔了下來,趕緊抱住馬脖子,叫道:“校尉快救我!”
那校尉見次情景,一下子慌了神。王公公來宣旨,結果紋龍佩被叼走,公公也在馬上差點摔下來,這要是皇上怪罪下來,自己恐怕是擔待不起。於是趕緊叫人來幫忙拉住馬。有人欲用刀砍那馬,卻又怕傷了那王公公。大家一起上前按住那馬。
洛溪眯著眼睛,看著屋外的防備慢慢變弱,眼中笑得狡黠。緩緩落在牆上,乘著外麵現在守衛變少,迅速施展輕功離開。那守衛隻覺得一陣風吹過,轉頭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又伸長脖子往門口熱鬧地方望去。